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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没有回去,也?没有去项家感谢项家舅舅。要不然等你的身体好一点,我们去徐家,请舅舅陪着我们一起去项家拜访?”

“再说吧。”

“这可?不是再说的事,我们就在求人的时候找过一次项家。”江新月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又想到?了她?对项家奇奇怪怪的态度,忍不住问道:“你和项家舅舅,关系不好?”

也?不像啊,要真的是关系不好,项家舅舅怎么会在还不清楚全貌的情况下主动帮忙。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有十几年的时间不曾见面,可?不能用简单的“念旧情”三个字就可?以?概括。

徐淑敏听她?一口一个“项家舅舅”,眉心直跳,“你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照顾好自己才是第?一要紧的事,不要操这么多的心。”

“那?你为什么不去?他不也?是你的哥哥吗?还是说当初项家对你不好?”江新月追问。

“项家对我挺好的。”徐淑敏立即否认,将手里缝制了一半的衣服放在桌面上,没去看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叫他看我的笑?话。”

江新月虽然不赞同娘亲的说法,但是也?不能真的把人压着带过去。“那?我去找舅舅,同舅舅一起去项家。”

“不行!”徐淑敏反对。

她?都有点无奈了,将装了针线的小箩筐放到?桌上,“那?你说怎么办,都在京城,就真的不来往了?”

这就是不可?能的事。

徐淑敏也?知?道自己的反应站不住脚,紧张地捏紧自己的拳头?,语气干涩,“就不能让别?人去吗。”

江新月没说话,两个人又闹得不欢而?散。

可?她?对这件事上了心,回去就让人准备好了送给徐家和项家的礼物,专门挑了一个官员休沐的日子带着人出门了。

等到?了徐家,江新月才知?道徐宴礼也?在。

他着一身烟蓝色长袍坐在镂空花纹的圈椅上,身后花几上的碧绿色兰草叶垂在他的肩膀上,眉目清远悠长,整个人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这还是两个人自她?成亲之后第?一次碰面,明明就没有多长时间,却给她?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来。

徐应淮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顿了顿,“初初,过来坐吧。”

江新月这才回过神来,坐到?徐宴礼的对面之后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带来的礼物,“舅舅,你不是说喜欢徽州的墨,我特意找了一组送给您。这里还有给舅母的浣红绫,我觉得难得就一起带过来了。”

她?看向徐宴礼,“我不知?道你也?回来了,就没来得及准备。”

“我也?是听说了姑母的事,突然回来的,你不知?道很正常。”徐宴礼眼下有一层淡淡的淤青,问道:“姑母呢?她?身体可?好些?”

“好了很多,大夫说调养一段时间就成。在清风院,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烦心事少了很多,她?也?不用跟着忙得团团转。说起来,前?几日我……父亲还上门,我便?让人说我不在府上,就让他回去了。”

徐宴礼脸色又难看几分。

徐应淮却惊讶道:“江仲望去找你?”

“我觉得应该是找我娘亲的。”

江仲望已经知?道从她?的身上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不可?能在这时候找她?,怕是又想和她?娘亲拉拉扯扯。

她?已经交代了门房,江家有人来拜访时,直接说她?不在府上就成。

她?看向舅舅,继续说:“我今天来除了看看你们,还想问舅舅有没有空,能不能带着我去一趟项家。项家女眷没来京城,我一直想上门去感谢,却又不好贸然上门。”

“正好,今日我也?没什么事,我同你一起过去。”徐应淮看了一眼徐宴礼,很快就答应下来。

坐在旁边听着的徐宴礼也?跟着开口,“我也?去,正好拜访一下项大人。”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区别?,江新月很快点头?,于是三个人便?坐着马车又赶到?了项家。

不凑巧的是,项平生并?不在府上。

应门的还是上次的管事。

管事已经知?道自家老爷同裴徐两家的关系,态度尤为热情,“衙门里忙,老爷才上任有不少的事要处理,经常就歇在衙门里,已经有好几日没回来了。”

他麻利地指挥着下人将门打开,恭声说:“请先进来喝一杯热茶,小的这就派人去衙门里通传一声。”

“这倒不必了。”徐应淮连忙拦住他要走的步子,“原本我们今日过来就很唐突,既然项大人有事,我们便?改日再来吧。”

“这……?”管事做不得主,又看了看上次过来的年轻女子。听说这位是镇国公夫人,还是大人的亲外?甥女。

江新月也?觉得没必要特意将人从衙门里叫回来,她?看向舅舅,“那?我们下次休沐再过来?”

徐应淮怕冷,已经开春了,身上还围着厚厚的狐皮大氅,在冷风中站了许久手脚都开始发凉。听了江新月的问话,他也?没拒绝,“好。”

“那?劳烦你等项大人回来的时候通传声,说是我们七日之后再来拜访,随后我便?会将拜帖送上来。”

江新月又让婆子们将带来的礼物从车上搬下来,“这就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心意,请大人一定要收下。”

项家向来是不收礼的,管事措手不及犹豫着要不要收下。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裴家的人已经将礼物放进门房的桌子上。

一行人随后也?没有逗留,转身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

这时候,徐宴礼突然开口道:“初初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她?回去。”

徐应淮一只脚都已经踏上了马车,猛然回过头?来看向徐宴礼,狭长的眼睛无比锋利。他在官场沉浸许多年,身上那?股说不清的威压扑面而?来。

江新月都被吓了一跳,可?不想因为自己让两个人发生争执,连忙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侍卫,“我出门带了不少人,很安全的。”

可?徐宴礼没有听,身姿挺正,无惧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擦出激烈的火星,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

最后,徐应淮垂下眼帘,说了句“随你”之后,干瘦的手扶着车壁很快上了马车。

江新月尴尬到?手臂的小疙瘩都起了一层层,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和徐宴礼同行。两个人能聊什么呢?是聊聊她?在徐家时候不懂事跟在他身后的时光,还是怎么嫁给裴延年又是怎么成亲一两个月却已经有五六个月的身孕?

她?忽然就变得难受起来,有一种对变化无常的命运的无力之感,语气不大好地说:“你应该听舅舅的话,不应该送我的。”

徐宴礼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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