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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珩把她塞进?锦被里,仍旧没放开她的手腕,转头?吩咐一旁不敢作声?的玉琳和魏丁:“给夫人端热水来?。”
热水一直备着,玉琳听?到这话急忙斟了一杯端到拔步床前,准备扶陈末娉起来?喝水时却被魏珩拒绝:“你们都下去,我来?。”
言罢,他坐到床边,把女子整个人往自己怀中一搂,左手扣住她的双手,右手从玉琳手中接过热水,放到陈末娉唇边:“先饮些热水再闹。”
闹?她这叫闹?明明是?表达自己的诉求就是?闹?
陈末娉此?时气性极高,咬紧唇瓣,偏过头?去,就是?不喝。
魏珩看她这样,剑眉蹙得更紧。
略一沉吟后,他偏过杯盏,自己饮了一口。
接着,趁着陈末娉还没来?得及开口嚷嚷,俯下身子,结结实实地将热水渡进?那张小嘴里。
第30章
温暖 有病吧死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对她……
他双臂重如?铁钳, 陈末娉尝试着推了两下,除了弄疼自己的手?,没有丝毫作用。
她想把嘴里他渡进来的水喷到他脸上, 又怕同时弄湿自己的衣衫和床榻,得不偿失。
她这个人, 果?然还是太体面了!
陈末娉这般想着,狠狠地咽下热水。
见有效果?, 魏珩干脆又饮了一大?口,继续按照之前的方法给女子渡进口中?。
陈末娉好不容易才得了喘息的机会,没成想刚咽完,这死男人居然还来。
真是把她当成原来的她了, 一点也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前夫!
陈末娉越想越气, 急忙把热水再次咽下, 在魏珩第三次饮水之前,瞅准机会,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瓣。
男人发出“嘶”的一声, 顾不上再给她渡水。
感受到点点血腥味在自己口中?弥漫开来,女子沸腾的愤怒达到顶点后逐渐冷却?。
她有点激动, 也有点害怕。
让他欺负她, 这下可见识到她的厉害了吧。
不过。
陈末娉抬起眼, 有点小心地望了下魏珩嘴边的伤口,又开始担心起来他上值的时候会不会被同僚嘲笑。
毕竟这伤口还是挺明显的, 她目前仍旧是他的妻子,要是旁人看见他的伤口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误了她的名声体面,那可就不好了。
就在忐忑不安之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末娉。”
陈末娉不答。
魏珩见她装聋, 干脆直接搂着她的腰,在自己怀里转了一圈,逼她与自己面对面。
“你长本事了。”
陈末娉垂眸不语,要不是自己的两只手?还被禁锢住,她又想把手?指扭在一起玩。
一只大?掌抚上了她的下巴,接着,缓缓抬高,迫使女子不得不看向他。
陈末娉无法,只能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不过令她诧异的是,那眸子里没有她以?为的生气,反而还挺平静?
这男人就这么喜怒不形于色吗,被咬了也不生气?
“你想什?么呢,琢磨着再咬我一口吗,还想往哪儿咬。”
魏珩的手?掌足足能包住她整个脸,见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用食指擦了擦她的眼皮,以?示警告。
这下陈末娉彻底听出来了,他真的没有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死男人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语气里还有一丝丝的......高兴?
肯定是她的错觉,这世界上没人会因为被人咬了而高兴,除非他是个疯子。但?显然,魏珩不是个疯子。
“不咬了。”
陈末娉老老实实道,刚才只是冲动所为,不过再来一次,她应该还是会这么做。
挺好的,离开定远侯府前她又做了件大?事,头一次勇敢地反抗了京城出了名的冰块,也算得上一桩喜事。
魏珩没有再出声,只是把茶盏再次放到她唇边,示意她自己把剩下的喝了。
这次陈末娉没再拒绝,三口两口喝了个干净。
待她喝完后,魏珩自行把茶盏放回床头,也没有放开手?臂,就着抱着她的姿势,低声道:“此次案子,我会让人尽快查办,一定追回失窃金银。”
“所以?,你无需支给他们失盗的银钱。”
陈末娉眨巴眨巴眼睛,怀疑自己聋了。
现在,死男人是在和她解释吗?
听起来好像有点像,可配上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又只是在叙述而已。
“我没给他们支失盗银钱啊。”
虽说她知道魏珩很厉害,但?是从家里丢了的东西,哪有能顺利找回来的,就算找回来,也必定缺这少那,她又不傻,干嘛给旁人支这钱,那不是得用自己的银两去?添补吗。
“今天三弟妹说自己首饰被偷干净了,一点儿也不剩,所以?看上我这根玉簪想让我给她来着。”
“荒谬!”
不等陈末娉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魏珩已然震怒。
“毫无礼数,毫无家教?,毫无羞耻。”
三个“毫无”下来,把女子惊了一跳。
陈末娉刚刚还怀疑自己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呢,但?现在,男人的嫌弃与生气已经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行吧,看来他也不是没情绪,一旦他觉得真丢了他定远侯府的人了,情绪自然冒出来了。
“向长嫂开口索要贴身物件,本侯倒不知,这是谁给她能耐?”
“那个......”
陈末娉本想提醒他一下,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三夫人的长嫂了,但?头一次看见魏珩这么生气的样子,她心里也犯怵,不敢搭话。
毕竟和长嫂要东西,多少还能扯点缘由?,可和外人要东西,那不就纯纯不要脸了吗。
她和魏珩旁的不说,在维护定远侯府体面一事上,还是很有些默契的。要是她把心里话说出来,魏珩再想到三夫人和她这个前妻要东西,那还不得罚那丫头跪半年的祠堂。
“她也是因为实在没出门的首饰了,所以?一时心急。况且,我也没给她呀。”
陈末娉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宽慰魏珩的时候:“侯爷,别生气了,喝杯茶压压火气。”
说着,她趁机挣脱开他的禁锢,准备起身,想去?给男人斟茶。
“本侯不饮茶。”
“哦。”
不饮就不饮呗,口气那么凶干嘛。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三夫人的事生气没把控好语气,但?陈末娉还是没忍住腹诽了两句,然后老老实实回到了榻上。
“说到底,这事儿还是怪那个贼人,要是他不偷东西,三夫人也不会丢首饰,也不会和我索要。问题根本就出在贼人身上。”
还害得她不能按计划去?衙门和离,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