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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从你成功离开那座实验室时起,就注定你走不掉了呀,小怪物。”
啪!
你厌恶地拍开她要伸到脸边的手。
“离我远点,你脸上的皱纹卡粉了。”
梅洛甩了甩自己被拍红的手腕,表情有些遗憾。
“你真是粗鲁。”
凝固的空气被撕出裂缝。
“赶紧滚回去,我那搭档拖不了多久。”
梅洛耸了耸肩。
“没关系,那帮废物只不过是因查不清几桩凶杀案就到处泼脏水而已,碍不了什么事。”
说着,她从自己随身的小皮夹里取出张白底卡片,动作娇柔地将它插到你西装胸口的口袋里。
“你会需要这个。”
梅洛用自己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指尖不轻不重、带着调情意味地点了点你的胸口,退后半步。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神情冷漠,眼睛像盯着一个死物。
对方暧昧地挥手告别:
“再见了,小怪物。”
“……”
咔。
洗手间门被再次关上。
你一动不动,盯着那扇门,静立了整整一分钟。
一分钟里,你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多念头。
一分钟后,你收回自己粘在门上、阴沉且满是杀意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将那个U盘揣进裤兜,从口袋抽出那张名片,鸟都没鸟一眼,直接撕成碎片,一脚踹开身后隔间的门板,把纸片扔进马桶里冲掉。做完这些,你用力拍了拍摸过东西的手掌,伸到水龙头旁边冲洗,仿佛手上还残留了不干净的东西。
洗手液打了两遍,你在洗手台边狠狠甩了两下湿漉漉的双手,看着镜子里半张脸都是红酒的自己心情极差地翻了个大白眼。
“有病。”
你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年头的神经病怎么都从医院里跑出来恶心人了?老女人最好能解释清楚这玩的又是哪一出戏,不然你说什么也会想办法让她在美国联邦局的地盘上体验一回虎口脱险的刺激。
呵。
你黑着脸,开始对着镜子卸脸上东西,之后脱下身上脏掉的西装,换了身事先在洗手间的通风口备用好的衣服。临走前,你又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就着干净的流水用力搓洗十几下,手被搓得通红,就差把刚被碰到的那块皮肤抠下来。
直到心中没了那股黏稠不舒服的感觉,你才勉强满意地抽出两张草纸擦干十根手指,把用过的草纸扔进垃圾篓,准备撤离现场。
然而就在你正打算推开洗手间门,突然一个高分贝声音直冲云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猝不及防的你手一抖,差点将额头撞门上。
谁特么在公共场合鬼叫??!
第97章 金麦酒(七)
你从洗手间离开,凑进了聚集在大堂中央的人堆里,跟一群正往你离开的会场方向指指点点的群众站到一块儿。此时的会场大门已经被关上,无从知道会场里发生了什么,彻底隔绝里面与外界的声音。
你就近拍了拍一位清洁工阿姨的肩膀,一脸好奇地问她:“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呀?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尖叫。”
“诶呀,是里面死人啦!”
清洁工阿姨一脸明白人的表情,语气唏嘘地跟你解释说,“现在所有人都不允许离场,要等警察来了后,挨个接触嫌疑。”
一位工作人员插话道:“警察已经来了。”
警察已经来了?
你惊讶得睁大眼睛。
“熊本县的警察出警这么快吗?”前脚刚发现死人,后脚警察就到了,这是装了雷达感应,坐火箭过来的吧?
工作人员说:“听说是有警察在这附近办事,他们听到动静后立马赶来,刚刚才这个门进去看现场。”
喔。
你明白了。
看来今天的凶手是倒八辈子霉了。
旁边人也都议论开了:
“据说发现尸体的是个女孩,她一低头就看到桌底下躺这个人。”
“死的好像还是个有钱有权的社长,这里面办的应该是慈善晚宴吧?有钱人的社会实在太复杂,在慈善会上杀人,这是有多大的仇和多大的怨呐……”
了解到你走后的会场里发生的事情和目前现状,具体细节就不关你事了,警察叔叔总有办法。你在周围人小声议论的功夫,趁没人注意自己,又悄咪咪溜出了人群。
不过,你的那位临时搭档似乎还在里面,要不要帮忙呢,还指望人家帮忙带孩子……
你走远了点,找到个没人的角落给贝尔摩德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就好似对方一直等在手机边一样。
“尊敬的贝尔摩德女士。”
你姿态随意地倚在大理石柱上,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插在兜里,语调抑扬顿挫、波澜起伏地开口对电话里的人说,平光眼镜后的眼珠子不带感情,幽幽地盯着大堂里的峻宇雕墙。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在清楚全部的情况下不跟我交代完任务细节了,请告诉我,是我对你的宽容所过的火吗?”
打死你也不信这心机深的女人会不知道这件事。
她是故意的,你可以肯定。
“看来你们已经顺利交接了。”电话那头的对方像没听到你的话般,自顾自地说,“老规矩,直接把拿到的东西送去总部。”
你不理,硬生将话题拽回来:
“你没说过那情报员认识我。”
“……”
“再装哑巴你就可以直接跟这份情报说拜拜了。”
她这才没法回避你的话。
贝尔摩德沉默数秒,才语气淡淡地告诉你:
“告诉你了,你肯定会动其他歪心思,然后误事,梅洛还不能有事。”
“呵。”
你讽刺地笑出声。
“您还真了解我啊?把我利用得明明白白。”
大堂的中央传来一阵骚动,你往阴影处躲了躲。
你直截了当问她:“说吧,特意安排我跟这人见面是什么目的,想让我帮你弄死她?”
对方却说:“这不是我的安排,任务是由Boss对你直接下达,我只是转述。”
“那是他想让我帮忙弄死那个梅洛咯?”
“是梅洛主动提出要见你。”贝尔摩德说,“她只在那见过你一次,却一直记得你。”
女人的声音像从湖底伸上来的黑色枷锁,比手臂更粗,拽拉着你的心往下重重一沉,一半都淹没在水里——
那股令你恶心反胃的黏糊感又上来了。一瞬间,周围的场景在你的视野里发生天翻地覆的挤压与扭曲,变成白皑皑的一片,你以为你的身体仍被泡在那该死的像鼻涕一样黏稠发酸的液体中,插满管子,每一个毛孔都被湿冷的粘液堵塞,体内膨胀咆哮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