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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露出一张甜中含媚的俏脸。

崔子瞻一怔:

“嫂,嫂嫂?”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见她发髻上还沾着几根草屑,心知她过来时大约费了一番波折。

黎莘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这趟来的艰难,叔叔不要声张。”

她说着,变戏法似从一旁的掏出一坛子酒,双手捧了递给他。

“叔叔那日被我吓的丢了酒,这便赔给你。”

这小院的窗开的高,黎莘只得踮着脚,双手举起。宽大的衣袖沿着她的手臂滑落,露出两段嫩藕似的肌肤。

崔子瞻见她摇摇欲坠的,连忙伸手接过。

“嫂嫂不必如此。”

他扶了扶额,忍俊不禁。

不过是一坛子酒,况且,他也从黎莘那儿喝了回来,哪值得她巴巴的送过来。

黎莘闻言,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

“你这说的甚话,我还能欠你酒不成,”

她虽有些着恼,双颊气鼓鼓的却益发的可人,

“若不是不能叫旁人知晓,我哪儿至于费这样大的工夫。”

说罢,还不满的哼了一声。

崔子瞻被她逗的不行,面上还要绷着神情,就清了清嗓子,压下弯起的嘴角。

“是肃之的不是。”

他勉强认真道。

黎莘摆摆手,又四处看了看,见周围安静,就对崔子瞻道:

“叔叔莫忘了今晚的家宴,”

说着,她拎了裙角,

“我还有事,这便走了,叔叔莫要说出去。”

话音未落,人影就飞快的消失了。

☆、【十六】淫靡盛宴

见他起身,黎莘也不再跪坐着,而是扶着石壁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的神色平静的诡异。

“嫂嫂,我——”

崔子瞻实在不知自己怎的会和黎莘来了这里,自己还如此亲昵的枕在她腿上。他只记得那时喝了不少酒,那些人都胡乱了起来,他见不得这些,就寻摸着门离开了。

似乎是随便寻了个亭子歇下了。

“叔叔不必害怕,”

黎莘敲了敲腿,因着长时间的血液不通,现在双脚又麻又酸,一步也走不了。

“你我之间,不曾逾矩。”

她微微垂了头,整个人都失了几分精神,看着还有些神思不属。

崔子瞻怔了怔,见她模样不似往日,不由得古怪:

“嫂嫂,肃之缘何到了这处?”

他虽然浑身不适,但那酒已经醒了大半,这会儿被凉风一吹,头脑也清爽了不少。

黎莘也不答话,只仰起头,惨然一笑。

崔子瞻这才发现,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嫂……”

他有些怔然。

“叔叔,不记得也罢了,”

她走了两步,有些踉踉跄跄,但好歹稳住了身子,

“那等腌臜事,忘了,甚好。”

她说着,就要错过崔子瞻离开。然而她魂不守舍,双腿又乏力,没走几步就要被一处坑洼给绊倒。

崔子瞻这会眼疾手快,及时揽住了她。

她本就生的纤细,如今恍恍惚惚,更是如同纸糊了似的一层,接在怀里都摇摇欲坠。

崔子瞻不好冒犯,双手握拳,只用手臂撑着她。

黎莘却停住不动了。

这个姿势其实难受的紧,但当事的两人都没有放心思在这里,竟也这么僵持着过了半柱香的光景。黎莘不走,怕她摔了的崔子瞻也不敢动。

半晌,她才抽噎了一声。

这一声就似打开了洪流的闸门,落下来的泪珠如何也止不住,大粒大粒的蜿蜒过她的面颊,濡湿了他的袖口。

她不敢哭的大声,只能掩了唇,缩成一团细细的抽泣着,那削瘦的肩膀拢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的颤抖,让人不由自主的揪了心。

崔子瞻不说话,就默默的撑着她。

他明白,这时说什么都是枉然。

————

大约半个时辰后,黎莘带着崔子瞻来到了宴客的厅堂之外。

她红着眼眶,绕过了正门,将他带进了一处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有个小窗口,正对着外头,原本这是给客人歇脚用的,现在却成了一个极好的位置——用来看屋子里的情况。

黎莘漠然的推开了窗,带入一股子混杂的气味。

“叔叔看罢。”

音落,便退至一边。

早在进了房间时,崔子瞻就听见了一些暧昧的声响。随着黎莘打开小窗,那种酒肉糅合了腥涩的味道,几乎令他喉间作呕。

他掩着鼻子,抬眸朝着小窗看去。

……

“爷,爷再使力些,使力肏弄婢子,啊……”

“小淫妇,还不快些撅起来!”

“到这儿来!给爷舔干净了!”

“婢子受不住了……啊……恩……爷啊……”

……

崔子瞻不可置信的瞠大了双目。

白花花的身体,就像肉虫般交缠在一起,原本清幽雅致的厅堂,这会儿已经狼藉一片。

书生们和丫鬟们,在不同的地方,以种种不堪的姿势媾合。入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淫靡肉浪,伴随着粘腻的水渍声,针尖似的刺入人的耳朵。

而崔君实,正是其中的一员。

☆、【十七】悲切

崔子瞻看着这一切时,黎莘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直愣愣的盯着。

无悲无喜。

及至崔子瞻反应过来,忙伸手关了窗子,回头,恰好对上她死寂一片的双眸。

“嫂嫂……”

他心头滋味陈杂,有心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只化为一声叹息:

“……莫看了。”

他双手垂落,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脑中阵阵抽疼。

黎莘闻言,忽而笑了。

笑的眉眼弯弯,圆澄的眸子似新月一般,一如初见时般讨喜娇俏。

可那渐渐浮起的水雾,却为这笑容蒙上了一层悲戚。

“是我不好罢?”

她哑着嗓子道,

“是了,自然是我不好,成亲不过一月,他却不碰我,反倒让丫鬟勾了魂魄。”

她愣愣的抬手,触了触自己冰凉的面颊,宛如失了三魂七魄。

“既是不喜我,又为何要娶我。”

黎莘笑出了声,形容凄切,倒像是魔怔了一般。

兀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上前几步,抓住了崔子瞻的衣袖,恍若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

“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她们?”

她说着,径直抓住了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有些湿润的面颊上,惶惑而无助。

“是我生的不好么,还是,还是……”

她喘着气,有些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裳,仿佛根本不知道对面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崔子瞻见状,知道不好,立时去抓她的手腕。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腰带松落,那薄薄的衫裙也从她的身上滑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晃的人眼前一花。

修长笔直的两管纤腿,掐的细细的腰肢,肌肤温润,晕着玉石般的朦胧光泽,让人恨不能细细抚触,感受那细腻的温香之韵。

而她伸手一拉,鹅黄色的肚兜便再也承受不住,飘飘摇摇的掉在了地上。

崔子瞻呼吸微滞。

那晚落水,他看不明晰。

可是现在,灯火通明,那尖笋似的两团,乳尖儿泛着嫩嫩的粉,呼吸之间,都是属于女子的甜媚体香。

他怔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慌忙移开视线:

“嫂嫂,自重。”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握拳,背在身后轻轻的颤动。

黎莘却恍若未闻。

她缓缓上前,拉进了两人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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