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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动的声音清晰得刺耳,白川凉也一点一点慢慢将视线对上妹妹浅色的眼睛,轻声开口:
「童浔,景良他」
「景良?」白川童浔茫然地看向他,几秒后,忽然狡黠地笑了起来。
「凉也,你背着我交新朋友了吗?」
少年猛地握紧了口袋中的银色石头。
从那之后,仿佛一切如常。
泷岛景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就好像他从未存在过。
一年又一年,春去秋又来。
直到有一天,朝比奈光无聊翻看上学时期的笔记时,从笔记本里看到了一行压抑无比的文字。
[这里从来就不是什么完美的乌托邦。 ]
[光,这个世界不正常,它已经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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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内容看到这里,白川童浔莫名想起了一个片段。
画面中,她跟一个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发生了争执,在家里。
那应该是在决定寻找b541号图书馆之前,她和白川凉也吵得前所未有的凶,白川童浔甚至回忆起了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和义无反顾的心情。
她站在门边上,自家的双胞胎哥哥死死拉着她,用力到咬牙切齿:「不能去。」
「凉也,景良他对我们很好,现在他出了事,我们不该这样抛下他,让他在危险中独自前进。」
白川童浔理解他的心情和想法,但她没办法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她说:「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们一起去山里玩,我意外崴伤了脚,痛的走不动路,是他一路毫无怨言地背着我回家。」
他背着她走过路途艰险的山坡,为了转移她被疼痛吸引的注意力,泷岛景良一路笑嘻嘻地讲了好久的笑话,直到额角沁出汗水,声音都哑了,牢牢支撑着她腿的双臂却一直没有松开分毫。
他给她的童年增添了很多的乐趣,是他像个开朗大哥哥那样带着他们看过那么多的风景,如阳光般照耀着他们的成长之路,表里如一地照顾他们。
泷岛景良值得她为他冒险。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事,你到底明不明白?!」
因为妹妹的话,白川凉也几乎控制不住他的语气:「更何况那是因为他非拉着你去爬那么危险的山坡,你才会崴脚!」
白川童浔当然知道两件事的严重程度无法相提并论,可她只是拉开门把手,侧眸朝胞兄笑了笑,说:
「是我自己想去的,哥哥。 」
那一年在出发探险前,泷岛景良就告诉过她山体的陡坡不并安全,他把一切可能会遇到的危险都跟她说了一个遍,是她自己乐意跟着他去。
而现在,泷岛景良同样告诉过她危险,她也仍然愿意。
这从来都和性质无关
第115章
朝比奈光很快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立即开始寻找那段字迹的主人,甚至还主动接触了被锁在地下室的那个旧型号图书馆。
当他根据自己调查出的路线来到去往世界中心的必经之路时,他看到了正对着山脚沉思的白川凉也。
蓝发少年见到来人后愣了一下,「你来这里干什么,光?」
「凉也,你记得什么?」
朝比奈光没做隐瞒,拿出那个有些旧了的笔记本,将那两行字指给白川凉也看,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他:「你知道这笔迹的主人是谁吗?」
「或者说,你知道我忘记了什么吗?」
白川凉也露出了一副复杂的表情。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熟悉的锋利字体,默然了很久,才缓慢出声:「光,你一直都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你看过那个图书馆了,是吗?」
褐发少年回答道:「如果你说咒力和化鼠以及b541的话,是的。」
白川凉也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有时候知道真相并没有什么好处。」
「不,你得告诉我。」
朝比奈光摇了摇头,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心,目光很温和:「凉也,你看。」
在白川凉也错愕的注视下,那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它的外形开始扭曲,缩小,最后变成了他们家的钥匙。
他倒吸一口凉气:「你为什么?」
根据朝比奈光刚才的反应来看,说明他根本不记得泷岛景良的事,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如何使用咒力? !
朝比奈光笑了:「你还记得两岁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白川凉也心中动摇不定,抿唇摇头。
褐发少年耸了耸肩,「可以理解,毕竟我们都快二十岁了,而那时候还太小。」
他将那把钥匙递给了白川凉也,回忆道:
「从大概四五岁开始,我们的大脑发育完全,记忆力会变得特别好,所以大部分人都只记得五岁之后发生的事情。」
「但我从两岁开始,到现在所有事情都记得。」
头顶的浮云遮住阳光,朝比奈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原本温润的眸光蓦然暗了下来,仿佛沉淀了某种晦涩的色彩。
他的声音也随之低哑了许多。
「你可能已经忘了,在我们快三岁那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带着我们进行了一个仪式,仪式结束后,我们会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心跳的速度尤其快。」
「而我当时因为觉得发音和语调好玩,于是就将那个人举行仪式时的发音全部一点不落地记在了脑子里。」
白川凉也瞪大了眼睛:「所有的?」
朝比奈光笑着点头:「所有的。」
「回到家后,我在玩积木时哼歌,哼着哼着莫名想起了那段咒语,于是尝试着模仿了一遍。」
那是的他并不清楚那段咒语意味着什么,仅仅只是好奇心驱使他念了出来,这次他并没有觉得难受,反而心情舒畅。
三岁那年,朝比奈光忽然觉得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身体里聚集,他手中的图书在他眼前飘了起来,橡皮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弹珠。
他兴奋地讲这一发现告诉了家里的大人,可谁知看到他使用咒力,他的父母却表现得很惊恐,他们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抱起他,一路跑到了当初举行仪式的那个地方。
「能不能再进行一次仪式?」
他听见妈妈在哭,也听见了白大褂忧愁的声音。
「请您帮助他吧,这孩子不知为什么当初仪式没有成功,我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异状后,会、会出现问题」
男人面色为难:「那种仪式对孩子们来说,只能做一次,不然大脑容易受到损害。」
朝比奈光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茫然地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那股力量是不正常,不该出现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父亲开了口。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