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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便能够从这里回去了。”
“嗯。”宋柯重重地点头,羞耻得无地自容。
瞧瞧阮大小姐,多么冷静,多么理智。
再看看他,简直是同辈之耻。
不过与此同时,宋柯心里头又生出许多隐秘的窃喜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阮大小姐这么近。
阮大小姐竟然并没有推开他,而是这么温柔地安慰着,像是柔声哄他似的。
“阮大小姐,我们都好好的,平平安安地一起回家。”
因为哭得狠了,宋柯的声音还有些哑,红肿的眼睛水润润的,里面却映着湿漉漉的亮光。
阮棠失笑,却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平安回家。
她辛苦算计这么久,为的其实也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里世界终究不是她长久停留的地方,和平安宁的表世界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家。
那是她的故乡,是她的心灵归依。
蓦地,阮棠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稍显阴郁的少年面庞。
长长的额发总是遮住眼睛,灰眸却是澄澈剔透的,如水洗般晶亮透明。
“阮大小姐,你在想什么?”察觉出阮棠的走神,宋柯小声询问。
“没什么。”阮棠摇头,没有多说的打算,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阮大小姐了,怪怪的,而且如果被别
人听见,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小师妹也行,从宋副堂主这边的辈分算,你还是我的师兄。”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小师妹。”宋柯试探着喊了一声,越喊越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嘴巴里含着一颗蜜糖。
小师妹,小师妹。
以后阮大小姐就是他的小师妹了,他们可以经常地待在一起,比旁人多了一层极其亲密的关系。
不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阮大小姐就好像是天边悬挂的皎月明珠,他虽然没资格将这轮皎月拥入怀中,但能够稍微离得更近一些,已然是足够的心满意足。
见了阮棠,宋柯心神激荡,都没来得及和师父宋副堂主打声招呼,便冲动地独自留了下来。
现在认了“亲”,说好了以后联系的方式,再怎么舍不得,宋柯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这边,阮棠刚回到杂役房,同宿舍的、隔壁宿舍的还有平时几个聊得来的,都一股脑地围了上来。
她们叽叽喳喳得说个不停,脸上满满当当的全是八卦和羡慕的光。
“棠棠,你是怎么认识少宗主的?那可是少宗主!”
“还有宋柯师兄,在少宗主没来之前,他可是咱们分堂出了名的美男子。”
“棠棠,宋副堂主亲口说收你为弟子,那你现在是不是直接三级跳,从杂役升级为了正式药师?”
“棠棠你身份不一样了,应该这两天就要搬出去,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阮棠的容貌和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出挑,落在杂役房当真是暴殄天物。
其他的杂役们早就知晓她的出色,知道这片地方是留不住她的。
因此见着她未来前程一片坦途,羡慕的有,嫉妒不平的却屈指可数。
大多都是抱着善意的,表达了美好的祈愿和祝福。
阮棠一一耐心地回答了她们的问题,语调不疾不徐,面容含笑。
杂役们开始时是兴奋,到了这个时候倒是产生了许多不舍。
等阮棠成了药师,就得搬到前院去居住,以后即使遇见,也只是打个照面的关系,再不能像之前那样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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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副堂主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又实在看重阮棠的天赋和能力,生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即将到手的良才美玉被别人给抢了。
因此没过几天,他便通知了关系不错的好友们摆了几桌,正式收阮棠为弟子。
宋副堂主的炼药能力在主宗都是排得上名号的厉害,在这偏远的陶镇,更是无人可出其右。
任何人都不想得罪药师,尤其还是一名才华横溢、出身药宗的大药师。
抱着交好态度的人不少,阮棠作为拜师的当事人,可谓是收礼收到了手软。
问过宋副堂主的意思,除了那些实在不妥当的贺礼,剩下的大部分东西阮棠都收了,瞬间从身无分文变成了腰兜鼓鼓。
“杨堂主送贺礼——六百六十六两纹银!”
“王副堂主送贺礼——陶镇地契三张!”
“张药师送贺礼——百年人参一株!”
“……”
阮棠拉着郁余,归拢着自己收到的这些礼物,漂亮的黛眉都浸润着喜色。
“这处地契是接近陶镇门口的一座小院子,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咱们正好可以搬到这里去住。”
阮棠开心地晃着一张签字画押的地契转让文书:“那时候,我们出入陶镇都方便,也不必费心隐瞒舍友,炼体行动会方便很多。”
阮棠的提议,郁余从来没有拒绝过,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少年乖顺地点头,乖乖巧巧地端坐在阮棠的身边,脊背挺得直直的。
忽然,他的鼻子动了动,像是一只大狗一样凑近了阮棠些许,然后仔细地嗅了嗅,眉宇渐渐地拧起来。
“棠棠,你身上有味道。”郁余直白地说。
“啊?有味道?”阮棠蹙眉,也伸出手臂闻了闻自己。
“不应该。我每天都洗澡,一日得换上三四套衣服,炼体一套、炼药一套,平日里又是一套,不应该还有味道。”
阮棠虽然没有洁癖,却也是个爱干净的。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衣服换洗得很频繁,本身也不是容易出汗的体质,怎么会有明显的异味?
“不,不是棠棠身上的味道。”郁余摇头,紧紧地抿着唇,眉眼里好像都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像是机敏的大狗摇头晃脑,发现了闯入自家后门庭园的警惕对象。
郁余整理着语句,回答说:“是别人身上的味道,是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说到最后一句,郁余龇了龇牙,警惕地睁大了水润的灰色眼睛。
他直勾勾地看着阮棠,唇瓣微红,像是委屈,像是别扭,又像是一只求蹭求摸的灰毛大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毛绒绒的大尾巴已然悄悄摸摸地从后面缠绕上了阮棠的手腕,黏黏糊糊的,好似在亲昵地撒娇一般。
郁余对气息十分敏锐,对旁人的气息更是格外警觉。
他能够清晰地嗅出来,阮棠身上沾染到的气味是属于别的雄性的,还是个成年男人,必然和她曾经贴得极近。
想到这里,郁余身上全部的毛发好像都要爆炸开,心脏焦躁得很,却又没办法发泄,只是用尾巴把阮棠缠得更紧了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