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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唯一接触过的人,我确实会成为泄漏重要情报的重点怀疑对象,哪怕是我供出的你。”贝尔摩德语速缓慢,冷冰冰地说,“虽然还不明白你是如何发现波特的存在,但你早把一切都算好了,还算计到要用这种捆绑的方式让我替你保守秘密。”

可惜晚了。

她转头,透过后视镜看向你,眼神充满了讽刺与嘲弄。

“说到底,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坐在后座的你眼睛望着车窗外,一句话轻描淡写: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呲。”

女人撇开视线。

“既然都早有准备,为什么还要在两天前,从驻巴黎的基地劫走一名飞行员,开走一架刚改装好的飞机?装出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又是想骗到谁。你当时闹出的动静很大,Boss已经知道这事,他在等你一个解释。可怜的蒙斯也在基地里苦等你一天,发邮件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就说我急着回家晒被子不就完了。”

“那就看有没有人会相信。朗姆对此也有意见,那飞行员是他手底下的人。”

“你想怎么说?”

“你想我怎么说。”

女人启动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从底盘响起。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能理解,几分真情实意地问你,“竟然为了几个跟自己立场完全对立的人做到这种地步,怎么,被他们救赎了?”

你嫌弃地嗤鼻,很是不屑。

“这词用的真差劲,又难听又俗套,我从不需要它。”

“那你怎么回事。”

“你不懂?”

“我应该懂?”

“嗯哼。”

你收回看窗外的目光转过头,丢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你会懂的。”你说。甚至已经有些等不及要看看这女人换副嘴脸的模样了。

“至于我——”

你在对方沉默无言之时,姿态格外放松地向后靠到后座舒适的椅背上,悠闲地翘起只腿,低垂着眼帘仿佛在若有所思。就这样,将后面的话不经意般说出了口:

“只不过是突然留恋起了人间。”

话音落下好久,那些数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旖旎却仍残留在无人再开口的车厢中,在暧昧多情的话语里反复辗转。

波尔多午后的阳光无法穿透坚硬的车身,车内的温度始终低至低谷。

“我不管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半响后,车驶进隧道,贝尔摩德方才重新开口。

她声音很平很淡地告知正闭目养神的你:

“逍遥这么久,该开始干活了,金麦。”

……

闻此的你漫不经意地撩起上眼皮,在地下隧道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睁开猩红的双眼。

第91章 金麦酒(一)

东京街头一家没什么客人的酒吧,橙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吧台边正在播放英文歌单,欧美女歌手沙哑而性感的嗓音伴随抒情的曲调缓缓诉说年少情/事。

“嗨,初次见,我看过你保留的成绩,枪法很不赖。”

一个穿着小吊带的女人踩着细跟高跟鞋,拿着酒杯走了过来,言谈自若地落座在了独自一人在吧台前喝酒的男人旁边。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饶有趣味地问道:

“有女朋友吗?”

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喝了口自己的酒。

“我已婚了。”

一旁在擦拭玻璃杯的酒保早已识趣地站远,女人露出惊讶诧异的神色,目光落向男人的左手无名指。

手指上空空如也。

“哦?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苏格兰威士忌是个有家室的人?”

“他在几年前被疾病带走,离开了我。”

像怕惊扰到什么人,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轻。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过黑西装胸口的白色花瓣,眼睛里的深情好似破碎的玻璃渣,被杂糅进疼痛与思念交织的深海,在昏暗的酒吧灯光里像星火般无声无息地燃烧。

“但我永远爱他。”

本意搭讪的女人一愣,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

“……我很抱歉。”

——

没一会儿,负责吧台服务的酒保被其他同事叫走,吧台前只剩下一人。

另个人来了,坐到旁边,动作熟络地拿自己的酒杯与对方的轻碰了碰。

“真是奇怪,”他草草抿了口酒,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解困惑地发问道,“我一个认识十多年的朋友病死了,我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

诸伏景光泄气地白了他一眼。

“在旁边听着也不过来帮个忙。”

早在开始时就忍俊不禁的降谷零一扫刚刚装出来的困惑,直接哈哈大笑了两声,伸出手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膀后解释道:

“不是我不想帮,是我速度没她快,刚进来就看她朝你这过来。”

诸伏景光淡定地提醒他:“别笑这么大声,那女人还没走,我现在可是位刚回忆起沉痛往事的丈夫。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保密性也强,但以防万一,不这么说怎么赶人走,换个其他借口就会被一直追问。”

“那家伙听了肯定不会乐意,哪有咒人死的。”降谷零用酒杯象征性掩饰自己回不去的嘴角,语气调侃地说,“而且你刚刚用的是‘他(kare)’,真糟糕,看来苏格兰已逝恋人的身份要被曝光了~”

被调侃的人从容不迫地用指甲尖敲击了杯壁。

“没关系,她属于北欧区行动组,这次来只是为了抓人,不会再有太多机会见面。再者,”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日语不好。”

降谷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知道你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早摸清了对方底细。”

他仰了仰下巴,示意向在黑色的西装布料上非常显眼的小白花。

“怎么还提前准备好花瓣?”

“刚从一个追悼会上取走资料,没及时换下衣服。”

诸伏景光放下酒杯,将白花从胸前摘了下来,收进西装口袋里。他转头看向一旁喝酒的降谷零,问:“你怎么回了,心情不错?”

对方的唇角微翘,一脸轻松自在。

“大阪那边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完,我今天中午回来的。黑麦不知道被琴酒弄到哪去,反正不是在我面前碍眼,说不定以后都不用再见到他那张臭脸,我现在都想要放烟花庆祝。”

他听着听着,不禁失笑。

“至于这样吗波本?”

金发卧底冷哼一声,果断道:

“不至于,他还不配。”

诸伏景光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一直没想明白你跟莱伊的梁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你俩好像从刚见面时起就互看对方不顺眼。莱伊还好,主要是你老在针对人家。”

“大概是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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