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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白脸是你什么人?我方才想起,你与他这两日勾肩搭背,好生暧昧,该不会是你姘头吧?”
“......”
【他的怀疑也不无道理。】云渡肃然道。
危辛:“............”
第28章
危辛被带到阎修的房中。
屋内阴森森的, 床榻下面堆满了骸骨,摆成圆型,应是某个阵法。
据闻阎修每日要吸食尸骨的阴气, 才能入眠。
这就是鬼道的阴毒之处了。
越是往上修炼,就需要越多的尸骨, 可哪有那么尸体来供应呢, 不够的话就只能杀人了。
玄玑宗虽然手法也狠辣, 可却不需要死人来献祭。
“坐。”阎修道。
危辛在桌边坐下,阎修亲自为他倒水。
“我不喝这个。”危辛环视一圈,发现这一路上都没看见什么弟子,就连倒水这种事都是阎修亲自来做。
“那你喝什么?”
“露水。”
“没有,我这儿只有尸液,你爱喝不喝!”
“我都说我不喝了。”
阎修将杯子直接扔了出去, 眉毛拧得紧紧的:“我是真讨厌你。”
危辛笑了一声:“彼此彼此。”
“阎林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我也好奇。】云渡突然插话。
“别的不说, 单就说咱这张脸, 嘿,真是绝世无双啊。”危辛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成日把她关在鬼罗门, 面对着你们这一群可怕丑陋的面孔,突然见到我这么风流倜傥的脸, 能不喜欢?”
阎修:“呸, 不要脸, 厚颜无耻!”
云渡:【嗯,说得对, 举世无双。】
“到底是谁不要脸?”危辛又指指他的半边脸颊,“我瞧你骨头是白里透着黑啊,怎么, 是不是最近熬夜伤身,把骨头都熬坏了?”
阎修脸色阴沉,安静地盯着他。
危辛道:“有事说事,别装神弄鬼的。”
【这边出现情况了。】云渡道。
【什么情况?】
【里面有数不清的阴兵。】
除了云渡的声音,危辛还隐约听见里面打打杀杀的动静。
“妖女!眼下最重要的是对付这些阴兵,你怎么还伤及我等性命?你是不是危辛派来,故意搅和我们大事的?!”
里面几十人,只有一个女人,便是南凰。
她握着长剑,用力一搅,身下人惨叫不停,肠肚大开,鲜血直流。
其他人见惯了血腥场面,不觉恶心。
但许舜与温景澄这等名门正派之徒,亲眼见着她突然向身后的男人发难,连给对方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出手如此狠辣,不禁皱起眉。
“师伯,你瞧见了,这便是玄玑宗作风。”许舜站在云渡身旁,忍不住说道。
云渡:“是那男子趁其不备,欲对南凰行不轨之事。”
许舜和温景澄微讶,再度看向南凰。
尸体引起了阴兵的注意,迅速朝这边袭来,南凰抽出剑,将尸体踹过去,一跃而起,只身跳入阴兵阵中,西雀紧随其后。
眼见阴兵出现在眼前,众人纷纷出手应对,有投机倒把者隐匿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许舜握剑的手受了伤,功力减退,被一群阴兵打的节节败退,余光中瞥见云渡在阴兵阵中闲散踱步,只避闪,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一分神,胸口就被阴兵抓了几道口子,登时一片乌紫。
许舜抬起头,眼前一只灰黑的手就要落下,旁边忽然一道劲风,一把剑鞘飞了过来,真气流动,将面前阴兵击退。
“多谢。”他看向温景澄。
“不客气,只是你若再小心翼翼,或是期待等人来救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温景澄咬牙支撑道。
说到底,温景澄的修为还远不如他,只在霞净宗当过几年弟子,根基尚浅,可也能做到从容应敌。
许舜低头看着剑鞘,想到自己因为受伤的缘故,就下意识认为自己处于下方,导致他出手滞缓,只一味想着防守。又有云渡同行的缘故,遇事第一反应都会先去找云渡。
若没有勇往的决心,又何来前路?
远处忽然响起尸体轰塌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只见方才消失的南凰一举歼灭了数百阴兵,叠成山的尸体上,南凰连脸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眼里闪现着跃动的光,一脸兴奋地再度闪入阴兵阵中。
他心中一怔,发觉自己竟还不如玄玑宗的人有胆量,体内真气涌动,归虹剑铮鸣,当即提前剑,一往无前地杀进阵中。
*
“你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吗?”阎修忽然问道。
“不想。”
憋了一肚子狠话的阎修一愣:“你怎么会不想知道?”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危辛再次庆幸带上了云渡,可以实时监听里面的情况,简直不要太方便。
看着阎修吃瘪,他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阎修冷笑:“包括这么多人的性命吗?”
危辛懒洋洋道:“这些人与我何干?”
“你两位堂主,还有姘头,可还都在里面呢。”
“若是不能活着出来,也不配做我危辛的手下和......姘你个鬼头!”危辛翻了个白眼,“再乱说我割了你舌头!”
“那是情郎?”阎修以为是措辞令他不满。
神识里响起一道熟悉的笑声。
【......】
危辛不再废话,掌心注入灵力,一掌推出去,阎修岿然不动,而身后的墙体轰然倒塌。
片刻后,人皮面具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阎修露出半边森然白骨。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脸皮。”阎修啧啧叹息,一脸恶趣味地问,“诶,我要是戴上你那个姘头的脸皮,你不会看上我吧?”
“你也配?”危险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鬼样就想吐。
“既然如此,我倒要试试看了,那么一张精美绝伦的脸,我还从来没用过呢。你到底是上哪找的这张脸,我怎么从没见过?”
“也就你没脸见人,你上大街去看看,个个都是好相貌。”
阎修哂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今日你是见不到你姘头了。”
危辛不语。
“若早知道你是断袖,阎林也就不会为你伤神了。”阎修恨道。
“阎林不是为我伤神。”危辛撩起眼皮,淡淡道,“你从来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一味地将她看管管教,触碰不到外面的世界,能不忧思成疾?”
阎修沉思片刻,忽地问道:“那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游遍名山大川,阅尽天下美男。”
“......”
阎修竟还真以为他有什么高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