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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对方拿起你喝热时脱下的外套,向门口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你。
你起身,跟人道别:“我先回房间了,藤井先生,你也早点休息。”
藤井中道的目光在你俩身上游走了一圈,收回目光,微笑地对你说:“晚安木下君,我也很快就回去。”
你点点头,赶忙跟上已经快走到门口的人。
你们找完管家,穿过走廊,上楼直走回房间。
房间里开了暖气,温度高,刚喝的酒,这会儿感觉有些上头。
你一上头话就多,接过矿泉水瓶灌了两口,倚在桌子边,便开始分享起了在对方不在时,自己从酒桌上听到的事:
“小野先生原来是因为离婚,才请假出来散心,我是说东京哪有那么多像我这样的自由职业,无业游民。他喝完两杯人就不行,虽然那瓶的度数有点高,但也不至于这样吧?我之前的上司要是只有这点酒量,早在第一轮就完蛋了,不过他好像也只能撑到第二轮——金子社长和他夫人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吗?听了一个多小时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故事,不愧是当老板的人,故事讲得真的好好,可惜我没带手机,不然我肯定录下来给你听。我记得,毛利先生和他妻子好像也是在校园里认识?毛利小姐之前有跟我说过,到现在都还没见到过毛利小姐的妈妈。还有那个藤井,真看不出来,原来他的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可他保养得好好哦,脸上一点纹路也没有,跟被用电熨斗熨过似的……”
诸伏景光坐在床尾,听你叭叭。说到保养很好的IT男时,你收回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大海的视线,往屋里飘,一下子对上了目光。
“……”
见你突然不说了,直勾勾看自己,诸伏景光沉默了会儿,抬起手来晃了一晃。
“看什么?”
“呐呐。”
你走过去,拿开他挡了脸的手,又贴近了些,继续盯着人目不转睛。
饶是心理素质过硬,也要被你这么盯紧张。
他想移开视线缓缓,却被你一把捧住脸不让动。
“?”
“等一下。”
你一脸认真说,
“让我看看,怎么会有人的鱼尾纹,长这么好看?”
诸伏景光:“……”
你的语气太一本正经。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还是被你逗笑了,最后只能又好笑又无奈地看你。
你趁机摸他的眼尾。其实那里的眼纹并不明显,只有笑时才看得出,譬如现在。诸伏警官身上更多更明显的,是祛不掉的伤疤,用手就能摸出的不平整的纹路。
“趁我不在时喝了多少?”
“没多少。”你一五一十交代,“跟毛利先生喝了几杯,跟金子社长喝了几杯,跟那个藤井中道喝了半杯,然后,你就回了。”
许是你最后一句话里听上去有几分遗憾在其中,他便笑问:“那我回早了?”
“不早。”
你嘟着嘴,搂住他脖子,蹬掉了鞋,整个人坐到他身上。他自然而然地抬手揽在你两侧,以防你掉下去。
“我想了你很久,从你走后的第一秒开始。”
诸伏景光闻着你身上散发的酒味,轻轻拍起你的后背,像哄一个打哈欠犯困的孩子。
“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呢,”你趴在他肩头,换了个朝向,把呼吸的热气都喷在他颈窝。“嗯?鱼尾纹好看先生。”
对方又笑了起来,并依言靠近,动作轻柔地在你脸颊上亲了亲。
你眉头一皱,匪里匪气地质问:“怎么回事?没听见声,重来。”
诸伏景光:“……”
于是就又来了一下。亲在嘴角,这回比刚刚的动静稍微大点。
可你还不满意,干脆自己动手,捧着他脸,豪迈地往人家脸上吧唧一口。很响一声,给人亲得瞬间脸红。
好好一公安,面红耳赤地搂着你腰,哑着嗓子问你:“这么开心?”
“我每天都很开心。”
露出满意笑容的你,自己从对方身上翻身下来,打算拍拍屁股走人,躺回隔壁床上。
“好了,鱼尾纹先生,我确实有点困了,就这样吧。”说着打了个哈欠。“晚安。”
“等等,牙还没刷。”
“不刷了,晚安安~”
“隐形还没取,等会儿再睡。”
“隐形,我的隐形就……!!糟糕我没带多的隐形!”
诸伏景光:“我帮你准备了,一共三副,一副备用。”
大喜过望的你激动得跳起来扑向他。
“呜呜,你人真是太好了!鱼尾纹君~”
“咳!”
猝不及防被你扑倒到床上的人,没吱声。
过了半响,才实在难受的,出声提醒快要趴在他身上睡着的你,说:
“枝和,你压住我手腕了。”
——
喝了酒的你直接一觉睡到日出时间。爬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换了张床,抱着公安留在房间里的外套,继续睡回笼觉。
等你睡饱了觉,简单收拾后出门,在楼梯口碰见宿醉过后精神十分萎靡的毛利小五郎,和一看就精气神十足的江户川柯南。
男孩看到你,主动打招呼问:“间志哥哥是要去吃早餐吗?”
你点头。
“你们已经吃完了?早餐有什么?”
“面包,牛奶,米饭之类。”
“喔。”好普通。
听完没什么胃口。
“管家伯伯说,船还有半个小时到码头,所以可以收拾行李了。”
“好的。”你弯下身,潦草地揉了下他的头发,说,“谢谢柯南提醒。”
难得没躲的侦探顶着头被你揉乱的发型,扶起往下掉的眼镜。
他往你身后看了眼。
“川端先生呢?”
你随口一编:“去健身房了。”
“哦。”
侦探没有追问,你便和毛利小五郎聊了两句,各走各的路,在楼梯口分开。
去餐厅晃了圈,看着那些食物实在不想吃。就拿了片面包,象征性啃啃,吃完后拍拍手上的面包屑走人。
已经能从窗户里看到不远处的冲绳岛。
你回房间里收拾行李,收拾完后又检查了遍有没有漏的。一切活儿都干完了,拿着充满电的手机,翘腿躺在阳台边的单人沙发上打游戏。
出去的人在邮轮响起两道长长的鸣笛声时终于回来,手里还捎带了份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
你们的邮轮在上午九点十分停靠安谢新港。
你拎着箱子,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誓要将身后那个逼你喝牛奶的家伙甩得远远——这个flag坚持不到一分钟被你自己推翻。
“有人在看我们。”
不情不愿磨蹭到笑得得意的人身边,你目视前方,小声说,“五点钟方向,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