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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

说完之后,她嘟嘟嘴,压低了声音说:“奴婢不大喜欢四姑娘,你失踪的那?时候,她总是在夫人面前说有的没的。”

“说了什么?”

青翡想了一会?,“奴婢说不好,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她又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话里话外都往你可能惨死的方面引。夫人原本还?抱着你活下?去的念头,后来也渐渐认了。”

“可是我是否出?事,同她有什么关系?”这就是江新月对于青珠的背叛一直没有头绪的原因,她实在想不出?和府里的人有值得要命的争执。

“谁说没有关系,那?段时间她一直陪着夫人,夫人给她不少首饰什么的。”青翡更加不高兴了。

江新月在钱财上从来没有被短缺过,将这些不当成回事。但是青翡本身就是丫鬟,又听婆子们说了不少后宅有关的阴司事,便提到:“再说了,你要是真的出?了事,也是府里这些姑娘得意,谁让夫人有一笔价值不菲的陪嫁呢。”

徐氏的陪嫁丰厚到什么程度,看江仲望宁愿忍着这么多年不曾纳妾就可以想象了。

江新月一下?子愣住了。

她之前一直往结仇的方面想,全然没有想过也许是为了钱财。一方面是怀远侯府好歹是伯爵府,破船三?千钉,日子依旧很?是富足。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也没什么银子,真正有钱的是她的母亲徐氏。

徐氏对经商颇有些心得,当年的陪嫁不少是良田和商铺,这些年的经营一直非常不错。徐氏再怎么怕老夫人和夫人,也没有想过将这些东西?留给其他?房里的姑娘。在她及笄后能相看人家时,舅母让徐氏别?犯糊涂糟蹋孩子时,徐氏就非常委屈地提过一次准备将自己的私产大多都留给她做陪嫁,怎么算糟蹋她。

要是她真的在汾州出?事,按照徐氏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将自己手头的东西?都填进怀远侯府这个窟窿里。

可要是按照这么想,想要她命的人可太多了,江新月深深打了个寒颤。

她深吸一口气,对青翡说:“我知道了,也许就是一个意外,你也不要多想。不过这话,就不要再对其他?人说起了。”

“奴婢自然知道轻重,就连青翠,奴婢都没和她说过。”

江新月点?点?头,让她先回去休息。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她才从床旁边放置的小匣子里将从何海那?处拿过来的簪子又仔仔细细看了看,企图想要找到一丝线索。

可什么都没有。

那?天老夫人和杨氏找她,她还?特意将簪子戴在头上,认真观察这两个人的表情变化,发现?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头上的簪子。要么就是伪装得太好,要么就是她被山匪掳走的事同她们全然没有关系。可要不是老夫人或是杨氏出手,还?能有谁买通她身边的丫鬟?

江新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拉紧了自己被子,甚至呆在自己的床上都觉得害怕。总感觉烛光照不到的黑暗当中躲着什么七尺大汉,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白?刃,就等着什么时候冲出来直接给她来上一刀。

这种后怕让她辗转难眠着,夜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直到天亮,她半死不活地从床上爬起来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立刻去找裴三?!

她先前还?在犹豫。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都闹成这样,她也不想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大不了她多花一点?时间和钱财,裴三?能查到的东西?别?人又不是查不到。

可被青翡这么一提醒,她就坐不住了。真要是为了嫁妆的话,背地里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动手,她连敌人都分?不清楚是谁,更遑论如何应对。

她也顾不上昏昏沉沉的脑袋,起来收拾整齐之后就出?门。

可到了镇国公府附近,看见镇国公府那?极为开?阔大气的正门时,她才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认识裴三?不假,可旁人又不知道她认识裴三?。这么贸贸然找上门,先不说理由不好找,就是门口的下?人也未必肯立即通传。

正在她进退两难时,就看见着偏门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葛色的棉服和最简单的黑色长靴,外面套了件与这一身打扮完全不符的狐皮大氅。他?显然是不乐意出?门,迈过门槛时磨磨蹭蹭,半天都没走出?来。

裴策洲短短不过六七仗的距离,走了快要有一盏茶的功夫。伸出?手要接过马夫手里的缰绳时,他?先是被冷得哆嗦了下?,便将手又缩回到温暖的大氅里。

马夫的嘴角直颤,忍着火气说:“大公子,没有这么冷的,拉练快开?始了,不能再耽搁了。”

“我体寒还?不成吗?”裴策洲回了一句,刚要咬牙上马时,不经意瞥见巷子转角处站了人。

一看,这不就是昨天同三?叔相识的江姑娘吗。

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裹紧了自己的大氅一路小跑着过去,“江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江新月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怎么回答。

裴策洲倒是极高兴地问:“是不是来找三?叔的,不过他?现?在不在府上。”

就这么不凑巧。

江新月顿时觉得有点?背,那?句“我改日再来”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裴策洲极为热情地提议着:“不过我刚好要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新月立即应道:“好!”

于是一刻钟之后,两个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镇国公府的马车上。

裴策洲窝着在自己毛茸茸的大氅里,喝着热茶,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转头问旁边的女子,“话说,你同我三?叔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楚荞荞,你不是应该姓江的吗?”

这好歹是裴家人,江新月怕说了自己骗了裴三?几个月的事之后,转头就被丢下?马车,就含含混混着想糊弄过去。“没什么关系,就是我落难的时候他?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想去找他?解释清楚。”

她想着这次是去求人办事,总要拿出?点?求人办事的态度来,便向裴策洲打听,“你知道镇国公有什么喜好吗?”

“没怎么听说过,我三?叔常年在军营当中习武练兵,真没听说过喜好什么。”

江新月不死心,“那?有没有缺的?宝剑?砚台?还?是什么摆件之类的。实在不成,你知道什么东西?他?能用得上吗?”

裴策洲认真想了下?,闷笑一声捡起碟子里的炒花生往嘴里扔,砸吧两下?嘴,“什么东西?用得上不知道,倒是知道缺的。”

“缺什么?”江新月手臂撑在小几上,想要认真听他?说,毕竟送礼总是要总到人心坎上去。

“孩子呗,别?说三?叔缺,整个裴国公府都缺。”裴策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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