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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不明的羞赧,湿亮的眼眸慌里慌张地看向男人,面红耳赤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它……它怎么起来了。”
裴延年脑海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骤然断裂。
他想?要?说“成何体统”,想?要?质问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这么没有脸面,想?要?强调他厌恶极了这种掺杂了男女情事的小伎俩。
可他的身体又与理智背道而驰。
小姑娘仰着头望他,刚刚哭过?的眸子经过?润洗,明亮剔透到眼底能装下一整个他的倒影,弱弱地打着商量,“你能不能明天再生气,今天我真?的太疼了,浑身都疼。”
裴延年撑在被面上的手青筋凸起,手臂紧绷着,没说一句话。纵使如此一阵阵的酥麻从小腹间漾开,分开放置在女子身侧的两?条腿紧绷,肌肉的曲线明显。
现?在已经是春日,天气开始逐渐回暖,屋内的温度也跟着上升。
呼吸一点点纠缠,来回拉扯,最后混在一起。
江新月见男人没有任何动?作,颤颤巍巍直起身体,凑上去在男人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声音更加含糊一点,“好?不好?吗?”
“夫君,你不要?凶我,好?不好?。”
“闭嘴。”
裴延年没绷住,掐着她的下颌,凶狠地亲上去。
他觉得楚荞荞就?是他的磨难,可说到底,他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
可理智上,他极为厌恶自己对楚荞荞的这份容忍、失控与荒唐,好?似这么多?年来他的自律、清醒、理智都成了一场笑话。
这也就?导致他的动?作里带着几?分火气。
混乱的黑夜中,衣衫逐渐凌乱,发?烫的身体交叠。
将小姑娘压在床边时,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撤出来看了看,借着光亮入眼的全部都是血,脑海一片空白。
江新月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感?觉疼痛。疼痛也是正常的,毕竟之前两?次开头也叫她吃不消。
正在她闭着眼睛想?要?将这一遭忍过?去时,后面又没了动?静。她好?奇地转过?头朝着身后看,便看到男人低头,蹙眉看向鲜血的来源。
“疼不疼?”男人问了声,动?作难得变得局促,用干净的巾帕替她擦了擦。
帕子上全都是血,明显不正常。
裴延年立即起身,将衣服拢起,“我去找大夫。”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一只手就?缠绕上来,
半晌后,她细声细气地说:“我可以。”
裴延年差点儿被气笑了。
哪怕他是禽兽,也没有禽兽到这种程度上。
胡乱擦了之后,他站起身,冷着脸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视线阴沉:“你需要?什么?”
江新月觑他一眼,小声嗫嚅:“能不能给?我些热水,我想?……洗一洗。”
裴三没说什么,直接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男人又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江新月全程缩着脑袋,洗干净之后又换了身衣裳,等到两?个人重新躺到床上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屋子里的烛火都已经熄灭,没了视线,其他的感?观就?更加明显。
江新月能感?觉男人雄浑的气息侵入进来,哪怕在旁边都能感?受到热源的存在。
她其实有很长时间都没来月事,这次不仅比往常都要?疼,全身都泛着一股冷意,像是有人特意在她的旁边吹风。没过?一会,小腹的疼痛就?更加明显了。就?好?像是有一把刀子插在小腹间,不停地搅和着,疼得她冷汗淋漓。
眼泪簌簌往下落,接连来的委屈都借着身体的不适发?泄出来。
可她并不敢哭出声,怕惹来身边煞神的不喜,只能用手一点点抹着眼泪。
忽然就?听见身边传来些动?静,男人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将她拉进怀里,语气依旧不好?。“楚荞荞,你哭什么。”
“我没哭……”
裴延年在此之前没有过?女人,对这方面了解得不多?,只感?觉怀中女子的身体格外的冷,如同一块寒铁。他将女子翻了个身,让她直接趴在自己身上。
小姑娘的第一反应便是挣扎,推着他的胸膛,声音小小的。“我身上冷,别冻到你。”
裴延年将女子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不怕冷。”
“血……会弄脏衣服的。”
“那明日再洗。”
身上的小姑娘不动?了。
他能够感?觉到脖颈间的湿润,细小的水珠滴落下来,以至于潮湿一片。
同平日里雷声大雨点小不同,这次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只能听见细小的啜泣声。
裴延年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是一根根丝线缠绕上来,将他的心裹得密不透风。
虽然楚荞荞没有提过?,但是从她平日的生活习性能够看出平日的生活富裕,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姑娘。结果一夕之间没了双亲,背井离乡又接连遭遇祸事,阴差阳错同他生活在一起。
她会难受吗?平日里看不出来,跟在他身后没心没肺讨好?地笑着。
她不难受吗?可分明寻常姑娘家有的,她一概没有。
裴延年忽然觉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
那天的事就?此揭过?。
是非对错,也没有人想?要?真?的弄出一个是非曲直来。
江新月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等穿着整齐之后出去,发?现?堂屋内多?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是从乾县找来的大夫,在乾县小有名气,自然也有脾气。
若是寻常人来,他定然是不出诊的。可给?的银钱太多?了,他就?跟着马车一路颠簸到小山村里,中间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拐卖到山寨里,被逼着落草为寇。
谁知道真?的就?只是来替小娘子看病,且小娘子睡到日上三竿还没有醒!
他气得转头就?想?走,谁知道男人转手就?拿出一根百年的人参来,勾得他眼睛看直了,也就?等到现?在。
江新月也没想?到裴三会将大夫请到家中来,全程不在状态就?已经被把了脉,开了一张药方子调理身体。
大夫说她的身体太弱,脉象虚浮,要?活动?起来。
她起初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以为调理身体就?是喝各种各样的补药,再不然就?是食补。
可等月事走后的第二日,天不亮被男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被告知她要?跟着去爬山时,脑子就?糊涂了。
“爬山你就?直接去啊,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去。”
“大夫说你体质差,需要?锻炼,爬山不错。”
男人已经收拾妥当,见她发?愣便将浸了冷水的帕子直接贴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