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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点了两碗葱油拌面,两个葱油饼和一笼小笼包,安城也有小笼包, 不过安城的小笼包就是正常包子的缩小版,跟沪市的小笼完全不同。
葱油拌面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拌面,面卧在青瓷碗里码得很整齐,上面点缀着几根有些发焦的干葱, 李固言拿筷子将面拌开, 分量不多,一碗面, 他几口也就吃完了。
面, 安城也是常吃的,手擀面、板面、挂面、凉面,各式各样的面,各自不同的做法, 家里不想费劲做饭的时候,就会随便下点面吃,一碗面下肚,再就点小菜, 往往吃得很满足。
谷雨现在还不会用筷子,手里拿着勺子在小碗里扒拉,舒英在她碗里放了俩小笼包,怕里面的汤汁烫到她,提前给戳了个洞,让汤汁流到碗里,谷雨扒着碗将两个小笼包吃完,舒英又给她夹了一筷子拌面。
李固言吃得多,舒英和谷雨都吃饱后,他又要了一份葱油饼拿着吃。
吃完早饭后,一家人慢慢悠悠地出门,这次没抱着谷雨,而是牵着她在地上走。
昨天两人都计划好了,今天要去逛城隍庙、南京路,最后再去外滩转转,这几个地方离得都不算远,一天足够走个遍了。
今日秋高气爽,天气晴朗。
两人抱着谷雨坐上公交车,谷雨现在还小,连票都不用买,坐在李固言腿上。
舒英怕她会晕车,拉着她的手逗着她玩,谷雨是个爱笑的小姑娘,咧着小嘴乐不可支。
李固言看着母女俩一起笑得开怀,也跟着轻轻扬起唇,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酸涩,等去了浙省,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她们一面。
一想到这里,哪怕一家人还没分开,他心中就已经开始产生不舍。
李固言转过头看向窗外,窗外场景飞快地向后掠过,很快到达他们的第一站——城隍庙。
今日计划要去的几个地方都是沪市有名的景点,节假日都是要人挤人的,只是好在他们没在节假日的时候过来,人多,但还不挤。
李固言脖子上挂着相机,对着母女俩随走随拍,还特意找了路人帮他们一家三口拍了几张合照。
一家子在沪市玩了两天,该转的景点都转了一遍后,就带着买的特产去了浙省宜州。
罗厂长一早就盼着他们来呢,一大早就派人在火车站等着,生怕错过了。
从沪市到宜州不愿,火车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坐一坐就到了,舒英就没买卧铺票。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们从火车站出来,李固言来过几回,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口的司机,他看见了司机,司机也发现了他,连忙迎上来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又帮着打开车门,让他们坐上去。
上了车后,李固言坐在副驾,舒英跟谷雨坐后面,司机边开车边笑说:“我们厂长知道李工您今天到,可兴奋了,早上天还没亮就跟我说让我来车站守着,说不知道您坐哪班车来,生怕我错过了。”
李固言笑笑,他是没想着让罗厂长派人来接的,他们一家主要还是在游玩,早上起的也比较随意,也确定什么时候到车站,能买到几点的票,不确定的时间岂不是要让人家一直在这等?
而且他来过这里,知道怎么走,想着到了后就招一辆出租去就行了。
没想到罗厂长还是派人过来等着了。
李固言笑起来,将这份好记在心里。
“厂里今天忙吗?”
司机笑道:“忙!从您那买的机床可是提高了我们不少效率呢!”说完才想起来从厂长那听到的事,他心虚地抬眼斜瞥了他一下,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
李固言看出他在想什么,笑笑后岔开话题看向窗外道:“你们这边水稻也开始收了?”
司机开着车也跟着看了眼回说:“都收的差不多了,我们厂后面也有一块儿地,也种了点。我记得你们那边是种麦子的吧?”
李固言点点头:“是,上半年是麦子,下半年是黄豆。”
舒英坐在后面将窗户摇下来了一点,风吹进来,丝丝清凉的风中夹杂着农作物的清香,拨乱了她的发丝。
她的头发被吹到谷雨脸上,谷雨哼唧着挠了挠脸,舒英这才注意到,看着她一脸宠溺地笑着。
“妈妈痒痒。”谷雨坐在舒英怀里,抬着头声音软糯。
李固言听见声音回头问:“怎么了?”
“没事,我头发扫到她脸了。”舒英抬手把头发拨到后面去。
李固言想起手上好像还有个橡皮筋,拿下来后递给她:“给。”是早上她忘在桌子上的,他看见后随手就套在自己手腕上了。
司机瞅了一眼,还觉得有些惊奇:“李工,你还帮老婆带着皮筋呢?”
李固言笑笑没说话。
司机也是个活络的人,打着方向盘笑道:“我这一看你们家就是个夫妻恩爱的,咱这不都有一句话吗?爱妻者风生水起,李工,你这以后肯定了不起。”
他这话说的夸张,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谷雨抬起头看看妈妈,又扭头看看爸爸,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看着他们笑也跟着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乳牙。
李固言回过身看了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谷雨不想让他捏,皱着小鼻子躲开。
舒英笑着摸着她的头,给她留了点头发,早上起来用小皮筋扎了两个冲天小啾啾,甚是可爱。
很快就到厂里,车刚到门口,门卫就把门给打开了,司机一转方向盘,桑塔纳就怪了进去,停在一栋小楼前面。
几个人刚从车上下来,楼里就出来了几个人,脸上带着笑,手从老远开始就伸出来。
舒英打量着为首的人,一米七出头,年纪大概刚过四十,正值壮年,身材不胖,脊背挺直,穿着棉布白衬衫,黑裤子,脚踩一双锃亮的皮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上来就握着李固言的手不放,笑道:“哎呀李工,你可来了,我们可是等候多时了!”
又看向站在他后面的舒英和谷雨,问候说:“这个就是弟妹和侄女
吧?”
舒英笑着点了点头问声好,又教着谷雨道:“叫伯伯。”
谷雨搂着她,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么多人,听话地喊了声:“伯伯。”
“哎呦,这小姑娘真可爱,俩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罗厂长边笑边说,又拉着旁边的一位女士一同看着。
那名女士也笑起来:“可比咱家那俩小子招人喜欢。”
舒英一直礼貌地笑着,听这话应该是罗厂长的妻子了,她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凌厉,头发卷成大波浪,抹着红唇,大约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职业套装,很是时髦。
这名女士看着她,率先笑道:“我是咱们厂的会计,我姓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