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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她是真不知道,她穿着这身白纱吊带睡裙、用这双澄澈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有多纯吗?

他这心跳就跟小时候玩的窜天猴鞭炮一样,点燃后一溜烟到处乱蹿,毫无章法。

“姜甜甜。”

“嗯?”

“敷得差不多了。”他说着拿走毛巾,哄小孩儿似的,“十一点过了,公主该回家早点睡觉。”

姜来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明天要上课,得早起。她干脆把试卷放在他家,让他明天顺便带去学校,两手空空、趿拉着拖鞋离开他家。

她走后,于未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她的试卷,双目失焦。中性笔夹在指间,漫无目的地转着。“啪嗒”掉落,又被拿起来继续。

最后,他啧了一声,起身又钻进浴室,再次洗了个澡。

因为夜里下了一场雨,一整夜都没有开窗,清晨醒来时,房间里略闷。

于未掀开被子,顿住。

身体某处的翘挺和脑子里支离破碎的画面同时冲击,轰然炸开。

喉结微滚,于未宕机一般呆坐了会儿,胡乱抓了抓头发,神情烦躁。

他低头看着胯间,无奈叹息。

兄弟,你冷静点儿。

.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每次于未为了避免应激,都会在第二天和姜来保持距离。

今天也不例外。

姜来把几沓漂亮的便签纸放在于未桌上,无意间蹭到他的手。于未飞快收回手,触电一样。

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姜来疑惑:“你怎么了?”

“没事儿。”于未打着哈哈,懒洋洋地靠在椅背,双臂交叠,环在胸前,冲那沓便签纸抬了抬下巴,“给我这个干什么?”

说到这个,姜来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下次给我传纸条,别再撕草稿纸了,跟狗啃的一样,用这个。”

漂亮的便签纸赏心悦目,她写笔记的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早上来学校的路上,于未就陪她去了趟附中隔壁的文具店,买了点花花绿绿的纸和笔。

于未笑着调侃:“公主专用?”

姜来:“你给别人传纸条用这个,我也不会说什么。”

“我能给谁传纸条啊。”

“谁知道啊,你朋友那么多。”

闻言,于未饶有兴趣地往前凑了点,抬眼看她,故意问:“吃醋了?”

姜来哼笑一声,没有说话,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撕了一张便签纸,翻开于未的政治课本,开始抄被她遗漏的知识点。

于未闭眼,平稳着呼吸。

冷静,冷静。

空气里仿佛有着禅意,下一秒他就要遁入空门了。

“诶于未,等会儿大课间打球不?”

体育委员转着篮球过来,打破于未内心的平静。

脑子里“叮”了一下,他睁眼,摇了摇头,掏出下节课的课本:“不了,我要背历史。”

体育委员震惊:“你年段前五还这么努?庆大都稳了。”

于未慢悠悠地开口:“可她是单科第一啊。”

“谁啊?”体育委员想了想,“姜来?”

于未没说话。

体育委员看了眼教室前排的姜来,咂咂嘴,不可思议,“不是吧,你们之间还搞这些竞争。”

虽然同学两年,这是第三年,但他和姜来说过的话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也不了解,对她的认知停留在学习好、高冷、不怎么爱搭理人这些点上。

每次他们放学后在学校打球,她都会在看台边上等于未,搞得跟连体婴儿似的。高一那会儿有人开玩笑讲了荤段子,于未当场黑脸了,球砸过去,差点给人鼻梁骨砸断。

反正从那之后他们这群人没人敢再说姜来什么,甚至在青春期最动荡的时候,春心萌动,聊这个班那个班的女生时,没人再提姜来。

心照不宣似的,这名儿就是颗炸弹,提不得。

主要于未平时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明朗大方玩得开,没什么禁忌,虽然有些话题他并不参与。尤其他们聊女生的时候,他不仅不参与,甚至可能被他教育——没东西聊了?尊重点儿人。

总之,于未这人方方面面都挺让人佩服的,没什么功利心,也并不争强好胜,但这不代表他佛系。他好像比这个年纪的男生都通透,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在乎的东西比较少,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成功。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俩都挺特别的,两个特别的人,磁场又很契合,还挺配。

.

“你这两天躲我干什么?”

单手撑在门框上,姜来站在于未的卧室门口,堵住他的路。

于未舔舔唇:“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躲你?”

“我哪知道你为什么躲我?”姜来不满地撇了下嘴角,“从高一开始你就这样,突然有那么两三天,莫名其妙的。”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略微荒诞、但又好像说得通的想法,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视线低垂在他某处停留两秒,抬眼看他,酝酿了几秒。

她猜测,又有些好奇:“你来大姨父了?”

“……”杀了他吧。

抬手捂住姜来的嘴,于未把她拉离卧室,“别胡扯。”

松开手后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冰可乐,于未单手抠开易拉罐的拉环,骨节分明的手指拎着可乐罐,仰头喝了两口。

掌心压过她的唇瓣,余留的温热很快被冰可乐盖过去。

“那是为什么?”姜来问。

还能是为什么。

他青春期呗。

即便他再克制,也会在某个他毫无防备的深夜,一股脑儿地往下冲。

潜意识里全是幻想,燥热不安、汹涌澎湃,什么都做了。又会在看到她这张脸的时候,悸动难捱,同时卷来深重的罪恶感。

很割裂,现实和幻想的割裂感,快把他搞分裂了。

“朱女士说今天晚饭和秦阿姨在外面吃,晚饭我们自己解决,你想吃什么?”没回答她那句为什么,于未喝着冰快乐,极其自然的把话题岔开,满脸坦然。

是有点饿了,姜来丝毫没觉得他在转移话题。

“我都可以。”她不挑食,除了秦女士的黑暗料理,那她可挑了,一口也不想吃。

见于未随手掂了掂桌上放着的西红柿,她问了句,“你要开火吗?”

这话充满了警惕,又对他可能存在的行为抱有不确定性,毕竟他这人有时候心血来潮,并不是一个规矩的人,说不定真要拿她当试菜小白鼠。

闻言,于未看向她:“我做饭你吃吗?”

末了,他嗤笑一声,放下西红柿,“笑死,我自己都不吃。”

“……”挺有自知之明的。

姜来想了想,“那去吃火锅吧,现在只有火锅能治愈我了。”

前几天因为时间关系,没能吃上火锅。今天放假,怎么说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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