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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堂。”洛春风抱着他的脖子,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想回国了。”
“我陪你……”林砚堂想说陪他一起,但话说到嘴边被洛春风打断。
“我回国之后会先回家住。”洛春风说,“回我自己家。”
“我想离婚,不是因为假孕。”洛春风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假孕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射进生殖腔也是我同意的。”
“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有那么开心了。”洛春风平静地说,“我记得,没有跟你结婚以前,我明明是每天都很开心的。”
“我才十八岁。”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角色调换,洛春风扮演着哄人的一方,他轻轻说,“我的人生还很长。”
林砚堂喉咙发紧,抱着洛春风不愿意松开。他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如果洛春风不是怪他让他假孕,那为什么又要离婚呢。
“其实我本来想问你,为什么你的公寓床上会有郑栖然的信息素,为什么郑栖然会有你家的钥匙。”洛春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我在公园里想了很久,后来我发现,问题好像不是出现在这里。”
“我和贺洵,还有郑栖然那天一起在这里检测试剂,郑栖然不小心闻到黑市的催情剂,被诱导发情了。”林砚堂说,“我把钥匙给了他对象,他今天是来还钥匙。”
“这样啊。”洛春风笑了笑,“你没出轨真是太好了。”
“放我下来吧。”洛春风慢慢推开他,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这太高啦,我跳下去会肚子痛。”
林砚堂闻言心里一疼,把他抱下来放在地上。
“回国以后,我就先不在你家住啦。”洛春风低着头说,“……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可以告诉我其他的原因吗?”林砚堂看着他的背影,“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全都可以改。”
“我可能说话不好听,伤害到你……”林砚堂声音里带了恳求,“我会改的。”
“不离婚好不好?”
洛春风停下了脚步,眼泪慢慢沁出眼眶,心口那块地方疼地快要让他站不住。他攥了攥衣角,摇了摇头说:“不要。”随即没有停顿地朝卧室走去。
洛春风没有胡说,他确实在公园的长椅上想了很多,他第一次正视自己跟林砚堂之间的关系。
他跟林砚堂之间的问题不在于突然假孕带来的手忙脚乱,不在于郑栖然这块横亘在心头的石块,不在于林砚堂有没有标记他,这些可能都算是他想离婚的原因之一,但都不是重点。
他渐渐明白,这本身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莫名其妙就登记,莫名其妙就同居,还有莫名其妙从解决发情期演变为常规的性事,以及林砚堂莫名其妙说出口的喜欢和爱。
不该是这样随意的,随意到仿佛任何一方换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替代。婚姻是要有唯一性的,相爱的不应该是妻子和丈夫,应该是林砚堂和洛春风。
洛春风买了晚上八点的机票,能在第二天下午三点落地。他想,那个道士大概说的没错,他和林砚堂确实不是正缘。不然怎么来的时候只有凌晨两点直达的飞机,走的时候却有时间点刚好的票。
林砚堂在沙发上一直坐到洛春风打开房门。洛春风已经换好衣服,背好了旅行包。
“我先走了,八点的飞机。”洛春风踌躇着说,“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乍然从一直最该被照顾的人嘴里听到这句话,林砚堂竟有些想笑,不过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没有等到他的答话,洛春风咬了咬嘴唇,说:“林砚堂,再见。”
“洛春风。”林砚堂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整个人显得颓废又无力。他低声说:“我们之间,因为爷爷的要求而结婚的那个人,你真的觉得是我吗?”
洛春风看着地板发呆,片刻后哑着嗓子说,“无所谓了。”
林砚堂看着走向门口的身影,忽然快步走过去,直接将洛春风一把扛到肩上。
他不顾洛春风的挣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打开卧室门,反锁后将旅行包扔在地上,把洛春风压进床里。
“不许走。”林砚堂按着他的手腕,“不许憋在心里,不许自己在那里别扭。”
“你不说清楚要离婚的原因,就别想回国。”林砚堂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威胁道:“我会没收你的护照和ID卡,跟爸妈和爷爷说我要跟你暂时定居A国,国内的学校我会给你办理退学,在A国给你重新申请一所大学。”
“我会把你锁起来。”
“你敢!你疯了是不是?”洛春风用力扑腾着双腿踹他,慌张地叫喊道:“你疯了!”
“我有什么不敢?”林砚堂声音冷得掉冰碴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应该多了解你老公一点。”
“你跟我耍什么能耐!”洛春风拼命抽出一只手,狠狠在林砚堂脸上甩了一巴掌,打完之后没消气,又狠狠甩了一巴掌。
林砚堂的脸当即就出现两个通红重叠的巴掌印。他莫名笑了几声,洛春风有些后怕地看着他,以为自己把他扇傻了。
林砚堂趴在他肩膀笑了一会,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在一边,舌尖顶了顶被他抽肿的嘴角,回头看着洛春风。
洛春风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胸口快速起伏着,戒备地看着他。
“还知道打人就好。”林砚堂温声说,“饿不饿?你一天都没吃饭了。”
“你精神分裂吗!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洛春风爬起来,站在床上大叫:“我!要!跟!你!离!婚!”
“听懂了,我说我不离。”林砚堂站在地板上看着他,“吃完饭,跟我说原因。”
“我去你大爷的!”洛春风气疯了,再也忍不住眼泪。拿起枕头狠狠向他砸过去,崩溃地哭喊道:“你他妈的现在在这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操我吗!不就是不想负责吗!你不标记我不就是怕我缠着你吗!”
洛春风说着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一件一件劈头盖脸地扔给他,“你要做就做!我自己脱了行吗!我不要你负责了你满意吗!”
他哭地歇斯底里,脱得一干二净。林砚堂将头上的内裤拿下来,俯身捡起他的衣服,走过去握住他的脚腕要给他穿上。
洛春风不配合他,一边哭一边带着气挣开自己的脚。
“不穿衣服也行,我抱着你吃。”林砚堂说。
洛春风倔强地跟他对视,就是不动。
门口响起一阵开门的钥匙声,林砚堂看了洛春风一会儿,作势要去打开卧室门。
“不行!”洛春风慌了神,飞快地抹了两把眼泪,手忙脚乱地把衣服重新穿好。
贺洵开门走进来,对着客厅一脸阴沉的林砚堂说:“surprise~”
当然没有人理会他。贺洵尴尬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