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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接到。”

气势很弱的道歉没说完,被缓慢的陈述打断。

诸伏景光不再看你的眼睛,而是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你的手指或者其他地方,慢慢地说:

“我有时候会很懊恼,如果当时多打几遍,说不定就能听到枝和声音了。更多时候是在庆幸,因为这样的遗憾会让我一直期待着,某个能再见到枝和的时刻到来。

“但现在我最后悔的,是那天你突然一字不留的要走,好像永远也不再回头……zero他们都想喊住你,而我居然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可笑情绪……没有尽可能的,把你给留住。”

……

你突发奇想,想要告诉他关于金麦酒的这些,不是想看他这样的。

你想说的,是回答他那天的一个问题,不是你为什么会是金麦酒,而是金麦酒本身就是你。是由一段不可追溯的时光长久酿成的,成为金麦酒的你和他们没关系。

所以拜托,如果哪天要像对待新井社长那样给金麦酒也戴上手铐,要知道,扼杀金麦酒并不等同于杀死了晋川枝和——

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

“留住了啊。”

你伸出了一只手,勾勾他的小拇指,小心翼翼挽救。

“不然,晋川枝和是谁?”

变成晋川枝和的你,完全是因为他们呀。

“……我知道了。”

已经自己把前因后果顺利串起来的人,被你讨好的小动作逗出笑容,不再需要你是与否的答复,将简单的勾勾手指变成了不留缝隙的十指相扣,并很轻的又重复一遍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了。”

……

叮咚——

“汪!汪!”

咔。

“你好?”

“……”

出现门外的访客,用方才按下门铃的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你好,我是这附近21号番地的住客,想找一下,住在这里的木下先生。”

为他开门的公安挡在门口,在他自我介绍时打量完他,礼貌回道:“他不在,请问找他有什么事?”

“之前木下先生尝过我的土豆炖牛肉后表示很喜欢,这次又多做了一些,想着带过来和木下先生一起分享。既然他人不在,我就不便打扰了,麻烦请一定把这份转交给他,顺便代我问问,这次跟上次的相比,有没有什么进步?”

镜片后的眼睛眯着,冲矢昴微笑地说了声:

“多谢。”

第221章 海平面(一)

“他在那!”

“快追!”

英国伦敦,数十人的紧密脚步追着地上奔跑的黑影连续穿过三条街。

路灯盖过月亮,风吹起斑驳树影,卷闸门发出的哐哐异响在驱赶次次试图靠近的城市野物。

被穷追不舍的人一口气跑过七条无人街区,终于在与身后拉开一小段距离的情况下找准机会,借助停靠路口的大货车掩护,飞快闪进附近的巷子里,藏在拐角处的黑暗敛起气息,同时拔出了腰后的手/枪上膛,凝神贯注听巷外动静。

追兵很快追到刚刚拐弯的路口附近,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在空气中的振动形成无孔不入的大网,沿地面迅速延伸。

当声音扩张到一定程度,即将被大网围困的猎物,在这时将右脚往后半步张开两脚,抬起手臂——他的半边身子仍接触在墙壁,时刻关注着外部动静,枪口对准敌人随时可能出现的方向,右手的食指缓缓搭上板机。

巷外的风声混杂树的声音,这场室外追击有层天然的掩护。身处劣势的人表面不动声色,随着风将巷子口若有若无的交流声带进耳朵里,逐渐地屏住呼吸。

“人呢?”

“前面再过一个路口是去市中心的公园站,可能会往那个方向跑。”

“到前面分成三路,继续追,不要他命,抓住后绑起来叫人拉回去拷问——还有立马把门口几个没用的扔去布罗姆利,一帮吃白饭的废物……停下来做什么,还不快去追人?!”

“所有人都跟我走!”

噔噔噔

……

从零碎到整齐的数人脚步再次远去。

确定外面除了风吹响树梢外,人已经走远,自己短暂安全,一直神经紧绷的人才稍松口气。但仍不松懈地握紧手中的P7M8,边观察四周,边慢慢从巷子里走出来。

等他回到那辆大货车旁,正要拐弯,突然迎面撞见一个从柱子后冒出来、皮带还没扎好的印度裔。

对方先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到,双方大眼瞪小眼对视两秒,印度裔吃惊的视线就顺势下移,看见了他手里握着的枪。

“……”在对方目光滑到他手上时,他权衡一秒考虑收起枪,然后掏出自己的假警察证给平民看。然而他的手还没摸到口袋,面前人忽然大喊:

“嘿!那人在——”



话没喊完,在异国秘密行动的日本公安动作更快地把人敲晕,扔在了地上。

“晚上好,喝点什么?”

“一杯浓缩。”

“?”

在吧台后擦拭玻璃杯,对在吧台对面落座的客人职业性问一句的调酒师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头,打算看看,这个大晚上跑酒吧里来点浓缩的是何方神圣。

他抬眼看见鸭舌帽底下的黑皮跟金发。

哦,是深更半夜会一通电话把他喊去美国的缺德老板。

认出突然到来的客人,调酒师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想通后又有点无奈,继续低头擦自己的杯子,再开口的语气变得熟稔起来,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是在想,还有谁会在半夜里来酒吧点一杯浓缩咖啡,除了你这个不需要睡觉的魔鬼外还真没见过第二个。我才刚回来,就被你找到了,真是逃不过你的情报网。”

被吐槽的人只是回以淡淡的一眼,摘掉了头顶的帽子放到手边,整理了下被帽子压塌的前额刘海,再脱下身上蹭了不少墙灰的黑外套,搭到左手边的吧台椅靠背上。

开在半地下室的清吧门口没放任何招牌,找来的都是熟客,这个点的酒吧内基本已经清场,除了调酒师和刚刚低调进来的客人外没有别人。音响里在放舒缓的轻音乐,音乐不会盖住人声,在交流中恰到好处地充当悦耳的背景音乐。

“只有速溶的,OK吗?”调酒师把擦干净的高脚杯倒挂在杯架,从底下的柜子里翻出罐咖啡粉,举起来询问。

今晚没什么讲究的公安点头。

“都可以。”

调酒师在身后另个橱柜里翻找半天,找出很少拿出来用的白瓷杯,简单冲了冲水,加入两勺咖啡粉跟热水,非常迅速地搅拌出一杯速溶咖啡,推到对方手边。

香浓的咖啡味伴随热气一起升腾至空气中,很快与微凉的空气融为一体,小范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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