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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案中,至少有一起是跟组织有关,并且该项概率在近三年里得到显著增高,上升百分之三十,据说是因为作为日本区负责人的TOP1先生觉得这样能一了百了一劳永逸,导致手底下的人也跟着遵循这种做事风格,每天都在为消防厅和警视厅增加「未破获纵火案」的数量而努力着。
好吧,虽然话题是你引起的,但你每次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听……
“行了,我去hagi那看看。”终于,在又单方面聊了两句后,对方说出这句话。
你连忙赶鸭子似的挥挥手。
“去吧去吧。”
松田阵平没马上走,拍了拍你脑袋。
“呆这别动,我单独开车来的,等会儿一起回去。”
“安啦——知道啦!”
他这才走开。
——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个不停。
你等人离开后,又看了会儿他站那跟大家一起交流聊天,确认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找你,才慢吞吞地迈开步子,找了一个比较远离人群的地方接通电话。
“什么事?”
周围各种各样的杂音有点吵,但并不影响听到电话那头人的说话内容。
“最近抽时间来一趟波尔多,有个小新人给你带带。”
你果断拒绝。
“我不会。”
对方说:“随便带,别玩死就行。”
“这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日本。”
“可你半月前答应的事还没有做到。”
“……”
你沉默不语。
最近一段时间你待在东京哪也没去,FBI那边还没来得及过去跑一趟。
“金麦。”
女人再重申一遍,
“记得过来。”
话语里隐隐透着警告之意。
你感到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抬头时,刚好看见正跟一名刑警聊天说话的二人同时望向你,朝你投来询问的目光。
“知道了。”你冲他们露出一个无事般的笑容,对电话那头的人淡淡地说。
第82章 苏格兰威士忌(八)
那个总是闲钱多得没处花的老乌鸦吃饱了撑着,给每个基地和据点的建设都投了不少钱进去,把它们建得有模有样,丝毫不担心哪天据点被人端了,往里面砸的钱全部打水漂。
位于法国波尔多的据点就被设立在地皮昂贵的田野郊外,周围是大大小小的葡萄酒庄园。据说你之前从组织据点的酒窖里顺走的红葡萄酒基本都是它们的庄园主送上的,也就说,组织实际是在白嫖——虽然你也是白嫖。
下午,你从波尔多机场坐上低调的黑色轿车,花了一小时的时间,抵达隐蔽在小丘上的组织据点。上午开会时穿的西装革履没有换下,就是把那副在合作方面前装斯文用的细框眼镜摘了下来,就这样佩戴上墨镜,顶着晴空万里下的太阳下车,踏入基地探头的监控范围之内。
哗——
“Didi, confirmer d'identité, Golden Grain, bienvenue de retoure.”
机械的电子女声响起,大门打开,你走进去,皮鞋鞋跟踩在光亮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富有节奏的噔噔声。
本打算直接上楼找人,可当你即将走到电梯口时,余光发现在不远处去训练场的必经路上,有七八个穿着格斗服的人正围着什么而站,时不时有两人抬起胳膊在干什么。
你想了想,还是调转步伐。
“都在这杵着干什么,还不让开?”你停在他们外围,两只手揣兜里,用足够让在场人听到的英文说道。
这帮五大三粗的新人在听到你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互相推搡提醒,停下自己的动作和言语,纷纷转过身看向你。
在破开的包围口的中央,站着一个正低着脑袋看自己鞋尖的人,只让人看自己亚麻色的发旋。他身上的衬衣有点脏,白色球鞋上也有四五个脚印。
啧。
虽然基层成员和刚挑选进来的新人被允许互相竞争,但真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在这地方拉帮结派,用校园霸凌这套恶心把戏欺负人。
死乌鸦们找的都是些什么没脑子的鬼东西?
活该不进步。
你墨镜后的眼睛草草扫了眼后就收回视线,无意再看。
这些人似乎都不知道你,却也不敢随便违逆出现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主动说话,都在用小心和谨慎的目光仔细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
“午安,这位先生。”
中间一个亚洲面孔的尖脸男人却直接从中站了出来,先是向你高傲地昂了昂下巴,后用一口日本口音和假装出来的礼貌,拿腔拿调地开始试探你的身份:
“我的代号是龙舌兰,请问您……”
没听说过。
“就你废话多。”
你不等他说完便不耐烦打断。
“说你们挡道了,听不懂?”
就这货色,还拿了代号?
“你!”
尖脸男因为你的无视,脸涨成了猪肝色,伸出来的食指眼看都要戳你鼻孔里。他气到发抖的嘴皮子还想说什么,多半在酝酿词藻控诉,却突然被一旁似乎想起什么后整张脸变得煞白无比的同伴死死捂住嘴,用力地拽拉向后拖去。那同伴一边拖一边看你脸色,七人拖着一人匆匆无言地溜跑了。
“……”
直到八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你被指鼻子时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才缓和过来,又恢复到方才处事不惊的样子,转身准备走人。
“……谢谢。”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蚊子般的声音,小得很难辨清他口中吐露的单词。
你的脚步顿了顿。
对方见你停留,像获得了勇气般,又更加大声地对着你的背影说:
“你真是个好人!”
英文说的生涩又蹩脚,还带着点口音。
好人?
天,这是哪来的小鬼?
你因为一个可爱的单词被逗乐,咧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摇摇头,继续头也没回地往前走,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别开玩笑了,这地方没一个好人。”
——
电梯上五楼,你在一间休息室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休息室里的灯没开,只有从窗外透进的几缕阳光照亮室内。女人指间夹着根吸到一半的香烟,在听到开门声时回头看了你一眼,轻轻弹了弹烟灰,将没烧尽的半截烟掐灭在白瓷制的烟灰缸里。
“美国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你关上门,走进乌烟瘴气的休息室,落座在宽敞的沙发上后,说,“我不会在这边待太久。”
贝尔摩德的两手环臂,背靠贴了深红色壁纸的墙壁,她搭在左手手臂上的右手手指在有节奏地点着手臂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