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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吗?」
本来还约定好了,要陪着压切长谷部一起找寻被他弄丢的东西,好让他主人消气接他回家来着。
但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显而易见地怂了。
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娇花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世面。
腿都要软了好嘛!
那位女鬼,请你注意一点! !你特么眼珠子掉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你还踩它!你还把它捡起来塞嘴里! !
呕,好恶心。
等等,你不要用你那空洞洞的眼眶子看过来啊——! !
救命!谁来救救她! !
白川童浔快被吓得哭出声来了,天知道她以前连看个鬼片都会哇哇大叫,恐怖游戏更是十个亲友拽着她玩也坚决碰也不会去碰一下的。
一下子从安逸美好的和平世界来到百鬼夜行的年代,这谁受得住啊。
这跨度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承受能力和精神问题? ?
小臂被死死抓住,压切长谷部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正微微发颤的少女,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你害怕?」
白川童浔也视线往下,瞟了一眼自己正抓着对方的手,扯着嘴角嗬嗬一笑:「你觉得呢?」
她表现得难道还不够明显吗?问的都是什么废话。
压切长谷部:「……」
他抽出别在月要间的武器,挥刀逼退朝他们靠近的鬼怪,接着掰过少女的肩膀,确认对方没被鬼气伤到后,就拉着她后退到一棵树后。
剩下的鬼物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白川童浔还没松口气,就见青年十分认真地注视着她说:「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顺势往他身后躲了躲:「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别说时代了,是不是这个世界都不一定呢。
他们那可从来没有闹鬼的说法。
她也知道自己瞒不住,毕竟光是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就和这里的人严重不匹配,更别提一些其他的细节了。
对此,压切长谷部倒没有表示些什么。
他沉眸观察着这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群鬼怪,注意到它们似乎隐隐都在朝同一个方向汇聚过去。
「那间屋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
慢慢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的白川童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压切长谷部略显诧异的眼神中,若有所思地伸手指向了一间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客栈。
这个城镇的阴气实在太重了,总给人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而这其中,那间客栈所散发出来的阴气确实是最浓郁的。
压切长谷部也发现那一片区域的鬼怪聚集最多,但就连他也没办法准确找出具体的一个点。
他深深看了一眼白川童浔,随后步伐坚定地走出树后,二话不说提起了打刀。
「等等等等!你干什么?!」
这动作太过突然,白川童浔魂都要吓飞了,忙不迭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拽了回来。
「你去哪啊,那里面是有你要找的东西吗?」
「没有。」
青年极快地否定了,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间客栈。
听到答案的白川童浔稍微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压切长谷部要找的东西就好说,他们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趟这趟浑水了。
然而还没等她再开口说些什么,就又听到对方沉着冷静的声音。
「但能够吸引这么多大鬼过来,就说明那里面绝对有个让它们垂涎的好东西。」
压切长谷部毅然决然地抽出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如果我把它拿到手,主人一定能原谅我,到时就会接我回去了。」
白川童浔表情裂开了。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短发青年,就像是在看着什么自寻死路的傻瓜蛋子。
「你死脑筋啊!」少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知道那里有多少鬼吗你就往前冲,你看看我们这才多少人?」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
压切长谷部已经笃定了那不知名的玩意儿会讨他主人的欢心,非要一意孤行到底。
他将刀收回刀鞘,拉着少女往山林里走,将她带回曾经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山洞中。
「这里比较安全,很少会有野兽闯进来,你就在这待着,不用跟着我一起。」
说完,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重新抽出打刀,头也不回地朝着山脚处俯冲离开。
留下白川童浔孤零零一个人,万分不理解地望着他的背影傻了眼。
「这人神经病?」
她呆愣愣地喃喃道:「送死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吧……」
就算压切长谷部战斗力很高,但那可是成千上百的鬼怪啊,他一个人怎么应付的来?
更何况他们连那屋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万一根本不是什么绝世宝物,而是一个正在召集小鬼的鬼王呢?
到时候他又该怎么脱身?
「他简直是疯了。」
白川童浔咬着唇,心情烦躁地来回踱步。
眼看着压切长谷部的身影越来越远,想到前一个月他们朝夕相处的时光,她紧紧咬住了牙关。
终于,当代表着青年的那个黑点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少女气急地跺了一下脚,心中一横,拿出了那本从没用过的召唤书。
-
一只鬼倒下,两只鬼倒下。
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被鬼气侵蚀的身体愈发虚弱,压切长谷部踉跄了一下,强撑着举起手臂挥动打刀。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用于砍鬼的刀剑,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温热的液体顺着头顶流下,滴落在眼眶中,升起一丝火辣辣的痛感。
血液模糊了视线,压切长谷部狠狠闭上眼,又快速睁开,更紧地护住怀中呈金红色的妖丹。
这就是他从一个大鬼手中抢来的战利品。
也是吸引了那么多鬼怪汇集的罪魁祸首。
主人……
肩膀被一只厉鬼死命咬了一口,他回身一刀斩去,浓郁不祥的鬼气缠绕住刀剑,顺着手腕一路钻进心脏。
……主人,为什么还没有来接他?
他已经精疲力竭,连站都快站不稳,周围却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鬼物朝他涌来。
腿部不知被谁抓出一道深痕,压切长谷部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手中的打刀落了地,他干脆泛起再将它捡起来,而是双手死死抓着那枚妖丹,就像是抓着能维持他生命的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要死了。
亚麻色的短发被血染红,他干脆放弃了反抗,只知道保护自己拼命夺来的妖丹。
大脑一片空白,要将这枚溢满灵力的妖丹献给主人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深根固柢,已然成为了坚持他到现在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