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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前面的脚步声消失。你疑惑地抬起头,看到走在前面的人已经停下,正回头等你。
“……”
你加快脚步,与他并肩走到了一起。
找太阳借了光的月亮将冰冰凉凉的星点从漆黑的夜空里抛下,堪堪落了点到你的肩头。
你走在阳光的身边,恰好也得到了阳光的特殊眷顾。
回到房间后又冲了个澡,你吹干头发后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卧室门口,就见一人已经站在了你房间的阳台边。见你回来,就拿起了搁置在旁边的药。
“该上药了。”
你一脸为难,试图打个商量:
“能不能别了?”味儿怪难闻的。
诸伏景光给了你一个明明很和善、却让你感到毛骨悚然的微笑,以及一句反问。
“你说呢?”
你:……
你怂不拉几地乖乖脱下上衣爬上床,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失去了视觉后,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更加敏锐。
你听见他从阳台边走过来,带起了一小缕微风,吹得你背一阵发凉。随后是瓶盖被拧开的声音,刺鼻的药水味甚至渗透了软枕,侵蚀进你的鼻腔,让你忍不住厌恶地换了个方向埋脸。
“今天怎么样?还是很疼吗?”
诸伏景光一边为你上药,一边问你。
其实上的药并不能起到多少治疗效果,你们心知肚明。你知道你自己是断了骨头又不是肿了块肉,对方大概是知道你的伤势用寻常药水压根治不了什么。
这药唯一能入眼的可能只有它的止痛功能。
药水的醒神性质已经开始发挥效果,整片后背都凉飕飕的。你听到问题,想了想才闷闷地回答说:
“已经不疼了——嘶!”
你疼得直接倒吸凉气,手指都将枕头捏变形。
“我错了我错了,别那么使劲啊景光!”
那根用力戳在你受伤部位的手指这才收了回去。
“活该啊枝和,都说了别再对我撒谎。”
“我错了嘛景酱——”
你没什么力气地抱着被子道歉,试图用言语软化对方。
可并没什么卵用,训诫的话依旧很严厉。
“知道身上有伤为什么还想要喝酒,不知道受伤的时候少沾腥辣吗。”
“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嘛,景光妈妈又出现了。
你在听到瓶盖合上的声音后爬起来重新穿上衣服,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句“干嘛那么凶嘛”。
“枝和背后的纹身,有想过去洗掉吗?”
在收起药瓶后,你听见对方这样问你。
你顿了顿。
“算了吧,洗纹身太疼了。”
他没多说,只是换了个话题。
“隐形摘了吗?”
“还没。”
“快摘了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不然又不知道你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干些我不知道的事。”
“……你这话说的好奇怪,我能干什么事。”
嘴上这么说,你还是去摘了隐形,半挂上眼罩后摸索回到自己床上。
等视线里彻底变成一片漆黑,你感受到对方将你不知道踢哪去的被子轻轻地拽到了你的肩膀处,然后身侧的床铺往下一陷。你在刺鼻的药水味里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混杂在其中的淡淡的味道。
药味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呢。
在心里这么想着,你将脑袋小幅度挪了挪,悄悄靠近那味道的来源处。
“晚安枝和。”
“……”
右手臂动了动,伸出被窝,凭着直觉碰到了对方撑在床铺上的手。先是微微勾起一根小拇指,然后趁对方诧然的功夫,又飞快地扣住整只手,将自己的额头隔着浴衣布料抵到对方的大腿外侧,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句晚安。
“晚安安,景酱。”
……
第二天早上,你起床去跟大部队汇合,刚坐下就得知他们几个在你还没起床时就已经商量好要冲上山去求个御神签。
你一听就没劲,只想爬回被窝里再睡上个三天三夜。
可还没等你趁他们不注意小心挪动脚步走出客室,发现苗头不对的三人立马眼疾手快地扑过来将你摁在了原地。
“你想去哪呀晋川?”
黑发卷毛幽幽的语气让你一阵心虚。
你讪讪摸了摸鼻子,尬笑着回答说:“回,回去睡觉呀。”
“““嗯——?”””
“……我没睡够呀,呵呵。”
“不都让你早睡了吗?”
坐旁边没掺合的伊达航看着你厚重的黑眼圈皱眉头。
“难道连诸伏都没能监督住你吗?”
同样没掺合的诸伏景光无奈地说:“班长,我可是有监督到枝和睡着的,差不多是睡了七个小时。只是枝和需要睡眠的时间更长,所以现在还是会感觉困倦。”
这边的萩原研二正用一口怪大叔诱拐小萝莉的奇怪语气企图诱惑你:
“听说那座神社里的签都很准哦,小枝和难道不想看看自己未来运势吗?”
你露出了半月眼。
“喂喂,科学人不要相信迷信好吗?”
另个金毛就直接干脆跟土匪似的逞着你肩膀不许你逃跑,拍板宣布:
“别想了,你不去也得去!”
“喂!”
最后你还是被拽上了,被逼无奈地跟着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们登山求签。
“吉。”
“大吉。”
“我也是大吉。”
“我跟班长也是,看来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运气都挺不错。”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签文。
“不过,我的签解开后是「绝处又逢生」,应该是在那之前会先遇到点避不开的困难吧。”
松田阵平一把勾住他脖子。
“别想了hagi,反正是大吉,说明最后肯定都会变好的。”
“你求到了什么?”
降谷零见你站在旁边半天不吭声,便凑到你身后,探头看你手里的东西。
“诶?怎么是空的?”
“喏。”
你将小纸条的正反都翻给这不信邪的人看。
正面反面都是光溜溜的,白得不能再白。
爬了一个半小时的山就为了个这没事整的玩意儿,你哀怨地叹口气,找了个石墩坐下解放双腿。
“都说了不要迷信嘛,这不就求了个寂寞。”
诸伏景光接过你的签条研究。
“枝和为什么会抽到空的?去问问解签人吧。”
伊达航取下嘴里叼着的牙签,摸着下巴想:“我倒是记得,有些地方把这叫白签,是指上天不愿透露求签人的未来,让他自己活下去。”
“嘛嘛,别太在意这个啦。”作为当事人的你不甚在意地说,“又不是凶签,能有什么事?说不定只是神社的人弄错了呢?”
然后就立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