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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好好说着话怎么……怎么会有那么下流的反应。

现在已经是中午,外面阳光灿盛,落到屋子里就只剩下窗柩透过来的那么一小片,被屏风又削减了大半,以至于这方?小天?地里光线昏暗。

裴三定定地看着她。

这么近距离地看上去,江新月发现裴三的相貌确实不错,鼻梁高?挺,眉毛沿着弓起?的眉骨生长,原本凌厉的眼?垂下,墨色的瞳仁里是势在必得的侵略。

“楚荞荞,昨夜我并没有喝醉。”

江新月想,难不成还想要她夸她不成。

可紧接着她就听到男人的下一句话。

“所以我并不是同你做了这事?,才?要和你成亲。”

“而是想和你成亲,才?同你做。”

江新月错愕,白净的脸上还带着哭过之后的红痕,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凑近看有一种近似于花瓣的质感?。

裴延年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却只是浅尝辄止。他生疏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怕手上的茧子伤到她特意放轻了力道,放缓了声音。

“别?害怕,我会对你好的。”

江新月的眼?泪又下来了。

——

裴三到底是做了回人,没有压着她继续做这些事?情,而是起?身去厨房做了点面条。

江新月躺在床上装死,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也跟着起?来。

一挨着地,她双腿就是一软,扶着竹床才?勉强没让自己摔下去。

双月退中间说不出来的疼和酸,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却又叫人无法忽略。她哆哆嗦嗦站直了身体,就感?觉到一阵潮湿,还带着点伤口碰到水的那种痛感?。

她在周围看了一圈,没见?到巾帕,抿了抿唇只能将揉成一团的小衣扯过来沾了沾。

一圈水渍中夹杂着淡淡的粉色,显然是受伤了。

她也看不到具体的样子,不知道伤口会有多大,心里开始发慌。

门?外传来动静,她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小衣藏起?来,裴三就已经走?进来了。

男人一眼?就见?到衣服上的红色,眉心蹙起?:“伤到了?”

“没……没有……”

江新月的话还没有说话,就看见?男人已经走?过来,接着就要掀开她的裙子。

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男人。

她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裙摆,忍着脸红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了,我好得很,就算现在去地里跑十个来回都没有问题!”

男人的视线在注意到她通红的脸,手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他想了想,说道:“我那边还有点治疗伤口的药膏,等会帮你涂点?”

“不用了。”江新月拒绝,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只是一动弹,伤口处又隐隐作痛。

她是没定亲的贵女,身边接触的环境都比较单纯,从来没有人教导这方?面的知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要紧,可那种濡湿之后疼痛感?丝毫没消失,感?觉仍旧在往外面渗血。

别?回头没被土匪杀了,反倒是死在男人的床上。

她忍不住转过头,小声嗫嚅着:“治疗伤口的药膏……能……能用在……”

结结巴巴半天?,她都不好意思将那处地方?给说出来。

这倒是将裴延年问住了,他也不知道。

他沉思片刻,“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好好睡上一觉。”

江新月心里又开始委屈了,这人怎么这样,都不问问她疼不疼,也不说给她找个大夫什么。

她委委屈屈地跟在男人后面。

用完饭之后,裴三便交代。

“我先去买点药膏,要是困得话,先到我的床上睡一会。”

竹床上的一整套床单被罩,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现在已然是来不及处理。

江新月心烦意乱,也没听见?他具体说了些什么东西,胡乱点点头,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出门?了。

裴三这次是骑马出门?的,很久都没有回来。

她现在恨不得离男人远远的,压根就不想去里间的屋子睡觉。可整个院子里,除了里面的一张大床和外面的竹床外,就只剩下几?张桌椅板凳。

且所有的座椅都是硬邦邦的,连个垫子都没有。

平日里觉得没什么,可此时坐上去同受刑没什么两样。

她在那张被弄乱的竹床和里间的大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最后咬咬牙还是进去了。

裴三的屋内很是整洁,除了墙面上挂着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再也没有其余的摆饰。要是晚上进来,屋内的烛火又不明亮的话,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阿鼻地狱。

江新月很少进来,在屋内转了一圈之后,便和衣躺到了床上休息。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可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久违地做起?梦来。

她梦到了她的表兄徐宴礼。

徐宴礼从小就长得好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长大之后更?是不得了。尤其是他在取得乡试的魁首后,不少人都来徐家朝外祖母打听,徐家的大公子可否有婚配。

外祖母扫了一眼?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她,笑着说:“还没有正式定亲,不过也快了就是。”

那是在冬日。

渭南的冬日湿寒,那日却是难得的一个大晴天?。

她被暖和的太阳晒得脸颊发烫,羞恼地就要离开,却在转角处同徐宴礼撞了个满怀。

“怎么这么大,还一直毛毛躁躁的。”徐宴礼低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她往回走?。

江新月总觉得别?扭,躲开他的手,仰头问:“徐宴礼,有人家来询问你的婚事?。”

“是么?”徐宴礼的反应很是平淡。

她觉得不满意,“你就不问问是哪家?”

徐宴礼这时候回过头来。

渭南入冬之后就鲜少见?到鲜亮的颜色,见?到的多是白墙灰瓦与青色的砖石。外祖母喜欢雅致,在院子的墙角处让人栽种了几?从文竹。

他站在文竹前,萧萧肃肃的一身,身姿笔正却眉眼?温和。

“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打算同旁人成亲。”

她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阳光都变得和煦,像是整个世界都因为?他这一句简单的话而亮堂起?来。满心的欢喜让自己的心脏变成一颗因为?吸满水而变得饱胀的种子,随时都要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宴礼……”她喃喃出声。

梦境就从此醒了过来。

“什么宴礼……”

身边冷不丁传来一道男声,将她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就只看见?身着蓼蓝色棉衣的男人坐在床边。

屋内只点了一盏豆大的油灯,光线昏沉。在一片昏沉当中,男人笔直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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