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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几次抿了抿嘴,她知道他现在心里定也是不安的,只是不想让别人替他担心罢了。

谷雨还小,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不太喜欢这个房间里的氛围,手里紧紧抱着小羊玩偶,对妈妈道:“要吃糕糕。”糕糕就是鸡蛋糕。

李固言闻言看过来,声线沉稳,笑道:“谷雨饿了是不是?爸爸去给你拿糕糕吃。”

说完又对众人道:“行了,大家也都别聚在这里了,明天还要上班呢,都散了吧,我就不留大家吃饭了。”

他表现得镇定,还有心情跟他们开玩笑,众人脸上凝重的表情都松快下来,笑着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家里做了饭了。”

李固言将众人送走后把院门从里面闩上,吊着一只手去厨房给谷雨拿鸡蛋糕。

李妈本来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么多人叽叽喳喳,她听也听出来了不是什么好事。

她边切菜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这在旁边听着一知半解的,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被厂里开除了?”她眼角皱纹皱起来,这种厂里的工作可是一辈子的铁饭碗,被开除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李固言拿了一块鸡蛋糕出来,看着她笑了笑:“妈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被开除?”

李妈一颗悬着的心落地,麻利地切着菜,点点头说:“没被开除就好,咱这有个工作,后半辈子都不愁的,工作上遇上点挫折咱忍忍就过去了,可千万别跟厂里置气。”

李固言笑笑,拿着鸡蛋糕出去。

房间里的人都走了,只有舒英抱着谷雨还坐在椅子上,谷雨拿着小羊玩得不亦乐乎,李固言走过来把鸡蛋糕递给她,“吃糕糕。”

谷雨接过鸡蛋糕,小羊也不好玩了,她随手把小羊塞给他,两只手抱着鸡蛋糕“啊呜”一口就开始啃。

李固言见状慈爱地笑笑。

白天李固言一直都表现得很镇定,好像被换掉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而等到了夜里,大家都睡着了,他却还睁着眼睛,出神地望着玻璃窗,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

舒英也还没睡,手轻轻在谷雨背后拍着。

她几次张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睡了吗?”

“怎么了?”李固言小心转过来面对着她,黑暗中眼神平和,没有一丝怨怼之意。

舒英坐起来没说话,将谷雨抱到里面,自己躺在二人中间,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搂着他,风扇在床尾嗡嗡地扇着,带了丝丝清凉的风。

李固言抿了下唇,伸手回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中,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那力度好像她随时会消散般。

舒英也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安抚谷雨般安抚着他,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李固言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难受,声音干涩地说:“在这件事情中让我觉得最伤心的其实不是陆德,也不是厂里,是小简……”

舒英静静听着他的诉说,颈窝处是他炙热的呼吸,手上的安抚一直没有停下。

“小简和小袁刚来时,我真的挺高兴的,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家老师,生怕自己学问不够经验不足,会误人子弟,所以讲给他们的东西都慎之又慎,但我从来没藏过私,向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就连这个项目也是我手把手地带着他们……”

他的声音越发哽咽,在这闷热的夏夜里,竟让人觉出些寒凉来。

舒英听着他的声音,眼眶也有些发热,另一只手穿过他颈下抱住他的头,心疼地摸了摸。

李固言又往她怀里埋了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可是这次却是小简把项目里的核心告诉陆德的,今天组里的人都来了,只有他没来,你说,我这个老师当的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舒英柔声反问,“小袁难道不是你带的吗?同样都是你教的两个人,却出现如此天差地别的结果,这说明问题不在你身上,在学生身上,人各有志,只是他的志向不在你这里,你千万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嗯。”李固言在她怀里蹭了蹭,鼻梁刮到她突出的锁骨。

舒英像安慰一只淋了雨的小狗般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还有我呢,还有谷雨呢,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李固言闭上眼,闷闷应声,抱着她的手臂又收了收。

舒英怕压到他受伤的胳膊,往外推了推他,黑暗中和他四目相对。

第二天李固言踩着上班的时间点去找了陈主任,路上路过办公室,从门缝里虚虚往里看了看,里面比之他受伤前已经大变样了,他位置上的文件资料设计图全部都被清理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茶壶茶杯和一些摆件。

李固言收回视线,唇角微微下压,目不斜视地从办公室走过去。

李固言来的时候,陈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呢,陆德这事他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也正火大呢,做人怎么能这样呢?这样卸磨杀驴也太没有道德了,实在让他很难不觉得唇亡齿寒,他陆德今天仗着陆副厂长就敢把一个项目的负责人给换了,明天就敢把他也踢了!

李固言用左手叩了叩门。

“进。”

陈主任抬头看着红木门,门被推开,李固言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陈主任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往前迎了几步,又拉着人坐下道:“是固言啊,今天怎么过来了?你这胳膊怎么样了?”他也是明知故问,大家都是人精,他如何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会过来。

两人心中都知道,李固言也没有戳破他,只笑了笑说:“昨天晚上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也不是很确定,就想着来找主任确认一下。”

他只说是风言风语,也是想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陈主任故作诧异:“什么风言风语?你尽管说,我只要知道肯定不会藏着掖着。”

李固言垂了下眼,端着杯子抿了一口,才开口道:“主任您也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家里养伤,我这胳膊刚有点好转呢,昨天我组里的成员就到我家里跟我说,说项目组的负责人换成了陆副主任,我听了之后很是惊讶,想着怎么会呢,这厂里也没人提前通知我一下呀。”

陈主任动作一顿,干笑了两声后叹口气说:“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上头下的文件,也是想着你是为了救人才受伤的,想让你能有时间多修养修养,不要太辛苦,厂里也是为你着想。”这话是十足的假话,项目都要收尾了,眼看着就要论功行赏了,哪里还有什么太辛苦的地方,不就是陆德想抢功劳吗?

陈主任当然知道自己这话不真,他也知道李固言知道,但他也没办法,他是厂里的主任,他总不能拆厂里的台。

陈主任一通话说完,也有些心虚,看了一眼李固言,干咳了声,往他那边移了移,颇有些推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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