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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以后……想到?这里,胸腔内的冰冷终于?变成了不甘的怒火。他?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接着回身就盖住了唐乃的眼睛。

对方一愣,长睫在?他?的掌心下轻扫,没有出声?。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流云控制着呼吸,从他?认识她的那时起,就从未露过真容,也从未表明?名字。此时此刻,和她如此亲近,竟然也是假借萧逐晨的身份。

何其可笑。

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俊毅的脸,在?月色下,脸颊上?一条红色的伤痕在?眼下明?显地蛰伏着,如同柳叶一般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但也带着残缺的妖异。

这是当初被?仇家追杀时留下的疤痕,经年愈合只剩下一条红痕。他?戴面?具不是为了遮挡,而是为了隐藏。然而这也是第一次,他?主?动将自?己的真容现于?人前。

他?握住唐乃的手,让她的指尖落在?自?己地脸上?,然后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反应。

唐乃的指尖蜷了蜷,她碰到?了一点不平整,但是她看?不见,混沌的思?绪也让她无法思?考,她呢喃着:

“这是什么……是你脸上?沾到?的落叶吗?”

流云似哭似笑,然后道:

“我不走,我会接着……惩罚你。”

说完,牙齿就是一合。唐乃感觉掌心的软】肉被?人叼起,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没有害怕,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来对方答应了她的请求,开始要咬她的手了。

流云缓缓松开牙齿,顺着手臂一路向上?,脊背也随之弯了下去。随着身体?的贴合,床板发出“吱呀”一声?。

此时在?床下的乘风突然面?色一变。

他?本得意庆幸流云被?白盈穗气?走,没想到?对方突然着了魔一样回来,却不说什么,在?一阵寂静之后突然传来了身体?压着床板的声?音。

乘风的头皮一炸,对方是在?爬白盈穗的床吗?他?的脸颊紧绷,不由得低骂了一声?,握着剑的手不断颤抖。

他?本以为自?己本就过分,没想到?来了一个更无耻的!

他?敢假借萧逐晨的身份,对方竟然也学?会了这一招?!

他?咬牙切齿,急得差点控制不住呼吸,只能暗自?着急白盈穗怎么还没察觉到?对方不是萧逐晨?!

然而一想到?让白盈穗以为萧逐晨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他?又差点呕出一口血。乘风啊乘风,你易容成谁还不好,偏偏易容成了萧逐晨,若是扮作?寒蝉岂会让流云钻了空子?!

他?的牙根几乎要咬断。

这个时候怎么能忍?想了想,他?看?向自?己手中的剑。

流云拥住唐乃,看?着在?月色下她格外红】肿的唇瓣,爱惜地微微一贴,在?她感到?颤【栗以前瞬间?分开。并非是他?不想深入,而是他?怕以他?现在?的自?制力?,真的会咬】破她的皮肤。

然而更大的不满和不甘像是火焰灼】烧他?的喉咙,他?只能密密匝匝地将唇向下移动,落在?她肩颈处最馥郁芳香的颈窝里。

压低声?音道:“我只惩罚你到?这里……”

说完,他?像是要在?这片光滑的奶白里榨】出甜液,瞬间?低下头,用尽自?己的唇舌、牙齿吸】吮、啃】噬,留下一片艳丽的红】痕。

然而,他?只“惩罚”她这一处,却没说到?底惩罚到?何时。

也许如她所说,直到?天亮……

没想到?嘴巴不痛,热】意还是同样地袭来,唐乃不由得缩起身体?。流云没有多余的手去舒展,只能放下盖住她眼睛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颈侧,看?不见其他?。

在?紧密相拥的一瞬间?,他?终于?放弃自?己的全部自?制力?,只想把她团进怀里,藏到?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去。

灼】热的啃】噬绵延,不知不觉白色的里衣和黑色的夜行衣纠】缠到?一起,碾过旁边的被?褥,直到?缠得不分彼此同时隐在?床里。

床板不由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混着唐乃急】促的呼吸,还有流云满足的吸】吮声?,像是窗外敲打窗户的树影,扑簌簌留下混乱的痕迹。

乘风的牙齿几乎要咬断,就在?他?要暴起给流云一剑时,突然面?色一变。

流云也瞬间?一愣,他?看?着失神的唐乃,有些怅然而失落地松开她,最后还是不甘地在?她的耳边道:“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走的。”

说完,他?一跃到?了房梁。

此时,敲门声?也响起。

外面?传来寒蝉十分冷然的声?音:“白姑娘,要下雨了。门窗要关好,小心进了蛇虫鼠蚁。”

第075章 古代的小舞姬(二十)

听见寒蝉的声音, 唐乃勉强提起精神。她揉了揉眼睛,挣扎地看向外面?。

“我好像忘了关?窗了……”

“不用下床,我帮你关?了。”

寒蝉在窗上映出一个高挑影子, 声音微微和缓了些:“如?果下雨就?盖好被子, 不要让虫子爬到床上……有任何异响都可以?叫我。”

“哦。”

听着寒蝉和缓的话, 唐乃的困意再度袭来, 她瓮声瓮气地说:“谢谢你,寒蝉。”

待寒蝉走后, 房梁上的流云拧了一下眉,不敢再妄动。而床底下的乘风没有听见流云离开的声音, 他也没有动。

一时之间?, 屋内只能听到唐乃越来越舒缓的呼吸声。

此时的书房内, 萧逐晨和萧逐星相对而坐,兄弟两个的面?前有一盘棋。夜色渐深, 然而棋局未定,两人面?色都隐在跳跃的烛光下, 看不清任何神色。

然而往日兄弟二人对弈时, 气氛轻松、语中带笑, 此时却无人出声, 只有窗前的海东青不安地缩成一团。

萧逐星闷咳了一声,似乎捏着棋子的手都在颤。

萧逐晨放下棋子, 微微拧了一下眉:“你的身体坚持不住,放弃吧。”

萧逐星喘了口气,低低地道:“我好不容易抓住兄长与我对弈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弃。难道要我在房中安眠的时候, 放任兄长自己在府中游荡……夜不归寝?”

萧逐晨的眉心一抖,嘴角一点一点地压了下去。他按捺地说:“你还?记不记得, 当初父亲临走时,让你莫要忧思,多多听我的话。你此时如?此任性执拗,可不会让父母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萧逐星面?不改色地回:“兄长竟然还?记得父母临终前的话。他们也让你莫要陷入偏执,对我这?个弟弟多加忍让。怎么今晚让你陪我下一局棋,你就?推三阻四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似乎是在说棋局,又似乎不是在说棋局。

萧逐晨眯了眯眼,脸颊紧绷:“我是你的兄长,自然知道什?么对你好。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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