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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为她补妆,服装师一遍遍的吹干衣服,摄影师一遍遍的取景,大家都不嫌累。更何况,阿尔在水中,一次次的吻住她。她的舌尖拨弄开他的唇,如灵蛇般往里试探着,如同探秘密境。
她的眼皮半睁,慵懒如猫。呼吸间都可吐纳芳兰。
终于结束这一场景的拍摄后,助理赶紧给她披上棉衣。阿尔身边也有助理围着他,他的身上也滴着水滴,显得莫名性感。她打了个哈欠,贝托鲁奇让她赶紧回屋休息。喂了温热的汤,洗了热水澡,在被窝里闷一身汗。希望不要耽误进度。
但第二天,她还是发烧了。
身体滚热的如同火焰,意识变得涣散。她懒绵绵的躺在床上,一点劲儿都使不上。贝托鲁奇是身经百战的大导演,看到阿尔没事,赶紧整理了拍摄的进程表,把没有艾波的场景调到了前面。
但是贝托鲁奇同时是个疯狂的导演。电影和现实形成巧妙地互文,镜头中的索菲娅同样感染了风寒,在卧室里休息,夜间忽然发起了烧,管家不在,只能男人起来为她喂药,用冰凉的水擦体。
阿尔上来就反对:“艾波都生病了,你不让她休息,还让她拍摄,贝托,你太过分了吧!”
但贝托鲁奇有自己的理由,他眼里艾波还可以坚持拍完这个镜头,艾波叫住了阿尔,她昏昏沉沉的点头,这一幕的拍摄不麻烦,她只是躺在床上,任由男人用凉水为她退烧,然后握住他的指尖。接下来是男人吻她。
阿尔叹了口气,艾波的拼命令他惊讶,心间亦有一丝怜悯和心疼。
摄影师和灯光就位——
女人躺在床上,穿的是白色的吊带裙,如在夜色中晕染开的粉桃。她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安静的躺在床上,这个镜头追求的是油画般的光效,衬托的女人有一种仕女般的温柔。不复平时的强势和张扬。
男人端盆子过来,盆中是冰凉的水,先是他的单人镜头,拍摄他将毛巾浸水后又扭净的动作。房内极其安静,只能听到水珠涧动的声音,混着和女人微弱的喘息声。
他的喉结滚动着,密闭场景内的亲密接触令他心悸。他的唇抿在一起,脸上浮现出紧张的神情。女人如同任他摆弄的破碎的洋娃娃,乖乖躺在床上,眼睛似闭未闭。慵懒的尤物,水蜜糖般婉转幼态。
她眯起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浪荡的光芒,她不是直接掀开床单,而是手里攥着一个角,一点点地、慢慢地往上拉,先露出涂着丹蔻的纤细的脚趾,白嫩嫩的脚背,细细的脚踝,秀美而细腻的小腿,丰满却又有线条的洁白的大腿...镜头的视线随着她的移动而往上缓慢摇摆。
——定格在大腿根,裙摆的下落。
摄影机中只给她腿部的特写,腿屈起来,整个场景都被大红色的床单所遮住,如同红色梦幻的海,女人细长的腿如此洁白,清晰,而耀眼。
男人的眼睛里挣扎又痛苦,惊艳又恐惧,红色的毛巾上的水珠滴滴答答,从女人的腿中穿梭着,在她的腿上流动着。肌体如此细腻,皮肤如此洁白——慢镜头拉长了这场梦境,男人的心理时间凝滞在此,缓慢的摇摆前行。
红色而冷冽的的床单,红色而冰凉的的毛巾,与细腻而温暖的白。
镜头上始终没有出现女人的脸庞,只有她舒展的肢体与男人的手。但是成熟的演员是可以用肢体来演戏的——男人擦拭的动作,停顿的间隙,女人舒展开肢体的频率,皮肤略微的颤抖——无不显示着两人的焦灼,一场困境之争,一场情?欲的厮杀。
最终的结果——男人落荒而逃。他收起毛巾的动作,如同战败的野兽。
移开的眼睛,如此慌乱。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风吹过窗帘的颤抖。
“cut!”
贝托鲁奇很满意。艾波拍完后就闭上眼睛,倒在床上,阿尔马上用床单遮起来她娇嫩的身躯。像是在保护自己的领地。
艾波陷入迷乱的思绪,只等待导演下一次的action,她才会从昏昏沉沉中清醒,再一次拍摄这个镜头。阿尔的手指怜惜地抚过她的发丝和脸,女孩的敬业令他敬佩。
刚才那几个动作,简直要把他迷到窒息。剧本规定他不能抬头,错过了女人的表情,视线只能焦灼在女人的肢体上。但她却凭借自己的动作和身体,创造出一片性感的池潭。
她的进步太大了。
好在贝托鲁奇终于通了人性,或者是两人的表演太天衣无缝,导演没有再为难,五遍内竟然就过了。听到这一幕结束的时候,艾波啊了一声,喜滋滋的倒在床上,阿尔心里却闪过一丝遗憾。他盯着床单,红色的床单下隐约可见美好的曲线。
他的呼吸停滞,赶紧转过头。
导演和摄影已经从屋里撤出来,阿尔正要走的时候,手腕却被女孩的手指紧紧拉住,炽热的温度,滚烫而鲜活。他转过来,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红色的床单抱在胸前,白色的胳膊和锁骨却是裸露的。
她艳红的唇微张,露出洁白的贝齿。如凝露的玫瑰。
她的眼睛在说服他留下。男人的喉结微微颤动了,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终于说话:“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接下来,他还有很多镜头要拍。
生病的女孩,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应该被满足。
艾波露出失望的神色。她没有再说什么,躺下休息。她闭上眼睛,卧在大红色的海洋之中的场景如此静谧和谐。红色和白色的交织如此诱人,如此生动。阿尔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下一幕马上就要拍摄——女孩的失望,他也只能暂且搁置。
第24章
艾波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发烧的感觉很难受。
她一觉睡到傍晚,醒过来,天色如此昏黄,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经纪人给她喝了药。药很苦,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了下去。
“他们还在拍戏吗?”
“是的。”经纪人回答,他们?恐怕艾波问的是他。两人的火花张力如此明显,经纪人陪了她五年,很了解她的想法。她犹豫一会儿,“艾波,那你知道罗密施耐德和阿兰德龙吧?两人一见钟情,罗密曾经是奥地利最伟大的女明星,却为了阿兰私奔到法国。阿兰腻了后就抛弃了她。之后,罗密一蹶不振。她的事业和人生停摆。”
艾波沉默一会儿,她的无声似乎是一种拒绝。她抬起头,眼睛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光。“艾丽斯,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他是我的玫瑰花。”
>的玫瑰。艾波最喜欢的故事。艾丽斯叹一口气,在她额头上印一个吻。“good luck,my girll。”(祝你好运,我的女孩。)
接下来又是睡觉的时间。艾波又一觉睡到了半夜。漆黑的世界恐怖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