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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修仙界的人?装哑是想挟恩谋私?”
“这么多年,他从未找我求过任何东西。而且,他肯定是个凡人,我摸过他的脉,没有一丝真气。”危辛说。
西雀也给弄糊涂了。
三人沉默半晌,危辛才道:“兴许是他不好意思见人,藏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的年纪也大了,认识他的村民说不定都死了。罢了,等这边的事忙完,我亲自去崇川峡,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南凰和西雀松了口气,交代的两件事没一件办好,本来还以为回来要受重罚呢。
“快晌午了,先下去吃饭吧。”危辛带着他们下楼,问道,“关风岭一行可有遇到危险?”
二人受宠若惊,南凰连连点摇头:“没有,一路畅行,倒是遇见了几个凶兽的尸体,已经被人解决了。本来我们还在猜是谁干的呢,现在看来,只能是云渡公子了。”
危辛眨了下眼,刚走到大堂,便看见云渡端坐一方。
四目相对,云渡微微笑道:“阿辛可愿赏脸,一道用饭?”
危辛咳了一声,却又不知道在咳什么,只能故作威严地在他对面坐下。
南凰与西雀分坐两方,马上与云渡打探起关风岭的几个凶兽。听他三言两语地说着如何解决凶兽的,南凰内心敬佩之余,又偷偷看了一眼危辛。
尊主虽然面色如常,故作不在乎,可手里喝的却是个空茶杯呢。
南凰暗自忍笑,又向云渡打听道:“云渡公子,你可曾在关风岭一带见过一个哑巴?”
“哑巴?你们找什么哑巴?”云渡问道。
南凰:“这哑巴是尊主的恩人,如今身患重疾,尊主很想找到他呢。”
云渡沉吟道:“找到之后呢?”
“自然是救他小命了。”
云渡抬眼看向危辛,笑问:“就只是救命吗?你会以身相许吗?”
危辛手指微顿,睨他一眼:“你什么毛病?你只说见没见过就是了,管我呢。”
“好吧,我......”云渡忽然指向自己,“那你们觉得,我像那个哑巴吗?”
危辛:“......”
南凰:“......”
西雀:“......”
“......我看你像个傻瓜!”危辛额角青筋显现,茶杯一放,起身回房。
“云渡公子,虽说你可能是吃这哑巴的干醋,但这招着实不高明啊。”南凰啧啧摇头,说完就随危辛而去。
“的确,尊主是很在意那哑巴的,云渡公子切勿再开这种玩笑了,小心尊主真的与你生气。”西雀也匆匆离开。
云渡撑着额头,摇头失笑:“到底谁像傻瓜啊......”
第42章
北鸥得知冥虞草带回来后, 就传音让他们三人去了别庄的宅邸。
疗伤的事不适宜在门庭若市的客栈里进行,要寻一处安静且偏僻的地方,无人打扰尊主的静修。
危辛带着南凰与西雀下楼, 见云渡还坐在那张桌上,脚步微顿, 正琢磨着要不要告知接下来的行踪时, 云渡就率先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找北鸥。”
云渡一猜便知所为何事, 颔首:“我就在此处,等你回来。”
危辛嘴唇嗫嚅片刻,刚要开口,就被门口一道声音打断了。
“师兄!”云浸一踏进大门,便发现了云渡的身影,喜出望外地跑向他, “师兄, 这些天你去哪了?”
她身后还跟着一串弟子, 看着迎面而立的危辛,几乎是下意识往旁边挪着走。
队尾的窦放看了他一眼,手掌握住剑柄。
南凰眼睛微动, 活动着手腕,正待上前教训这不识相的家伙, 就见他握着剑, 默不作声地挪到了同伴后面。
她这才收起手, 忽然间,她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低声道:“尊主,是梵月花。”
梵月花是北鸥炼制出的一种毒草,种植在玄玑宗最隐秘的地方, 毒性极大,中毒者却不易察觉,味道清淡,一旦进入体内,动用真气时就会悄无声息地浸入丹田,危害金丹。
就是玄玑宗弟子,也难以接触到梵月花,危辛道:“去看看在谁的身上?”
南凰立即走向那群弟子,弟子们纷纷拔剑,与她对峙,她却好像只是路过一般,从他们身前挨个走过,然后停在云浸身后。
“带走。”危辛下令道。
云浸正与云渡谈话,忽然被一只手揪住了后颈,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就出现了一道符阵,暂时压制住她了的真气,使她无法动用灵力。
南凰与西雀联手挟制住了云浸,她怒不可遏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放开云浸仙子!”那群弟子见势不对,立刻围了上来。
危辛却不理会他们,径自走向云渡:“跟我们走一趟。”
“好。”
顷刻间,两人便被玄玑宗的人带走了,剩下一群六神无主的弟子。
“现在怎么办?”
“快去通知许舜!”
“要不要回清观宗报个信?”
窦放站了出来,指了指其中两人:“你们两个回去报信,其他人跟我一起去追!”
*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云浸挣扎着,感受到被禁锢的真气慢慢回淌,刚抬起手,就被南凰掰了回去。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你的真气,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南凰凶道。
“你什么意思?”
南凰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危辛,对方正在跟云渡说梵月花的事,想必是不想对云浸出手,也就顺便告诉她了:“你中了梵月花的毒,还是想想到底是怎么让别人得逞的吧。”
“中毒?不可能,我根本没有......”
“你这两日可曾感觉嗜睡头晕,丹田真气不畅,情绪波动大,好像控制不住似的?”
云浸一愣,诧异地看向她。
“她修为不低,能这么轻易中毒,极有可能是信任的人干的。”危辛在一旁说道。
云渡眉心微皱:“可有解药?”
“还真是赶得巧,解药只有北鸥一个人有。”
“你没有?”
危辛摇头:“这是她自己炼出来的东西,总要给她留一件保命的东西吧。”
云渡神色动容:“你们之间的感情,比我想的还要深。”
“这跟感情有什么关系?”危辛纳闷道,“她幼时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而我闭关时间又长,万一她其他人欺负,没点傍身的本领怎么行?”
云渡笑着戳了下他的脸颊:“你啊......”
“别动手动脚的,说正事呢!”危辛侧过脸,留下一只发烫的耳垂,目视前方,“带上她,随我们一道去找北鸥吧。”
“多谢。”
云浸跟在南凰身边,看着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