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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要多想。

可是,这一次,当她带着不一样的眼光再次看待萧菀青家里的摆设时,她发现,大大小小成双成对的情侣用品也太多了吧。

周沁心思沉重地在沙发上坐上,垂下眼睑有些失神。不经意间,余光像是扫到了什么,她猛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茶几下面,散落着两件内衣,一件黑色蕾丝成熟一点的,一件白色的——她陪林羡一起去买的。萧菀青这样爱整洁有条理的人,什么样的情况,才可能让内衣散落在这里没有收起,更是什么样的情况,才可能让她们两件内衣一起遗落在这里。

周沁不敢想。

她侧过头,看见垃圾桶里扔着几片小小的长方形粉红色外包装,不由地僵了一下。她蹲下身子,颤抖着手,从垃圾桶里拾起了一片指套包装,看见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的les,周沁整个身子都软了,脑子像是一下子彻底炸开了。

她再也无法顾忌所谓的教养与礼貌了,脸色铁青,双唇都在颤抖,转过身就快步地冲向萧菀青的卧房,用力地拧开了萧菀青的房门把手,大力地推开了房门。

房门因为开合幅度过大,直接撞在了墙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昨晚林羡心满意足地闹到了半夜才放过萧菀青的,此刻两人都还睡得香甜,骤然听到巨响,两人受到惊吓,都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身子,瞬间醒了过来。

“怎么了?”林羡茫然疑惑地问道,是她在做梦吗?

萧菀青被林羡抱在怀里,刚刚醒过来,整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她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就从林羡怀里挣脱了出来,坐起身子想要看看什么情况。

睡裙是吊带款的,随着她的起身,她的肩膀与身前大半的肌肤都暴露于空气之中,身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触目惊心。

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周沁站在门边,在看清她们暧昧的睡姿与萧菀青身上的吻痕之时,气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脑袋嗡嗡作响,目呲欲裂。

萧菀青摸着额头,一坐起来就陡然看见了斜对面的门外直直望着她们难以置信的周沁。一瞬间,她惶然地血色褪尽,面色苍白如纸。

周沁晃了一下身子,怒火攻心地瞪着萧菀青,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她们走近,颤抖着声咬牙切齿道:“你很好……很好。萧菀青,你就是这样帮我照顾女儿的?!”

林羡本来还抱着萧菀青的腰撒娇,听到声音,她身子僵了一下,后知后觉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看清来人,她惊慌叫道:“妈?!你怎么在这里?!”

萧菀青条件反射地拉起了被子,难堪狼狈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她张了张嘴,想要叫周沁什么,可看见周沁难看的脸色之时,她的喉咙却像被什么掐住了一般,失去了声音。

萧菀青身上、林羡身上遍布的红痕刺激着周沁煎熬了一夜已经脆弱到了极致的神经。她太阳穴突突地跳,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气了。

她那样信任萧菀青,亲手把女儿交到她手上,她怎么可以这样?!羡羡、羡羡才多大啊。她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忽然高高地扬起了手,对着萧菀青细嫩的脸庞,就是用尽全力的狠狠一巴掌,凄厉道:“萧菀青,你无耻!”

第149章 跟你妈妈回去吧。

夜半,寂静的医院长长的走道里,时惊澜眉目平和地端坐于椅子上,等待着夏之瑾缴费回来。

脚步声轻轻响起,夏之瑾迎着惨白的灯光步履沉重地走来,脸色苍白如纸。

“谢谢你……”夏之瑾站定于时惊澜的跟前,垂下了向来高傲的脖颈,哑着声艰涩道。

不论如何,时惊澜能够在大半夜这样及时赶来,并且帮她联系好了转院的事情,她应该心怀感激。

曾经有段时间,夏之瑾对她很是亲近,她对她的信赖甚至比时满更像她的女儿。时惊澜虽没有多作回应,但心底里对她的亲近也是喜欢的。只是如今,她们的关系怕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满满呢?”时惊澜问。

“她喝醉了。”夏之瑾敛了一下眸,平静道。

时满虽然爱玩,可自从夏之瑾来了以后,夏之瑾不喜欢时满喝酒,时满便几乎不沾酒了。时惊澜把这段时期以来的事情稍一思索,大概就能明白时满在闹什么了。

她一脸搭在另一支腿上,看着夏之瑾的脸色,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眉头,敏锐问她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什么,一点小感冒。”夏之瑾逞强得淡淡回答道。

时惊澜发出了一声气声的“呵”,言简意赅:“你要是真的倒了,你妹妹怕是要比现在更辛苦了。”

夏之瑾被戳到软肋。她看着在一旁椅子上睡着了还红着眼圈的夏之琦,呼吸微微一滞,几秒后,她回答道:“我知道了。”

时惊澜看着女孩倔强的模样,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状若随意道:“卡里有二十万,先垫付吧。”

夏之瑾机械地转动双眸,疲倦的视线落在了时惊澜两只纤纤细指中夹着的那一张卡上。她低头看着冷着脸浑身都仿佛散发着傲慢的时惊澜,后槽牙咬得紧紧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沉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拒绝吗?

夏之瑾的双拳因为抓握得过于用力,剪得平整的指尖依旧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皮肉之中。半晌,她还是苦笑一声,出卖了自己的尊严,展开了手掌,动作艰难而迟缓地从时惊澜手中接过了那张卡,难堪又坚定地许诺道:“我给你打借条,给我一点时间,以后我一定还给你。”

时惊澜闻言眯了眯眼睛,唇角忽然浮现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她声音沉冷地问她:“之瑾,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还是主动地利用了时家的资源,还是,依靠了时家。有些东西,可不是能用金钱来偿还的。”

夏之瑾脸色陡然愈加惨白,在时惊澜的提醒下,连始终挺得笔直的腰肢都显露了疲态。

时惊澜说得没错,不管她过去曾说得多么凛然,想要表现得多么铁骨铮铮,如今,证据确凿——她还是借助了时家的权势,还是接受了时惊澜的金钱。

也许,在时惊澜眼里,她就是那种不折不扣又当又立的白莲花吧?可是,形势比人强,她看着彷徨无助睡着的妹妹,想到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的奶奶,手中的卡,怎么都无法交还回去。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夏之瑾喉头哽塞得发疼,眼里渐渐有濛濛的水汽氤氲。这样还在挣扎着生活的她,说爱情,谈感情,果然是太奢侈了吧。

连自己都要看不起没骨气的自己了,凭什么要求别人看得起她啊?她抬起头眨了一下眼睛,把泪水逼了回去,哽塞地重复着承诺:“阿姨,这是借,我一定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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