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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实际就是路简源谈生意的幌子罢了。
什么介绍大儿子给大家认识,怕不是借着宁简的脸面,拉拢应家!
应家老爷子常年在国外养病,现在应家可不就是应知予做主?谁人不知应家在海外的势力,如今路家也即将拓展海外业务……
难不成应家真要入局?
而台下,应知予只身前来,拎着几个精致的礼盒,从庭院走入主会场。
不端一丝架子,却令人忌惮。
路清禾不可置信地望着进门后,站在宁简边上的人,脸上僵硬,像是机器卡了壳一般,张嘴都发不出什么声音。
恋综不是炒作吗?
为什么两人会一起来参加宴会?
男伴?
“……”
路清禾预料到了一切,却根本没想到,宁简真的有本事请应知予出席。
不过‘请’这个字,用得还不准确。
“家里有个……小东西绊住脚步了,没能准时到达,望路家主海涵。”
应知予笑着,说这话时中途看了宁简一眼,再将礼物亲手送至路简源手中。
宁简对上他的视线,不偏不倚,随后用唇语说——
strong哥。
应知予福至心灵,笑而不语。
明明仅是几条极轻的丝帕,路简源接过却似千斤重。
路简源惶惶:“哪里的话,您能来已经是鄙人莫大的荣幸了。”
至此,一群老滑头心领神会,立刻争着抢着站到最前边,即使拄着拐杖,坐着轮椅,那也得硬挤进去露个脸。
说不定就有机会能分一杯羹。
果然,下一秒,只听应知予淡淡道:
“听说路家主在海外拓展了项目?”
听对方主动提起生意,路简源霎时两眼放光。
因宁简在如此正式的宴会上大放厥词,心底产生的郁结之气如戳破的气球一般,也烟消云散了。
他这儿子果然还是向着路家的,再怎么说身上也淌着他的血脉……
想到这,路简源重新摆上微笑,先对一旁正愣神的路清禾道:“清禾,回去换身衣服。”
路清禾倏地扭头,望了眼路简源,再望了眼宁简。
宁简正安稳地站在甜品台前,乐此不疲地玩巧克力瀑布,致力于将每颗棉花糖都裹上厚厚的一层巧克力。
末了还要点评:“鸭般,没有白巧克力,全都鸭般。”
“小孩子就不要参与这些事情了。”路简源淡然摆手。 ?
小孩?谁更像?
路清禾满腹抱怨,却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只得悻悻跟着路夫人上了楼。
等人走后,路简源这才继续道:“拓展谈不上,只是预计会在明年……”
宴会眨眼变身谈判桌。
按理来说,作为外人,宁简理应回避,可他依旧我行我素待在这里,既不听路简源滔滔不绝,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像是……
把他们一群人当做空气。
“其实这次的项目我们检测过许多遍,如果能够和应家合作,那么……”
路简源仍在介绍他的生意,吹得天花乱坠。
而对面的应知予,始终平静,这倒是让路简源把握不准了,对方既没有在谈判桌上表态,也没有质疑,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可以说是……
自进门那句令人感到困惑的撑腰之言,多余一句话也没有。
那他来宴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单纯是来玩的?
路家主都如此吃瘪,众宾客更是无法如鱼得水,谈判桌上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牵动最后的结果,他们观察着应知予的神态,却发现……
他似乎……也在出神?
但视线的焦点,却是落在嫌‘会议’太无聊,出去溜达看花草的宁简身上。
宾客们都不是傻子,适才反应过来,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男伴,分明是带着关系来的!
还不浅!
见应知予兴致缺缺,这场谈判自然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应知予一走,一行人散的散,但路家主还得招呼客人。
“路家主好福气啊,又多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乖巧。
懂事。
已经考虑到未来家产分配的那种。
“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这点事还瞒着大家,该不会……其实宁简才是你亲生儿子吧!”
“……”
好在宁简这会儿不在内场,否则他都要笑出鹅叫!
神算子吧这帮人!
更是有人开玩笑问:“路家到时候该不会要和应家结亲了吧?”
路简源面上保持着笑意,“年轻人的事,还早呢。”
他囫囵地说着,心底却打着突突。
怎么就偏偏是宁简呢?
…
宁简在外面晃荡许久。
看似在瞎走,实则每一处地方他都熟悉。
沿着亭子假山石的方向一路走到别墅后院,从这里的小窗望过去,正好能看到他曾经的房间——
一间不算大的仓库。
刚来路家时,路家两夫妻都以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考虑到路家祖业的名声,他们先将宁简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一楼靠近保姆房的储物间,足够隐蔽。
而后来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来,99.9999%,他们又顾及路清禾的颜面,决定缓一缓再说,之后便不了了之,直到宁简搬出去租房。
偌大的别墅,早就已经清除了他从前居住过的痕迹。
微掩着的门被住家保姆推开,里面又重新堆放满了杂物,保姆走出来后,将里屋的灯关掉,房间瞬间变暗。
宁简稍顿,移开视线。
“你怎么也出来了,‘伟业’谈完了?”从窗户倒影看到应知予的身影,他回身。
应知予站在他背后,不知看了多久。
“谈不上。”应知予摇头。
“他这项目有问题?”宁简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他眯起眼睛,“路简源不会是想让你背锅吧?”
应知予说:“没那么严重。他应该是着急找合伙人,资金周转问题。”
宁简虽说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十八线小演员,但涉及到金钱问题,他还是很敏感的。
“你没被他忽悠瘸就行。不过,真上车了,到时候老婆本都赔完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嗯?”
“我给你炒俩豆角,下辈子注意点。”
应知予都要气笑了:“……宁老师,我认为,你可能对我的家底有一定误会。”
宁简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如果只是老婆本,”应知予语调懒洋洋,“可以随意挥霍。”
宁简盯着他看了两秒,对方脸上没有一丝破绽,似乎是认真的,并且有一瞬间,他都感觉应知予这话就是冲着他下的套。
犹如迷幻阵。
有一瞬,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