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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罗尼亚完全不知道这里的对话，她正在思考自己下一幕剧情该如何表现。

在地标的帝国大厦，女舞者和男作家登顶俯瞰整个纽约城。

有什么可以被添加进入这一幕的元素呢？她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的音乐艺人。他们正在击鼓唱着歌。脸上洋溢着无以言说的欢乐。艾波走过来，阿尔以为她是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越来越激动。直到艾波停在他面前，却绕过他对科波拉说：“导演，我们可以让这些艺人加入到这一幕里吗？”

他才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

得到科波拉的默许后，艾波上前找那些流浪歌手攀谈。看到美丽的传奇女星走上前来，大家都激动地接受了这个邀请。顺便还求了一波艾波的签名。

伴随着激昂的音乐，艾波伸手拉过来阿尔。女人温热的指尖令他一阵心悸。

在帝国大厦的顶楼，风吹动着艾波的蓝色裙摆，如同款款流动的海洋。她旋转，摇晃，阿尔也随着她一起律动。顶楼上的游客都纷纷围在一旁，一同驻足观看这一幕的拍摄。

“真的是太太太相配了！没有见过比这两人更合适的人！”有个游客忍不住爆了粗口。说出的是其他人心里共同的想法。

肆意又盎然的舞蹈，拨弄起心间跳动的旋律。闭着眼睛，阿尔的脸上流露出惬意的神情。

科波拉再一次强烈的意识到，两人之间的默契到底到达了何种恐怖的程度——他从来没有导演过任何一部电影，甚至说其他导演都没有导演过这样的电影——两个主演可以在不排练的、完全即兴表演的情况下迸发出如此完美的表现。

太默契了——真的是太默契了。很多演员之间的表演调性是不统一的。有的演员更外放，有的演员更内敛；有的演员强势，有的演员弱势；有的演员舞台剧风格更浓重，有的演员显得更自然——而艾波和阿尔，他们的表演调性相反，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阿尔是个很激烈的演员，表演风格如同迸发的岩浆；艾波的表演风格是内敛中压抑疯狂，她的演技偏向于压着走。当他们两个人撞到一起，高低互补，强强相对，奉献出来的表演，每一帧都可以成为教科书。

在这部电影之间，两人据说已经两年没有碰过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熟悉到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给出来，就能马上领会到对方的想法，自然而然的给出下一个反映。就像打乒乓球一样，熟稔地给对方喂戏。真的是完美的搭档。他不相信，影史还有其他这样的搭档。

但他也觉得，两人只能是很好的搭档了。毕竟从科波拉的角度，他觉得完全没有复合的可能性。艾波是好莱坞最纯粹的女演员，她对爱情很忠贞。他不觉得艾波可能会放弃德尼罗，而且她更适合的，本来就是德尼罗这种能够保护好她的情感的男人。阿尔心里住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承担起汹涌的爱。

但是作为一个导演，他希望两个人能够有更多的合作。现实总是不如意的，能够成为完美的银幕搭档，把最好的表演呈现给观众，成为一代的传奇符号，不就已经够了么？正如格里高利帕克&奥黛丽赫本，费雯丽&克拉克盖博。即便无关风月，也是影史最美的符号。

这是弗朗西斯·科波拉此刻的想法。

第41章

女舞者和男作家，随着舞蹈的脉动，距离越来越近。眼中是缱绻而温柔的神色。

女舞者又细又白的胳膊主动环上男作家的颈，送上自己柔软的红唇，男作家在她唇上重重一吸，几乎要把她的骨血吸出来。她的唇就像紧闭的花蕾，花瓣打开，露出里面纤细的惢，微微张开贝齿，唇因为充血而迅速肿胀起来。天蓝色鹅绒般的双眼配上饱满又充实的蜜桃般的唇，显得既清纯又性感。

阿尔吻的心神荡漾，仿佛正在吸食花蕊的露。

fucking hot！他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吻，就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

之前在拍《云上的日子》的时候，他和艾波猫捉老鼠直到杀青，中途虽说也有情难自持的时刻。但凉风一吹这样的绮念马上就散去。可现在他却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从未想到一个吻就能够让自己如此疯狂。内心有火焰翻滚。

他仿佛在云端。艾波，就是他灵魂的皈依之所。

just a kiss?他的吻变得无与伦比的温柔，低头亲她的脸，小心呵护面前娇嫩的唇。轻轻的舔舐，抚平美丽的唇纹，他的舌尖又温柔的探秘，扫过她洁白的贝齿，勾地她猫咪一样的哼哼。

长长的吻结束，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大手抚上她及腰的红发，这一件贴身的裙子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她的腰很细，就像迷人的山谷。

仅仅是和她亲吻，他的心底就生出一中巨大的满足，这种满足使他马上忘记内心的嫉恨。‘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此刻她的眼睛也在鼓励着他。天蓝色的双眼中有星光浮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致。

他情不自禁的叹息道：“I love you.”

十分自然地说了出来，这是心底的呼唤，他只是顺应了自己的心声。

他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女孩的通牒。女人的眼神更加柔和，嘴唇微微勾起，她的唇因为刚才的吻变得更加鲜亮，上面似乎还沾有他的口水。

她的眼神似乎在和他说着同样的话。她的行动已经给出了响应。

他有种——被她注视着的错觉。

GOD！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就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吧——让他永远停留在心爱女人的吻中。他愿意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即使代价是堕入地狱。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镜头终要结束。她缓缓的停下这个吻，慢慢的移开。但是好在，她的双眼仍然是在凝视着他，带有那样缱绻的温柔的神色。那些音乐艺人应景的停下激昂的摇滚乐，转成舒缓的乡村音乐。

她依然在凝视着自己——

“艾波罗妮亚。”他唤她的名字。

当他的尾音落下，对面的女人剎那间就变了脸色。本来温柔的神情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甚至有些讥讽的神情。如同当头一棒，又如同一盆凉水从天而降，让阿尔瞬间清醒起来。

女舞者叫安娜苏。他却叫的是艾波罗妮亚。

他低头，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倒不是因为内心的秘密被窥视，而是发现了一个让他绝望的事实。女人的柔情给的是剧中的男主角，而不是给的他。

一旦他变回自己，女人马上就会变回冷漠的神情。

这样的大起大落让他害怕。他本来已经回复平静的心灵剎那间被一种巨大而哀伤的浪潮淹没，他慢慢的蹲下来，保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