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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低沉了一夜的心情,仅仅为此便阴转多云,他踱着步子跟着那侍卫走到马车边,侍卫小心的为他掀开帘子,请顾深坐了进去。

马车外面看起来低调平常,但是内里布置的舒适整洁,甚至还置了休息的矮榻,上面铺着厚厚的绒毯,好像是为了特意照顾顾深的伤势而准备的。

顾深靠上去的时候,顿时都懒得动了,他看着福安坐到车夫旁边,便微微阖上了双眼,胸口的伤其实很重,只差一点便伤到了要害,虽然用了最好的伤药,却终究不是灵丹妙药,昨日晚上甚至疼的他无法入眠,顾深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思绪放空,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使自己忽略身上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队伍行了出去,顾深在摇摇晃晃中,思绪不知不觉便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外面福安正和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那车夫说口渴了,就从腰间拿出一个盛水的葫芦,拔开瓶塞喝了一口,正要盖上盖子的时候,想到什么,又将手中的葫芦递到福安面前:“上好的桂花酿,小兄弟可要来一口啊!”他说着,将酒葫芦又朝前递了递,几乎凑到了福安的鼻子上。

浓醇馥郁的酒气加载这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幽香散入鼻息,瞬间勾起了福安腹中的酒虫,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是想到自家王爷还在马车里,他哪敢喝酒啊,当下摆了摆手:“车夫大哥,你还是自己喝吧。”

车夫晃了晃手中的美酒,面上露出个可惜的神情:“这般美酒,别人我还舍不得呢,看小哥你有缘才割爱分你一杯,你不喝真可惜了。”他说着也不强求,自己又饮了一口,然后塞好了瓶塞,将酒葫芦小心的挂回腰间。

第38章

福安不疑有他, 转头看向队伍前方,过了一会儿,思绪渐渐昏沉起来, 他抬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始终抵不住困意, 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旁车夫看着他差点落下马车的身子,伸手扶了一把,相触的瞬间, 还谨慎的点了他的穴道, 然后车夫朝四下扫了一圈, 见王府随行的侍从仆人之类也都已经被支开了, 便回身将车帘掀开一点缝隙, 将一支迷香吹进了车厢内。

顾深斜斜的倚靠着马车壁,修长的腿曲起, 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转而调转马头,将马车朝着一条岔路驱了过去,

第39章

顾深斜斜的倚靠着马车壁, 修长的腿曲起,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香气散入鼻息时,他毫无防备的吸了进去, 本来还疲倦紧绷的精神渐渐彻底放空。

车夫看到他舒缓下来的眉宇,面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继而调转马头,将马车朝着一条岔路驱了过去,排在后面的众人亲眼看着这辆马车驶离队伍, 却没有一人做出反应。

对于摄政王府之事, 他们向来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此时只以为是这王府的人张狂放肆, 私自脱离大部队, 故而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就是心中有再多不满, 也只敢小声吐槽几句。

马车起初还甚平稳, 到后来便愈驰愈疾,转到一僻静处, 车夫直接伸手将福安推了下去, 福安疲软的身子在地上连滚几圈, 跌入了一丛茂密的灌木之中,若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顾深身子随着车身晃来荡去, 最后马车一个猛停, 他的脑袋重重磕在马车壁上, 白皙的额头撞破了一块,当下就渗出鲜血来。

剧烈的疼痛让顾深的思绪得到了半分清明,他皱着眉头将眼皮撑开一条缝隙, 眼前所及景物皆分裂成了几份,虚幻而模糊。

多年来对危险的警惕让他几乎是立马就觉出不对劲儿来,顾深张了张口,想唤福安的名字,这时候听到外面突然传开清晰的交谈声。

“人在马车里?”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顾深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想了想,脑海里便浮现出答案。

“是。”有些冷淡的一句回答,但依然能辨认出是之前的车夫。

“人确定制住了吗?”男人又问。

车夫的语气异常笃定:“我特制的极品的安神香,效果比之迷药有过之无不及,就是成年的野兽,只要闻一下,保准走不出三步,迷倒一个人绝对是轻而易举。”

年轻男人爽朗的笑了一声:“要真有这效果,还能叫安神香么?”

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说了你也不懂,人给你带来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呢?”

“放心,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男人挥了挥手,“由木,将东西给夏先生拿过来。”言毕便几步走到马车旁,凑上前去欲掀车帘,他的神情透着几分迫不及待,但掀帘的动作依旧不失谨慎。

名唤由木的侍卫躬身应了声,然后捧着个精雕细琢的沉香木盒递到那“车夫面前。

顾深强撑意识听着他们的交谈,心愈发沉了下去,他方才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自己四肢无力,丹田虚空,不说内功了,甚至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如今看这情形,他是成了这些人砧板上的鱼肉,要任人宰割了。

顾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一时大意,而沦落到如此无力自保的地步。

袁湛掀开车帘的时候,顾深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仍在昏迷一般,但暗地里,他用掩藏在袖中的一根绣花针,连根插入了自己的皮肉,以此来维持着仅剩的清醒。

“你这狗贼也有今日!”袁湛看到顾深那副人事不知的模样,面上露出一抹嘲讽,接着他翻身上马车,抬腿踹了顾深一脚。

他这一脚踹的毫不留情,顾深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直接被他一脚踹下了马车,后背撞在一颗凸起的大石上,疼的他他险些蹙起了眉头。

车外还站着一群袁湛的心腹,这些人看到顾深这狼狈的样子,面色顿时复杂起来,其中一个竟然忍不住直接拔刀冲了上去。

不过在他手上长刀砍下去之前,被袁湛一掌挥开了:“放肆!谁让你动手的?”

侍卫被他震的连退了两步,神情激动的叫道:“这狗贼罪该万死,他害死了我全家,属下曾发誓,此生定要手刃仇人的。”

“退下,你问问这里谁和他没仇,不想砍他千八百刀的,”袁湛说到这里,严厉眼神突然缓和下来,声音也淡了许多,“这家伙的确罪该万死,可不是现在,他若现在死了,摄政王府和北地必定失控,届时后果谁能承担?”

那侍卫听他这么一说,终于放下了高高扬起的刀子,然后一脸愤然的退回了队伍里。

“袁湛走到顾深的身旁,从腰间摸出一把银色的匕首,匕身出窍之时,一道寒光打在顾深阖起的眼皮上,下一秒,袁湛对着顾深手腕的经脉刺了过去。

利刃划破皮肉的疼痛,激的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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