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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争执”。
众人看她的目光立即就不一样了。
这哪里是起争执,分明是裴三单方面打了柳二牛,而柳二牛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发生了什么?”江新月期期艾艾地问。
众人又立即将耳朵竖了起来。
大多数人就知道裴三直接去了柳家将柳二牛打了一顿,两个人发生了什么还真不清楚。
“没什么,他从我这里要走一根人参,说是要给柳大娘治病。结果他将人参卖了拿了钱去赌,将银子输得一干二净。”
裴延年言简意赅道。
人群当中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声,“怪不得我今日看到清水镇上的严大夫来了,你替柳大娘请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那柳二牛确实不是东西,拿了自己老娘的救命钱去赌。可柳二牛再不是东西,也毕竟是柳大娘唯一的儿子,裴三就直接将人打伤了,难不成还要柳大娘撑着病体照顾儿子。
而就在此时,那座破败到像是要倒的土屋里,响起适时地响起柳大娘催人泪下的哭声,那句“儿啊儿啊”让家中有孩子的妇人都红了眼眶,看向裴延年的目光就变得微妙起来。
实际上,裴延年已经通知官府,也交了一笔不菲的捐赠。
过几日官府会组织大夫,来附近乡镇进行义诊,若是有病情严重的也会跟上后续治疗。柳大娘患的不是什么重病,不过是劳累成疾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调养一阵就成。
众人夹杂着隐晦指责的目光投来,裴延年察觉到了,可最后他也没去解释,拉着小妻子的手转身就离开。
江新月还在恐惧当中,仍记得转身时,她看到的鼻青脸肿的柳二牛。柳二牛原本就不算好看,被打了之后脸直接肿了一大圈,隐隐有血丝从伤口处渗出来。
她无法想象这个伤口落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疼!
走在山野小路上,她看向走在自己前面仍旧板着脸的男人,试探性地问道:“你真就因为骗了你一根人参就将二牛打了?”
也不全是。
裴延年之所以动手,其实是听说另一件事。
柳二牛输完了银子继续赌,差点被追债的人剁了一根手指。为了保住自己的手指,柳二牛将荞荞抖了出来,说是村中有一位极为貌美的小娘子,可以替那些油混子带路将小娘子捆走。
想到这里,裴延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娇娇软软的小妻子,哪里是这些人能够肖想的。
但是貌似小妻子的胆子比较小,听不得这些事情。
左右那些油混子都已经下了大狱,顺着小妻子的话点了点头,含混着道:“我不喜欢被愚弄戏耍,既然他从一开始就打算骗好处,就该想到被发现的下场。”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裴延年完全就是顺口这么一提,不过他在行伍已久,不怒自威,说出来的话也是掷地有声。
骗了根人参就是这个下场,要是裴三知道她从一开始就骗了他用假名字说喜欢他,今日更是要骗他喝下迷药逃走,岂不是气得要直接杀了她!
顿时,一股恶寒直接从天灵盖窜到尾椎骨,江新月直直打了个哆嗦。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她怎么越看越觉得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有深意。
该不会是裴三知道她的计划,来敲打她吧!
柳二牛的惨叫声萦绕在耳边,她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看向身强体阔几乎将她一整个罩在怀中的男人,身体不可抑制地变得僵硬。
裴延年察觉到她情绪不对,顿下脚步转过身来,就看见了小妻子精致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果然还是胆子小。
这么胆小的荞荞,当初遇到的不是自己可怎么办?
他心里叹息一声,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看到四处没人上前一步将人搂在怀中,“你别怕,有我在呢。柳二牛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行骗在前,又品行不端,早晚都会出事。”
结果怀中的小妻子抖得更狠了。
裴延年不大理解小妻子在恐惧什么,但还是尽心尽力哄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其实不大会哄人,这段时间也是被自己娇娇软软的小妻子逼得没办法,叹气道:“我家中还算有点权势,有我护着,没人敢伤害你的。”
江新月更想要昏死过去了,联想到掺在酒水中的迷药,隐藏在袖中的双拳捏得更紧了。
第2章
002
两个人也不赶时间,沿着乡间细长曲折的小道慢慢走。
还没走到小院子的门口,先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
江新月一下子就从刚刚的恐惧当中清醒过来,借此甩开裴三的手,提着裙摆就要往里冲。
走到厨房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被烧得起了一层黑灰的锅。她忙不迭走进去,用葫芦瓢舀了一点水往里一倒。只听见“刺啦”一声,白雾往人脸上直扑,滚烫的水汽中还夹带着难闻的焦糊味。
江新月猝不及防被呛了一脸,傻乎乎地不知道躲闪,还是被后面的裴延年拉到旁边来。
“怎么傻乎乎地往前站?”
“我怕它起火。”
江新月又拿眼瞧了瞧乱糟糟的台面,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将菜倒了的事,小声解释着:“原本我做的挺好的,就是听说你和柳二牛起了争执,我不小心将菜做糊了。”
“能一下子糊四道?”
江新月声音就更小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裴延年真是好气又好笑,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就看见女子一下子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俨然是害怕的模样。
他还没来得及细究,目光就被她手上的烫伤吸引住,“你手怎么了?”
江新月见他不是打自己,这才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碰到被烫伤的燎泡,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正要动作的时候,她的手就被一整个攥住拿下来被大手握住,裴三正垂眸仔细看她的伤口,眉心蹙起,“怎么烫成这样?”
裴延年看向滋滋冒泡的铁锅,顺着就看到灶台最里侧摆着的四道已经分不清原本食材的菜色,顿了顿没说话。
屋内还没来得及点灯,只有将息未息的炭火坚强燃着,发出轻微的爆破声。
而他低着头时,整张脸隐匿在昏昏沉沉中,只能看见抿得很深的唇,却分不清神情。
江新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狗腿子的事做多了,下意识往下面接,“为你准备惊喜呀,毕竟是你的生辰,我想让你高兴些。”
她又看了看被烧糊的菜和乱得一塌糊涂的厨房,好像这也不是很让人高兴的事。
笑容顿了顿之后,她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裴三停目光在她弯弯的笑眼停顿了很久,放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