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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你敷衍地点了两下头,不逗孩子了,翻开手边的另本书,懒洋洋地赶人:“赶紧去把其他家务干完,别打扰我。一张茶几你擦了十分钟,抹布都快掉地上,油漆要擦掉了刷漆费就从你工资里扣。”
“等等,这不公平。”
底气回来后的少年又开始嚷嚷。
“刚和好就开始让我做完所有家务,自己舒适地靠在沙发上喝咖啡看书,在这家里住得最长时间的明明是你,你什么都不做,这家里已经脏得拿抹布随便一擦就是一把灰……”
嘭!
你大力合上书本。
“再哔哔,后院也是你的。”
“Euh!”
“我不介意现在就打电话订一卡车花苗过来给你多找点事做。”
说完你就找手机。
“等等!我现在就去,你别订花苗!”
少年立马拿起抹布跑了,生怕一卡车的花苗追上自己。
你看着气呼呼的小孩碎碎念着乖乖上楼,放下手机的同时翻了个大白眼。
切,早这样多好?费劲吧啦口舌半天。
青春期真可怕,青春期的兔子会顶嘴。
也没心情再看书了,整个人没骨头地向后一躺,陷进沙发里,崭新的书就这样被用来充当眼罩,摊开后盖在脸上遮挡光线。
客厅里的阳光刚刚好地落到你的腿上,如同盖上层轻薄暖和的鹅绒被。
呐呐,比起看书,早晨果然还是更适合睡觉。
在正式入眠的前一秒,大脑迷迷糊糊的你由衷希望那个住22番地研究核武器的博士家里不要再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大早上被爆炸声轰醒的时候,真的一脸懵逼地以为自己倒霉催的碰上战争爆发……
渐渐地,你在书本的墨水味道里放空,合上眼皮。
然而今天注定将你第二次从浅眠里拽出魂的就算不是邻居家的爆炸,也有家里某个发泄过后恢复本性的小屁孩。
“金麦。”
“金麦。”
“金麦?”
“金麦,金麦!”
“……”
妈的。
就算不睁眼,你也能从不远处乒铃乓啷的动静声里判断出小屁孩正站在你价值连城的酒柜旁扯着嗓子喊你。
破小孩知不知道喊了两声没人理就该适可而止地收声,再喊就属于扰民了吗?大呼小叫个什么劲,是谁刚刚说喊大名是件不礼貌的事。
又是一阵乒铃乓啷的声响,酒瓶相互轻微碰撞,然后玻璃门被关上,蒙斯发现了你在睡觉。
“金麦,你不是说要看书吗,怎么又睡觉?”
原本趴在脚边当暖脚炉的呼噜已经跑不见,你摘下搭在脸上的书,翻了个身背过去,非常不想搭理。
青春期的小孩真是个烦人的物种。
“喊我干嘛。”几秒钟后,就算很不情愿,你还是出声答应了一句,以免精力旺盛的对方继续喊魂。
蒙斯没过来,站在原处,兴致冲冲地道:“你快看看这个。”
“什么玩意?”
“在你酒柜里发现的。”
酒柜里的酒都是你亲自摆放进去,有啥东西你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但显然对方不是。
这么多天以来头一回这么认真地探索这个家里有什么的少年对任何没见过的事物都充满好奇——玻璃门似乎又被打开了,大概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从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又一次喊你去看,嘴里也跟着好奇问你:
“这是什么?”
你除了嘴皮外什么都不想动。
“描述一下。”你说。
“唔,整体是个锥形,下面是螺旋形,还有对翅膀——”
“起瓶器。”
“起瓶器?”
蒙斯的声音充满意料之外的惊讶。
“你的起瓶器好花哨。”
你还是没忍住扭头对他翻了个白眼。
“是生活的情调,臭小子,你家也有。”而且这跟波米亚家里的还是一套。
你把后边到嘴边的话及时咽回,以免好奇心重的兔子还要不停追问你哪来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
对方的声线没什么起伏,似乎并不在意。
“那这个呢,上面是匹马的造型,下面长得像海螺,咦,好像可以打开?”
“打火机。”
“这竟然是打火机?哦对,你吸烟。”
他把打火机放回远处。
你出声说道:“我不吸烟。”
“啊?”
蒙斯一脸疑惑地侧头望过来。
“戒了吗?我之前看过你有的时候会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一整晚没停下过——”
“我不吸烟。”你躺在沙发上语速平缓地复述一遍,强调道,“不要记错。”
“……”
从第二遍里听懂言下之意的少年发愣几秒,反应迟钝地“哦”了一声,随后低下脑袋,拿抹布擦拭玻璃门上的浮灰。
过了会儿,他又小心翼翼地出声问你:“金麦,最顶层的盒子里装的什么?那个黑色的——”
你坐起身。
放在胸口的书顺势滑落,砸进怀里。
在你视线下的蒙斯本能地伸手指向自己刚刚所描述的物品。
“这个。”
你抬头看了眼,捡起书放到一边。
“别动它。”
“哎?”
“里面是我存在过的证明。”
“噢,护照身份证?”
“比那重要。”
“好吧。”
听出你不想多说的少年懂事地没多问,那些连续不断的问题很快跳到了下一个。
“你为什么买这么多酒?还都是同一品种的威士忌,不同牌子。哦,旁边也有其他不一样的,一瓶伏特加和黑麦威士忌,我觉得金酒不和其他调和的话真不好受……”
这孩子话密果然是天生的毛病。
你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去,调整姿势后准备再眯小会儿,等下还要起来干活。是什么活儿来着,你想想……
“可你很喜欢苏格兰吗?我一直没找到金麦酒和苦艾酒,但也看到了很多没见过的,你的酒柜比贝尔摩德在美国纽约的还要丰富,酒吧都不一定比你拥有的全……噢天!这个是限量吗?!好特别的瓶子,也太有收藏价值了吧,你喝完后能不能送我,金麦,金麦?”
又没得到回应的人甚至提高音量多喊了你几遍。
已经睡意全无的你:“……”
后悔了。
十万个为什么果然还是少说点话更合适:)
你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再次坐起,离开沙发后往厨房走。
“金麦?”
怀里抱着个粉色酒瓶的少年屁颠屁颠跟在你后头,笑得十分讨好,配上乱糟糟的卷毛后就是一副智商不高的蠢样。
你不忍直视地撇开脸,给自己倒了杯水。
湿润完嗓子后,才告诉他:“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