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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娉觉得诧异,毕竟两日功夫,眨眼就到了。
*
两日后。
陈末娉放下碗,皱巴皱巴脸,又含了一颗梅子才好点。
这药不就是散火气的吗,怎么如此之苦,要不是她心中有愧疚作祟,还真不一定能喝下去。
尽管嫌苦,她还是老老实实喝了两日药,同时每日不忘让小厨房把魏珩的药也煎好送去大理寺,就为了能让他早日恢复康健。
玉琳接过药碗,正待拿走时,忽听陈末娉一拍双手,惊叫一声:“完了。”
眼见得日子快到了,她才突然想起来,她又忘了。
郎中还专门给他们挑好了日子,可她偏偏忘了泡羊肠,岂不是又得错过。
不行还是派人去找鱼泡吧。
陈末娉心中实在不喜鱼泡,除不似羊肠小巧之外,总觉得有股腥味,而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用。
可还没等她吩咐玉琳出门,魏丁就来了,来的时候,还捎来了一个桶:“夫人,这是侯爷命奴才送来的。”
玉琳不明所以:“这是?”
陈末娉也好奇,掀开盖子一看,却是一桶牛乳,臊得她当时就红了脸,挥手让魏丁退下。
她也不好意思同玉琳解释,只叮嘱后面几日,每日都给自己留一小盅牛乳后,才让玉琳也出去,自己从牛乳中捞东西出来。
见其间泡好的羊肠柔软润泽,她脸蛋更红,放好盖子,
“噔噔噔”跑到里间去,把先前穿过的那件桃色中衣换上。
换好后,她又重新把藏起来的喜帕拿出来,压到锦被下放好,然后,长呼一口气,望向窗外。
天色渐晚,既然他能让人送东西来,那应当也快回来了吧。
折腾了好几次,这次,怎么说也得成事了。
第24章
采花 花朵都没到盛放的时候,羞答答地……
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 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她在床沿上?站起又坐下,来来回回好多次,忽然意识到, 自己?还没?沐浴。
陈末娉又急急忙忙冲进浴房,还好还好, 玉琳早早就帮她备下了热水。
“玉琳。”
女子抬起脚,小心迈进浴桶, 朝外间喊道:“进来帮我擦洗。”
听到玉琳应了声,她便合上?眼,双臂搭在浴桶边沿,安静等待。
没?过多久, 浴房门被人推开, 脚步声轻响, 有人来到了她的身后。
被热水滋润着身体上?的肌肤, 陈末娉舒爽不已,也懒得睁眼,默默等着丫鬟的动作。
直到一只?不属于女子的大掌贴上?了她的后背。
“侯爷?”
陈末娉猛地睁开眼, 转头一看,果然对上?了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
男人显然也做了准备, 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身上?还带着被冷风裹挟过的寒气。
可他已经脱下了外袍, 只?着中衣,此时?一手扶住女子莹润的背, 一手拿着香胰子,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见她回头,男人抬起手,抚上?她的下巴, 轻轻地将其转了回去,接着低声道:“我给你擦。”
不等陈末娉出声拒绝,魏珩已经重新扶住了她的脊背,用香胰子缓缓划过脊背的每一寸皮肤。
他的手很轻很轻,比起擦洗,更像是轻抚。
陈末娉的十?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扣紧了浴桶,唇瓣也紧紧咬着。
她不知道此时?玉琳或者魏丁是不是在外面,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惹得人听见。
直到男人询问:“换味道了?”
“什么?”
陈末娉终于松开了嘴,有些没?明白。
“香胰子,之前是茉莉味,今天是玫瑰味。”
他还注意到了这个?
这陈末娉还真没?想到,她其实是个不太?注意细节的人,对屋内的香薰、要?用的香胰子味道并不在意,只?要?不呛鼻子就行。
“哦,应该是先前的用完了,玉琳换了新的。”
“是吗?”
男人低声道:“这个味道更浓烈些。”
“浓烈吗?”
陈末娉疑惑地抬起一只?手臂,嗅了嗅:“不浓啊。”
对于她来说,都?不呛鼻子,算得上?清淡。
“我说的是,比之前浓。”
先前还有些生涩,这次的更成熟一些。
见陈末娉还在胳膊上?嗅来嗅去,活像一只?小松鼠,男人抿了抿唇,目光聚集在她的后背上?,继续帮她擦洗。
他手大,擦得范围也大,没?过多久,整个后背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粉色,那是麻布擦过的印记。
他一边在女子肌肤上?打着香胰子,一边缓缓下探。
浴桶中的热水渐渐涌上?,将他半个臂膊都?包裹住了,差点,他没?能从水的温热中感?受特别?的润泽。
可他还是感?受到了。
魏珩顿住手中动作,片刻后,提起手臂。
紧接着,他突然俯下身子,亲了亲女子的耳垂。
陈末娉不说话?。
她浑身都?紧绷着,忽然之间有些理?解魏珩的沉默寡言。
毕竟在极其尴尬的时?候,只?有闭上?嘴,才能给自己?留下所剩不多的颜面。
男人的动作不止于此,他亲完耳垂不算,还顺着女子的下颔,一点一点,亲到了她的脸颊。
陈末娉的紧绷在这种情况下逐渐变得放松。
她能感?受到,魏珩的唇很薄,和他的大手不同?,亲了许久,还没?能覆盖许多地方。
面相上?说薄唇的人大多薄情,她还没?出阁前就和初晴在一起叨叨过此事。
一点都?不像她的唇,圆润饱满,上?下唇都?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好人。
她突然想到,成婚这几年,魏珩有没?有留意到她的唇很饱满?如果留意到了,他知不知道面相上?的这个说法。
“又发呆。”
男人的唇来到了她的鼻梁,然后一点点落到鼻尖,低哑磁性的声音中带了些不满。
“专心些。”
话?音未落,他就张开嘴,轻轻咬了下嘴边那个秀美精致的小鼻尖。
鼻尖皮肤薄,一口下去,就是一片浅红。
陈末娉被他咬了一口,“嗷”地叫了一声,忿忿不平地摸了一把,恶狠狠地盯着他瞧。
可男人只?是随意瞥了她一眼,视线又聚集到了她的睫毛上?,丝毫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
真是的,一看到前夫这个端着的模样她就来气。
陈末娉不满地撅起嘴,思索着怎么报复他,思来想去,好像都?会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
可如今两人这情况,不就是冲着严重后果去的吗?
想通这一点,再想到自己翻来覆去看了许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