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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零食,然后才回?学校。
差不多六点,沈鹤到达寝室。
但开门后却发现陈清棠不在。
沈鹤把一袋子东西放在陈清棠座位上,看魏彦带着?耳机在刷视频,就过去拍他的肩:“陈清棠呢。”
魏彦这才发现屋里进了个人,摘掉耳机回?他:“啊,小陈吃饭去了,顺便洗个澡,他说这个点澡堂人不多,等会儿就多了。”
现在六月份了,天气逐渐热起来,大家洗澡也洗得频繁些了。
不过天黑得也晚了,大概要?晚上八点多才会黑,大家洗澡都挑着?天黑后过去。
所以为了错开人流,陈清棠每次都是白天去洗。
沈鹤嗯了声,回?到自己的桌位上去,坐着?安静地开始看文档。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嘎吱一声开了。
陈清棠提着?一个行李包走了进来,他的头发还潮湿地趴在额角,脸上被水汽蒸腾出的红晕都没消。
沈鹤立刻就站起身,走了过去。
陈清棠看见他了,但忙着?把包里洗澡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归位,就没搭理他。
沈鹤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尾巴。
陈清棠放完东西,微仰着?下巴看着?他笑:“跟着?我干嘛。”
感觉这个人,好像变得有些黏人。
沈鹤把桌上的奶茶拿过来,插上吸管递过去:“要?凉了,趁热喝。”
陈清棠接过:“这个天气喝凉的还舒服些。”
沈鹤:“喝热的。你体寒,凉的对?身体不好。”
陈清棠:“知道啦。”
他脱了鞋,光脚踩着?上。床的梯子往上爬。
沈鹤看着?他白皙微红的脚掌,被钢硬的梯子硌出很深的红痕,微微皱起眉。
等陈清棠爬上床舒舒服服地躺着?后,沈鹤将那一大包零食递了上去。
然后回?自己的衣柜里,选了一件冬季的睡衣。
衣服表面的材质是棉绒的,摸起来又软又暖和?。
沈鹤把衣服拎出来,问魏彦拿了剪刀。
魏彦好奇道:“你要?干啥?”
沈鹤没答话,只?是把衣服铺在桌上,一刀剪了下去。
魏彦眼皮狂跳:“我草!你这是名牌衣服,一件死?贵的!”
剪了也太?可惜了!
沈鹤默不作声,又剪了几刀。
魏彦直翻白眼,感觉自己高血压要?发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这衣服当初沈鹤不要?了,还问过魏彦跟罗新他俩要?不要?。
因为衣服是沈鹤父母公?司合作的品牌方送的,沈鹤不太?喜欢这个款式,就没穿过,想着?魏彦他们可能会喜欢,就拿回?寝室想送人。
但魏彦跟罗新,一听那个牌子,上网一搜价格,直接就拒绝了。
那时?他们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亲密,就觉得,不能拿人家那么贵的东西。
所以这件衣服,就这么挂在了沈鹤寝室的衣柜里,闲置很久了。
魏彦肉疼地拍着?大腿:“早知道它?的下场是这样,当时?我就该答应了的!可恶!”
沈鹤头也没抬:“柜子里还有几件,你拿走吧。”
又想起什么,细心地补了句:“那些都是品牌方送的,我没穿过。”
魏彦立刻跳起来:“这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高高兴兴地去沈鹤衣柜里挑衣服了。
陈清棠把床帘撩开了一半,趴在床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看着?沈鹤做事:“你要?当裁缝?”
沈鹤抬头看他,很浅淡地笑了下。
陈清棠心头一跳,啧了声嘴。
这男人,怎么笑起来这么有味道,这么好看?
是因为平时?基本?不笑,所以一笑就给人一种反差感的缘故吗?
沈鹤:“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清棠也不问了,安静地欣赏着美男。
天气热起来了,大家都穿得少。
今天沈鹤里面就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外面搭配的外套,在进屋时?因为热闷脱掉了。
陈清棠在高处,他这个视角,能看清沈鹤宽厚结实的胸膛,还有沈鹤弯腰和?转身时?,被衣服裹紧、隐约露出线条遒劲的窄腰。
一看就很好挂腿。
以及手臂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线条的走向。
每次沈鹤发力,手里的剪刀动一下,他膀子上还有胳膊上的肌肉就会鼓起一瞬,青筋微微跳动,性感到爆炸。
陈清棠舔了舔唇,心想自己吃得真好。
沈鹤把衣服剪成几个大块,和?几条长?长?的布条,然后走到陈清棠的床位前?。
陈清棠往下探出头去看,就瞧见沈鹤把大块的衣服叠了叠,将他上。床时?踩踏的梯子给包裹了起来,然后用布条捆绑得扎扎实实的。
原来这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应该是不想让他踩那玩意儿的时?候硌脚。
陈清棠心情?很好地伸出手,挠了挠沈鹤的下巴。
沈鹤被挠得痒痒,无奈道:“别闹。回?去躺好,等会儿掉下来了。”
陈清棠跟他说俏皮话:“掉下来了你不接?”
沈鹤叹了口气:“接。掉多少次我都接。”
一旁的魏彦忽然觉得,自己刚到手的名牌衣服不香了。
他拿起桌上手机给女朋友发消息,还特?意发的语音:“宝贝我跟你说,我们寝室有人撒狗粮。”
说完后,魏彦还特?意从陈清棠床前?路过,给陈清棠使了个眼色。
陈清棠:“??”
魏彦意味不明地提醒说:“小陈你还是直的吧?”
他本?意是想提醒一下陈清棠,让他牢记自己的性取向,牢记底线,同时?警告一下沈鹤,不要?祸害了人家,人家是直男。
但这话猛然就让沈鹤想起,五一假那次回?来后,魏彦开玩笑时?说过的话。
——小陈长?得也太?妖孽了,这哪个男的扛得住啊?我心都要?飞了~
——而且性格也好,啧,说真的,我都快弯了
——要?是哪天我不直了,我就问小陈还直不直,我俩凑一对?
结果还没等到陈清棠回?答,魏彦就发现,沈鹤的气压一瞬降低,扫过来的眼神那样无情?那样冰冷那样伤他的心。
魏彦捂着?心口哭唧唧:“沈哥你变了,你凶我。”
沈鹤收回?目光,低着?头一边继续干活,一边嗓音沉沉:“你休想。”
魏彦:“???”
他休想什么?
他想什么了?
他想过吗?
一直安静看书的罗新忍不住了,把魏彦叫走:“彦子,来帮我看个东西。”
魏彦应了声,转身走了,等他帮罗新看完,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一茬,自己上床躺着?,戴上耳机打游戏去了。
单细胞的人生就是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