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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在他的身后,被发现时别别扭扭地用手指绕手绢。

可那时也?是年底,府里?忙得抽调不出人手。他不过年长她五岁,也?并不敢带着小姑娘出门。

作为补偿,他给她买了一盏兔子灯笼。

小姑娘却一下子高?兴起来,捧着兔子灯笼眉眼弯弯地同他说:“哥哥,我觉得今天好快乐啊。”

兔子灯笼比得上灯会吗?

自然是比不上的。

小时候,他只觉得好笑。小姑娘孩子心性?,一点点东西都觉得满足,日后说不定被外面的小子用盏灯笼就骗跑了。

可后来想想,大概她高?兴的,是有人愿意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哪怕是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好,都能叫她欢喜。

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同时又无比庆幸地想。

往后的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时间,足够将她小时候的遗憾一一满足。

马车继续朝着徐府行驶。

离徐家越近,他心里?就越是紧张,将原本就很平整的衣袍反反复复地抹平,不停地整理仪容。

他的满怀期待在见到徐府门口的一片白时,戛然而止。

在满城的欢喜中,那片白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垂直地插入心口正中心的位置。

一时间头晕目眩,踏空之后双膝重重地砸在青石砖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却已经没有多少的痛觉。

管事的惊呼声中,他用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的这一息间,他执着地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徐家那么多的人,怎么出事的就一定是她呢?说不定就是徐应淮,不是徐应淮也?可以?是徐应生,不是徐应生,徐家还有那么多的后辈。

谁都有可能出事,怎么就会是淑敏呢?

徐家的门房看见他,一人小跑着回去报信,一人迎了上来,直直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开始哭唱。

“大人,送我们姑奶奶最后一程。”

他耳旁没了声音,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白影画,整个人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他茫然地站在徐府门口,看着一身白衣的徐应淮、徐应生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徐家的几个后辈,独独没有女子的身影。

“老爷……”管事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双手举起想要扶他却又不敢碰。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伸长了脖子长舒一口气,都有点儿想笑。“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冬至时她还写信同我说,觉得种?花有点意思?,想要动?手试试看。”

只是他的心太疼了,疼得他缓不过气。

以?至于他的笑容看上去一定很是狰狞,不然周围的人为什么用那样异样的眼神看向他?

他觉得之前的一跤摔得可真重,重到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

最后阵阵哀乐声中,他最终还是看到了淑敏。

徐应淮说,按照她的心愿,换上了平日她最喜欢的一件衣裳,挽了她想要的发髻,精致漂亮得一如她还活着的时候。

他明明已经很难过,难过到喘息都疼,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眼泪。

听徐应淮说。

年底她感染了风寒,所有人都没当回事,以?为喝药就好了。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她病得越来越严重,最后连下床都很困难。附近有名的大夫都被请过来,全?都束手无策。最后徐应淮当即拍板,让管事骑着快马去京城,让镇国公府帮忙寻个太医,往渭南走一趟。

只是管事走的第三日,人就已经熬不住,年轻时身体亏空太多,几乎是药石无罔。

这些年,徐应淮在生活的蹉跎下老态了许多,背部都开始佝偻。

“后来她也?不大想治了,同我说喝药太苦了,不想再受这份罪。我同她说,她的日子还长着,喝了药身体好起来,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

“她看着我,只是笑。”

“我以?为她是想通了,完全?没想到她会背着人将药全?都到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静静地听着,涩涩地开口:“她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对面的徐应淮先是愣了会神,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而后勉强用气音哽咽道。

“没有,她说她这辈子已经很圆满了,她很高?兴。”

久久未落的眼泪倏得掉落,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算是圆满呢?

分?明这辈子,她都没有尝到一天甜头。

她这辈子走错了许多许多步,以?至于老了,孑然一身。

就好像是所有人都在继续往前走,只有她被丢在过去的时光里?,被丢在十?六岁的那一场大雨里?。

是被他亲手丢下的。

是他弄丢了他的淑敏。

136 项平生×徐淑敏4 项平生重生

【项平生重生】

项淑敏近来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这种不?对劲她没有办法同别人说。

因为这一阵子?,她频繁地做梦。

在梦里,她一件件地褪下自己的衣衫, 用一种极为羞耻的方式爬上男人的身体, 不?着寸缕地趴伏在他腿间,脸颊贴在男人身上,颤抖着手去给他解开腰带。可梦里的她对这种事?显然十分陌生, 而那?条腰带似乎也过于繁复, 精巧的盘扣、冷冰的玉势、雕錾的金银, 一齐压在她掌心,她的手指颤抖着把那?些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 才勉强将男人的腰带解开。

啪嗒一声。

腰带跌落床笫, 整齐的衣服随着她攀附上去的动作被揉得纷乱, 衣襟散落,广袖低垂。

可这仍旧没有停下,两个人赤诚相对,她主动抬头想要亲上男子?的唇。

她的目光随之上抬,一路向?上着探看过去, 划过结实的胸口、微微滚动的喉结,一直到男人的脸,目光相触的瞬间,她浑身如遭雷击。

男人眉目如画, 萧萧肃肃如明?月入怀,儒雅当中又掺杂了少?年特有的清俊,眉目之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端方高洁得如同天上明?月。

她不?仅认识,还十分熟悉。

这正是自小从?她一处长大的兄长——项平生。

在极度的震惊中, 这个梦依旧没有停下去,散乱的衣服堆积,人影交叠。

男人的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旁,鼻尖相擦,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嗓音低沉夹杂着一丝暗色,“可以吗?”

可以什么?她尚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甚至不?能称作是吻,就是柔软的唇简单相贴,却?轻而易举的摧毁她这么多年来的伦理道德,这就像是在她的心里卷起一阵狂风,剩下的是一片废墟残骸。

她瞪圆了眼睛,浑身僵硬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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