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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出色,美而不妖,华而不艳。
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潋滟生姿,削薄的唇略显薄情,眼角一点鲜红的泪痣,更添了几分绮艳的丽色。
地面上铺着昂贵的柔软毛毯,毛绒绒的,质感细腻纯粹,没有半分杂色。
青年单手支着脸,静静地听着面前大妖的汇报,纤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眸中的波动,让人看不清他所思所想。
“当真是有趣。”贺澜生散漫地直起身,桃花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金玄王朝皇室、万佛门、天剑阁、三宗,数得上名号的大势力是全部凑在一起了,为的竟然只是寻找一名女子。”
“驸马,要不要派出小妖将他们都……”跪在毛毯上的男妖抬起头,展露出脸上青绿色的鳞片和冰冷的竖
瞳。
竟然是只化成了人形的蛇妖。
蛇妖是冷血动物,嗜血残暴。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竖瞳里面盛满了狠绝的杀意,以及不加掩饰的贪婪食|欲。
那是对能量充沛的新鲜人类血肉的渴望。
“不用。”贺澜生摆了摆手,打断了蛇妖的话。
他轻嗤一声:“你是不是忘了穆白他们的实力?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寻常武者,每一个都在第三境炼骨以上。”
“要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任何活口,至少需要第四境大妖或者十几只第三境大妖出手,现在妖魔界能贸然抽出这么大批量的强者吗?”
蛇妖哪怕满心不甘,却也只能摇头:“驸马,不行。”
即使冒着风险派遣出这么多只大妖,穆白他们背后还有宗门的老牌强者。
只能是得不偿失,甚至还会引起人类的警惕,妨碍他们的暗中计谋。
“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得分清轻重缓急,清楚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贺澜生纤细的手指搭在软塌上,媚如桃花的眼中融着笑:“比如说现在,不解决神器金玄山海图,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便完全没办法实现。”
金玄山海图是人族最顶尖的神器,传承了几千年,将众多妖魔压制得死死的。
要是没有金玄山海图的保护,那些人类早便成了妖魔的腹中餐。
以大妖们的实力,妖魔何必这般的畏畏缩缩,盘踞在固定的营地不敢往外扩张?
贺澜生想要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妖魔界的地位,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价值,用一场绝对的胜利将自己送至王座。
“驸马,您的意思是?”蛇妖毕恭毕敬地问。
“金玄王朝太子身边的暗线布置得怎么样了?”贺澜生撩起眼皮,淡漠地看了蛇妖一眼。
蛇妖垂首回答说:“驸马放心,一切顺利,太子已经明显动摇了,正在收拢势力准备动手。”
“那就好。”贺澜生勾唇吩咐:“必要的时候,让隐藏在人类中的半妖帮我们的好太子一把。毕竟,我们还等着这位好太子帮我们一个大忙。”
金玄山海图是神器,对妖魔的压制极大,想要从外界破坏,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哪怕是神器,也存在着致命的缺陷。
比如说金玄山海图,它的主控权便掌握在皇室手里,和皇室血脉相连。
从外面破坏是难上加难,从里面破坏却是轻而易举,更别说还有着皇室嫡系血脉的帮助了。
只需顺水推舟,轻轻地推上一把,这困住妖魔几千年的神器,便将化为湮灭的灰烬。
说起神器来,里世界最顶尖的一共有三。
第一是人类神器金玄山海图,是最厉害的大范围领土守护神器,对妖魔起着绝对压制作用,由皇室血脉主控。
第二、第三分别是妖皇矛和妖皇盾,一个是极致的单体攻击,一个是极致的单体防御,只有妖皇血脉才能唤醒。
想到这里,蛇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青年左手腕上佩戴的那个金色细环上,呼吸变得急促,添了羡慕和嫉妒。
那正是无数大妖可望而不可求的妖皇盾。
妖皇矛和妖皇盾不仅仅是单体攻击和防御神器,更对所有的妖魔存在血脉压制效果,让他们只能俯首听令。
贺澜生之所以能以区区一个人类的身份压服无数大妖,正是因为他得了妖皇的青眼,妖皇将妖皇盾赐予他。
妖皇活了几千年,早已垂垂老矣,进入了完全的闭关状态,放下了手中全部的权利。
在长久沉眠之前,他将象征着至高无上权柄的妖皇矛和妖皇盾分别赐予了第九子星曜和人类赘婿贺澜生,让他们共掌皇权。
但星曜生性极爱享乐,虽然实力和血脉都是如今妖魔界最强,却对权势无意,成日不见踪影。
事实上,妖魔的统领权大半都落在了人类赘婿贺澜生的手中。
贺澜生也是个野心勃勃的。
虽然生为人类,却如同妖魔般残暴狠毒。
生来一副盈盈笑面,心脏却是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比他们这样的大妖还要更为毒辣。
轻描淡写之间,将整个金玄王朝的局势玩弄于鼓掌之间,步步算计,掀起波及整个世界的血腥战乱。
不过,越乱才越好,那是属于他们妖魔的天堂圣地,一场极近享乐的杀戮盛宴。
蛇妖领命下去,贺澜生姿态随意地倚在了软塌上,眼尾处的那点泪痣美得妖艳,像是透着危险的血光。
金玄王朝年轻太子,稚嫩的国公爷池绍……
贺澜生骨骼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扶手上,倏地顿了顿,思绪落在了穆白刻意隐藏的寻找目标之上。
穆白的确遮掩得很用心,贺澜生用了不少手段,也没查出来多少具体信息,只发现他们轰轰烈烈的“慈善救助”行为。
不过,仅仅只是知晓的这些便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那是个女子,大约十八岁左右,样貌和能力应当都极为出色。
贺澜生掀起眼皮,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似是万千花卉璀璨盛放,满园春色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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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界的暗潮涌动,背地隐藏的重重危机,都没有影响陶镇的安详生活。
这一日是个雨天,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小雨簌簌而落,地面潮湿,空气里也氤氲着水汽。
每每遇到这样的天气,仓库杂役的工作任务都得麻烦许多。
得时刻注意着防水防潮,以免炮制好的药材被水汽浸染,失去了原本的药效。
就在杂役们忙碌于手头杂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七-八个管事有说有笑地走进仓库,目标明确地寻了陈壮。
“陈壮,快把那株千年份的清月幽昙拿出来,宋副堂主和杨堂主他们要一同品鉴药材。”一个管事吩咐道。
陈壮面带笑容,客气地高声应下:“唉,来了!”
他腰间挂着一长串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