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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在地上的腰带绊倒。

“这不是你这种小狗能吃的东西,而且地上有玻璃渣。”

你过去把不听话的幼犬强行拖开,抱到茶几上让它不能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上茶几,伸出根手指轻轻弹它额头。

“等会儿给你冲奶粉,下飞机前才喝过一顿,这次少喝点,再加点钙片,过几天要开始慢慢断奶,听见了没?”

呼噜后退,眼角往下一垂,变成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嘤,嘤。”

你戳了戳它脑袋。

“嘤嘤也没用。”

“嘤,嘤。”

“想干嘛?”

“嘤,嘤。”

“……”

“嘤,嘤,嘤——”

“别围着我转了,死不了。”

你摁住咬到你浴袍腰带后一直转得你头晕的小金毛,把它抱在怀里。

你摸了两把它后背蓬松的毛,又亲了亲作为它全身最干净部位的头顶,带着调侃地轻声道:“你这么小能懂什么?毛都还是浅色的。”

“嗷呜~”

成功赖到你身上的小金毛听不懂你的这些嘲笑,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眼皮就开始往下耷拉,没一会儿便合上了,上一秒还精力旺盛,下一秒就说睡就睡。

你等了几分钟,才把已经熟睡到发出轻鼾的幼犬轻手轻脚地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盖好保暖毯,然后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让人半小时后重新送份食物进来,顺便收拾屋内残局。

放下座机,你又席地坐在沙发前,欣赏了会儿狗狗肆无忌惮的随性睡姿,直到感觉头脑彻底恢复清明状态,身上也有了力气,走路不会打颤,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往浴室方向走去。

浑身是汗,又要洗澡了。

——

还是之前的那个服务生,送来了一盘意大利面和五分熟的牛排,以及一瓶新的红酒。你潦草地用过午餐,让人收走盘子,等清理地毯的清洁工也走了后,你终于可以关灯,安心地爬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结实盖住。

之前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类似的情况,但比这微弱很多,算是这具小破身体对你发出的警告,威胁你再不珍惜,它就不要你了。

切。

搁谁稀罕呀?

都快烂成筛子了,随便找块布都比这完整。

身心俱疲的你一边在心里头吐槽嫌弃,一边翻身用被子将自己熟练地裹成个蝉蛹,眼一闭,蜷在了紧密而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不动。

没多久,就陷入沉沉的睡梦。

有双巨大而污浊的眼睛在梦境里,沉默无言地盯着。

……

晚上,外面下起了雨。

像是第一次见到下雨天的小狗兴奋地对着落地窗大叫,你怎么喊也喊不听,无奈之下任它去了,想着没准喊累了就能停下,结果没成想,随着雨越下越大,它也越来越兴奋,越汪越大声,要跟外头比比谁嗓门更大: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

忍无可忍的你靠沙发上翻了个白眼,终于决定亲自上手。

你放下手机,把一个劲瞎嚷嚷的狗子拉到一边,手动帮它住嘴。

被禁锢住嘴巴的呼噜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出,只好努力抬起上眼皮往上瞅自己的主人,不能叫,只能从自己嗓子里发声求饶:

“嘤,嘤……”

然而它的主人面对小奶狗的撒娇铁面无情。

“嘤嘤也没用,你太吵了。”

“嘤……”

你阴森森地威胁:“再叫一声我就用透明胶封你狗嘴。”

呼噜居然就奇迹般听懂了这句,嘤嘤也没了,只吊着俩眼皮,左看看右看看后,用豆豆眼看你,一副受到莫大冤屈的狗样,你就是个该遭天谴的恶人。

你:“……”

得,你不说了。

一松手,它身后的尾巴就欢快摇晃起来,撒丫子逃离你身边。

你看着已经跑走的狗子,放弃了学前教育,去卧室里换回来时穿的衣服,披上大衣扣上帽子,拿起墙角的黑色雨伞,又往口袋里塞了几张百元美钞。

刚刚重获自由的小狗见你换衣服要出门,连忙又跑了过来,憨憨地吐出舌头,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你。你从沙发上拿了两抱枕摆在角落,将它的毯子叠好放上面,搭出一个临时的窝,准备好水,把带过来的狗狗盆挪到旁边。

“过来。”

你招了招手,呼噜一蹦一跳地跑向你。

“饭也吃了,乖乖在酒店里呆着。”你伸手摸了把它的脑袋,嘱咐道,“撒尿和拉粑粑就到你的专属尿盆上去,不要弄脏这里的地毯,记住了吗?”

呼噜:“汪!”

不像记住了的模样。

于是你又放弃了,直接把狗抱进窝里让它多多适应临时的新家,自己揣上房卡朝门口走。

呼噜立马翻越抱枕跟上。

你把它及时拦在身后。

“你留下,我很快回来。”

“汪!”

“不许乱叫。”

“汪!汪!”

你利落地关门。

厚实的门板虽然有隔音作用,但依旧能听见小金毛用爪子扒门的哒哒声,以及越来越急促的叫唤。

今晚的百老汇幽灵剧院有《Golden Apple》表演,然而此时的剧院门口却围满了警车,将路封死,不许其他车辆停留。

前面的司机扭头问你:

“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get off here?(您确定要在这里下车吗)”

你看了眼被两个配枪的警察从剧院里押出来的女演员,收回视线。

“Go straight.”

司机依言继续把车往前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刮刚一过去,玻璃又被紧随在后的雨水冲花,雨滴砸在挡风板上砰砰响,像要将玻璃凿出个洞。

整个纽约都浸泡在水中,朦胧的雨雾让视野变得模糊不清,但你还是很快地发现了前面三个路口后的一排警戒线,以及属于联邦调查局的联络车。

看来某人的钓鱼计划还挺成功。

你让司机靠边停下,付了钱,没要找零,打着伞下车,像在散步一般,缓缓走进雨幕里。在快要靠近那条黄色警戒线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绕到一栋烂尾楼的背后,爬上五楼,然后从五楼的露台直接跳进对面的工厂,好巧不巧地看见一个挺拔的黑色人影,从楼底下飘然路过。

你探头看了看:

还是头长发,戴着之前见过的黑色针织帽,穿了件潇洒的黑风衣,他们这群人像感觉不到天气变化似的,不仅能在大下雨天不打伞,甚至这个季节穿裤衩溜冰都不成问题。等等,里面那件骚红的毛衣是认真的吗??

底下的人在这时若有所察地抬起头。

分神时脚下不慎一滑,差点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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