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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凉凉的右手抱住艾波的脖子,另一只手穿过她的细白的小腿,把她在怀里直接抱起来。啪一声关了冰箱的门,又咔嚓关了厨房的灯。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台阶上,他一直低着头在吻她。
艾波很轻,就好像抱着一朵云彩一样。
他在亲吻一朵云彩,这种想象激起他一种奇异的陶醉感,一种浪漫的欲。
他抱着这朵云彩一步步的走上台阶,准备抱回自己的卧室。
艾波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和他的唇齿相互纠缠,两人的唇细细地摩擦着,慢慢的吻着。也顾不上这是什么场所,楼梯上随时可能有人下来。
忽然一声咳嗽声传来。这咳嗽声也没打断两人的纠缠。根本就听不到。
无奈,那人只能继续放大咳嗽声,更猛地咳嗽了好多遍。就好像是得了肺炎或者支气管炎,还得不久于人世那种。
艾波面色一红,赶紧从阿尔的怀中跳下来。
怀中那朵小云彩的离开,小云彩低下头,耳根后面浮现出一抹绯红。小云彩还往旁边走了走,故意拉开和他的距离。阿尔心里溢起一种难言的不快。是谁这么不长眼?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然的话——阿尔的眸色渐渐变冷。
抬头一看,是贝托鲁奇。导演手里拿着剧本:“我正找你们两人呢。点电影马上就要拍完了,后天就是最后一幕了,我有话要单独和你们说。”
这理由虽说正当,阿尔的表情依然冷冽,他不需要什么动作,微眯的眼眸中就蕴含着逼人的气势:“不都已经排演过很多次了?还有什么没说的?”
贝托鲁奇耸耸肩:“嘿,阿尔,你也别生气嘛。又不差这一两天,不是吗。影帝就要有影帝的姿态。”更何况,要不是他的剧组,阿尔能和艾波撞出激情的火花吗?当时要是罗伯特德尼罗来演,说不定最后撞出火花的是艾波和德尼罗。说到底,阿尔应该感谢他。
想到这,他挺直腰板。
艾波和阿尔又听他最后讲了一次剧情。男主人公在和女主渐渐沉溺于爱欲的时候,他找的私家侦探告诉了他寻找的真相,女人曾经以不同的名字,多次嫁给老富豪,富豪总是会离奇死亡,然后剩下的财产就会到女人手里。
男人来到父亲的卧室,他最纠结无措的时候却选择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似乎是试图和父亲进行对话,尽管他一生恨着父亲。但依然是一个希望得到父亲庇护的男孩。他这时想起来两人小时候的游戏,父亲总会把礼物藏在固定的地方,让他去找。
这时男人低下头,似乎在隔空和父亲进行这个游戏,没想到在那个藏匿之地,却发现了一些药丸。是女人平时给父亲吃的药。女人在楼下叫他,他犹豫一会儿,把小瓶子藏了起来。
之后,他拿着这些药丸,去医院化验,医生告诉他,这个药有激起心脏病突发的成分。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幕。
比心
第31章
曲终人散,电影必然会迎来结局。
窗外打来红色的光,映衬得屋内残阳似血。男人穿着黑色的皮衣,表情冷峻,他低着头,白色的手套摸着兜里黑色的枪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裙摆拖在地上,是这阴沉的屋内唯一的亮色。那白皙的丝绸衬得她如仙女一样,美丽的容颜,娇嫩的皮肤。但男人此刻终于明白,她姣好的容颜下面,是毒蛇的灵魂。
“为什么?”他沉默一会儿,问道。
女人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说这么多废话?”
男人抬起头,眼神怔怔的看着她,透过她的脸似乎在追忆昔日美好的图景。如今他丝毫不惧世人的眼光,他不怕流言蜚语,好不容易下定和面前女人厮守终生的决定,却得知了这样可怖的现实。残忍的黑寡妇,顶级的捞金女,别人要钱,她还要命。
“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一字一句的说。语言中尽是挣扎。他还在纠结,不能最终做出决定。
女人冷笑:“他已经死了,你何必在死人身上浪费感情?生命短暂,不如我们及时行乐。你这段时间——让我很快乐,我知道,你也一样快乐。”她手松开裙带,白色的裙子慢慢掉落在地,黑发披在身上,她赤?裸着全身,脚上穿一双黑色的拖鞋,一步步朝着男人走去。
她冰凉的手抚摸在男人脸上,呢喃一样地说:“我当然知道应该杀了你,杀了你,所有的财富都是我的。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怎么办呢?除了你,没有人给我这样的满足。”
她娇嫩的小手,如白鸽一样从男人的衣服中溜进,拉开他的衣摆,解开他的扣子。男人的眼中挣扎更加明显,女人的手那么凉,让他忍不住期待。但是,他不可以。
他忽然拿出口袋中的枪,枪口贴在女人的头上,他的牙齿都在颤抖,一字一句的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女人的动作只是短暂停了一下,她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你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孩子。明明身体已经这么渴望我,竟然还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她脱下男人的衬衫,男人一动不动,如一只洋娃娃一样任她宰割。但是他手中偏偏按着一把枪,枪里也有子弹,他想要按下去。但是始终没有按下,他在生死的边缘冲突着,这种焦灼令他极为崩溃。一面是血缘关系的父亲,给了他生命,另一方面是自己爱的女人。可是她满口谎言,内心阴狠,手上有许多人命。
女人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与他冰凉的身体相反,他的唇极为火热。她伸出舌尖,一点点敲开他紧闭的嘴巴,小舌头慢慢探进去,和他的舌交织在一起。他不回吻,但是也不拒绝,他竟然任由女人尽情吻他。
真是荒谬。那个女人杀了他的父亲。那个女人眼睁睁看着父亲的生命逝去,却从来没有停下谋杀的行为。
女人眼里,这男人简直是幼稚,拿出一把枪就说要杀掉自己,可是现在依然在她的吻下缴械投降。他的抗拒不过是一种表面的拒绝,用以维持自己的骄傲和道德的面具,实际上潜意识里深深的渴望着她。
那让她来做这个坏人吧。她洁白的大腿跨在男人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她眯着眼睛,眼中是妩媚的雾,然后另一只腿用力地抬起,跨在男人的腰间,她慢慢调整姿势,就这么被男人抱在怀中。
男人终于不再抗拒——枪哗的一声掉在地上。
酣畅淋漓过后,女人半眯着眼,娇笑着说:“你永远是这样啊——当时在剑桥,你总是拒绝这拒绝那,但又半推半就着接受。不过从那时开始,我就像是被你下了蛊,明明之前有很多,后来又遇到了那么多男人,但对我来说,你却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