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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更好。
阮棠都没办宴会,得了高考状元的穆白自然也没办。
每日来采访的记者和其他媒体工作者太多,穆白是个不想出风头的,除了实在没办法的官媒,其他能拒绝的都拒绝了。
反正他住的是阮棠名下的药园,隐蔽性很好,不是普通人想调查便能调查得到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去俱乐部的日子。
关系熟了,蒋野相处起来随意很多,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整日没个正行。
阮棠换了格斗服,站在蒋野的身边,可以嗅到他身上洗不掉的血腥味,像是浸入到了骨髓里。
他的眉眼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才刚刚结痂,搭配着高耸的眉骨和狭长的眼睛,添了许多说不出的凶戾之气。
“蒋野教练,你的黑眼圈很重,要不今天休息一天?”阮棠蹙眉问。
“不用。”蒋野咧嘴笑,露出一口雪白锋利的牙齿。
他摆了摆手,手臂上的肌肉发达,硬邦邦的,一身腱子肉,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蛮横力量感。
他在国外做雇佣兵的时候就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接了一个特殊任务,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是常事。
如今只是熬了两个通宵,于蒋野而言轻轻松松,精力十分充沛,根本不是问题。
阮棠和蒋野早就培养出了默契。
知道蒋野最近忙的是秦家内部的风波,阮棠没有细问,只不确定地道:“真的没问题?”
“放心,没问题。”看出了阮棠的迟疑,蒋野桀骜地挑眉笑:“大小姐,绝对让你物超所值,不会白白浪费你的四万块钱课程费的。”
他都这样说了,阮棠便没再坚持。
这节格斗课蒋野早有安排,地点不在市中心的俱乐部,而在郊外的一个农场。
炫亮的跑车一个甩尾,风驰电掣般朝着郊外飞驰而去,蒋野将油门踩到顶,痛痛快快地吹了声口哨,任凭发丝飞扬。
他心情极佳,看到副驾驶座上雪肤花貌的漂亮少女时,愉悦舒畅感更甚。
“理论学习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坚持和锻炼。再这么小打小闹下去,即使有进步,进步幅度也很小。”
蒋野一个急刹车,若不是安全带系得牢牢的,整个人险些从座位上飞出去。
但他却没有任何恐惧之意,眉梢高高扬起,朝着右边的少女扬唇笑:“所以,大小姐,我今天带你去实战。”
实战?
她学的可是杀人术,蒋野要带她怎么实战?
如今可还是律法完善的和平外世界!
阮棠拧眉看他,把蒋野曾经说过的话还回去:“我没记错的话,你开的是遵纪守法的俱乐部,不是什么刀口上舔血的黑店。”
蒋野被她说得一愣,转而哈哈大笑:“不是,大小姐你想哪儿去了?你不会以为我要带你去杀人吧?”
蒋野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
“大小姐,你是高悬于天边的明月,纯白无瑕,干净剔透。”
笑完了,蒋野一只腿搭在刹车上,侧着身体勾唇,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宣言承诺。
明月皎洁生辉,遥遥而望。
他怎么舍得大小姐手染鲜血尘埃,被迫踏入藏污纳垢的灰色世界?
第20章 轮椅大佬主角攻的势利眼……
“蒋野教练,这些肉麻的话就不用再说了。”阮棠没把这些古早油腻的话放在心上,淡声问:“所以,你准备带我去干什么?”
少女的视线清凌凌的,腮凝雪荔,冰肌玉骨,像是初春悬在飞檐下的薄薄冰凌。
肌肤是晕染了樱花的细腻粉色,性格却是淡冷无情的,甚至称得上是狠心漠然。
相处快一个多月了,蒋野清醒地沦陷在三月桃李芳菲中。
但他心知肚明,阮棠对他还只是单薄的面子情谊。
这么长时间,他甚至还没有突破阮棠的心理防线,走到她的内心深处,成为她认可的朋友。
可真是生了一副钢铁心肠。
除了格斗术相关的知识,恐怕他说出口的所有话,阮棠都压根没有入耳。
可是怎么办呢?
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越陷越深,却甘之若饴。
如果告诉一个月以前的蒋野,说他未来会为一个女人痴迷入骨,只怕蒋野只会嗤之以鼻。
但谁能想到,如此荒唐的事情成了现实。
阮棠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
蒋野用散漫的笑容遮掩内心的无奈和苦涩。
他的舌尖顶了顶下颚,只觉牙齿痒痒的,有点想咬些什么东西,又有点想燃支烟,尝尝尼古丁的味道。
以前佣兵生活,过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蒋野最会放纵享受,烟瘾很重。
最厉害的时候,他一天得抽一两包烟。
就算是金盆洗手回了国,蒋野也没改掉这个坏习惯,只是抽得没有以往那么凶了。
但自从教了阮棠这个学生后,蒋野却慢慢强迫自己戒了烟。
阮棠倒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从来没针对这个说些什么。
只是她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阮家娇气的大小姐,讨厌烟味儿,更不愿意接受二手烟。
学格斗术的时候,阮棠还能皱着眉头忍受蒋野身上的味道。
但等教学一结束,她嘴巴上不说,行动上却恨不得和蒋野隔上八百米远,根本不愿意靠近半步,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蒋野开始还没发现这一点,后来发现阮棠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也就自然而然地把烟戒了。
烟瘾犯了难受得很,蒋野便习惯了在嘴里叼根棒棒糖,虽然不符合他的气质,到底能有点效果。
一个
钢筋铁骨的大男人,古铜色肌肉健硕,身高一米九朝上,嘴里却含着根棒棒糖,不知道多少人取笑过他。
那个时候,蒋野便会笑眯眯地骂一句脏话,然后让手下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说实话,蒋野心里也有过憋闷,但和阮棠待在一起,靠近时没再看见她拧起的蛾眉,蒋野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艹(一种植物)!真是栽了!
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从回忆中回神,蒋野正对上了阮棠那双清淡泠泠的乌黑杏眸,含着些许疑问。
他舔了舔牙根,顺手剥了根棒棒糖放在嘴里,才含糊着声音解释:“大小姐,到了就知道了。放心,不会把你带出去卖了的。”
他舍不得。
蒋野率先一步下了车,青色的发茬刚硬,脖子后面纹着大片的黑色凶兽纹身,看起来狰狞得很,像是八十年代混-**的大哥大。
但嘴里叼着的那根柠檬味棒棒糖很好地中和了他身上的戾气,至少走出去不会吓到小孩了。
阮棠跟在蒋野身侧,微微落后几步。
她的视线从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