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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恭喜两位新人喜结连理!”

“恭喜寨主!”

一片贺喜声中,司仪高声唱和。

“送入洞房——”

楚白珩眸光微颤,抬眸看向她。

她对他笑着,悄悄扯了扯绑着他的红绸,对他道:

“走吧,夫郎。”

楚白珩被那称呼弄得耳尖微热,双腿不听使唤地僵硬跟在她身后。

随她回了家,进了布置好的新房。

这木屋极为普通,虽也有些巧趣,但根本比不上他的宫室殿宇。

可满室的喜庆红色掩盖了一切,让人的心脏也跟着烛火跳动。

这一切布置起来并不容易。

这场婚事虽然仓促,但她对待得很认真,花了许多心思。

当楚白珩被她牵引到床榻上时,他的心脏已经跳得不是他自己的了。

红烛燃烧,烛火摇曳。

门框上人影重重,传来推挤嬉笑声。

秦明镜回头看了眼,心中记下,转而又柔和声音对他道:

“夫郎,你在这等我,我招待完客人就回来陪你。”

她说着,拿过一旁的红布,遮盖在他头上。

盖住了小公子,秦明镜一秒变脸,出去教训试图闹洞房的家伙们。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别推了,寨主出来了,快跑!”

“撤撤撤!”

“跑什么啊,来都来了。”

秦明镜一手抓住一个。

“走,喝喜酒去,都来替我挡酒,做不好你们就完了。”

秦明镜酒量实在太差,即使顺手抓了几个人给她挡酒,回去时还是摇摇晃晃,脚步踉跄。

寨中人倒也没敢真灌她,耐不住她沾酒就醉啊。

好在她还记得有个漂亮小夫郎等她洞房。

她挥开搀扶她的人,踉跄停在门口,摆手驱赶着她们。

“走走走,我要洞房了,你们继续吃,少喝点,别耽误了轮值。”

“是是是,寨主你走慢些,小心脚下。”

她们很怀疑寨主醉成这样,还能不能成功洞房。

担心寨主出事,最终还是留了两个人守在外边。

秦明镜进了屋。

烛火朦胧中,小公子一身喜服,盖着红盖头,静静坐在床边等她。

她心中欢喜,缓步走过去。

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又退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

她端着酒来到他面前,给他掀了红盖头,将酒递给他,道:

“来,夫郎,我们喝交杯酒。”

楚白珩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醉迷糊了。

他还被她绑着手呢,怎么喝交杯酒?

他抖掉手上遮盖的红布,抬手在她面前示意了下。

她这才注意到,梦若初醒,放下酒,先给他解了绑。

心疼地给他揉按着手腕。

“我都给忘了,没绑疼你吧?”

楚白珩摇了摇头。

她绑得不紧,只是固定一个动作久了,手有些麻。

现在被她揉一揉,也好了。

他抬眸看她,注视着她在烛光下的脸。

他其实是有机会自己解绑逃走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趁机逃跑。

或许是因为只有一条下山的路,寨子里再热闹,寨门附近也戒严着,他再怎么也逃不出去。

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缘由。

他竟真如新婚一般,坐在喜房床上,保持着规矩的坐姿,一动不动地等了她两个时辰。

“饿了吗?”秦明镜问他。

他没答,视线落在她放在一旁的交杯酒上。

秦明镜一拍脑袋。

“哦,我又忘了,先喝交杯酒。”

她拿起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楚白珩犹疑着接了过来。

“这个该怎么喝来着?”

秦明镜歪头思索,醉得迷糊。

楚白珩伸手,绕过她的手弯。

“啊对!就是这样!”

秦明镜自认为找到了正确方式,抬手将酒饮下。

楚白珩凝眉犹豫了好一会,在这个醉鬼要将手抽走时,他还是赶紧将酒喝了。

我是被逼的。

楚白珩想。

是为了配合她。

秦明镜虽已经醉得迷糊了,但还记得他没吃东西,拉着他到桌边,看着他吃了些点心。

楚白珩填了下肚子,就放下茶点,擦了擦嘴角。

转头看向后边的喜床,忐忑问她:

“要洞房吗?”

如果她还清醒着,他肯定不会问这些。

但她醉了,他也就能放下一些包袱,表现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当然要洞房!”

秦明镜被提醒,伸手去抱他。

楚白珩大惊。

他一个成年男子,竟被她轻松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她究竟是吃什么长的?

楚白珩被她放置在喜床上,仰躺着,面上滚烫,红得与身上的婚服映衬一色。

“夫郎,夫郎。”

她覆在他身上,一声声唤着他,手在他身上摸索。

楚白珩只觉浑身都烧了起来,热得他直喘气。

一定是那酒太烈了,后劲太强。

楚白珩晕乎乎地想着。

大红的婚服散乱开来,她的手落在了他腰身上,又或是他的腰落到了她手里。

楚白珩腰身颤栗,双目朦胧。

他低喘着,只觉自己落入了沉浮的水面上,想寻个依凭。

“秦明镜。”他低低唤了唤她一声,尾音里透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祈求。

“该叫妻主了。”她对他道。

楚白珩轻咬着唇,不想叫这个称呼。

但最终,他还是在她带来的风雨中叫出了声。

“妻主,妻主……”

秦明镜醒来时,已是天明。

她刚娶回来的小夫郎躺在她身边,肩颈间有着斑驳的痕迹。

昨夜的记忆回归,秦明镜看着身边的漂亮小夫郎,越看越喜欢。

怜惜在他额上亲了亲。

楚白珩睫毛微颤,恍惚转醒。

一睁眼就瞧见了她,视线下移,落到她未有遮盖的胸口,他赶紧捂着眼睛转过身,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秦明镜无奈戳了戳他的肩。

“都成亲了,睡都睡过了,你还害羞些什么呢?”

楚白珩恼得咬牙。

她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她是怎么睡得他。

这个醉鬼醉迷糊了,居然用喜秤入他。

那可是本来用来挑盖头的喜秤。

她一进屋,直接用手把他盖头掀了,他还以为她忘记喜秤这回事了。

结果在洞房之时,她又把那喜秤给摸了出来。

逼着他吃下那大红的喜秤。

那可是秤杆,那么长,他怎么可能吃得下?

他怕得要命,只容纳一小截就受不住,求饶了半宿。

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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