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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边,习惯往花园看去,才想起来他的风铃花没有带回来。
离开时,风铃花已经长出了一个小花苞,开花就是这几天了。怎么会忘记呢,宋真言感觉到了莫名的焦急,想要重新回去。可刚刚回来哪有回去的道理,宋真言只好给多里安发了消息,希望多里安能帮忙照看。
他拉开抽屉,自己原本的手机还放在里面,已经没电关机了。宋真言趴在床上给手机充电,然后开机。
一开机,就显示了很多的未接来电与未读消息。
大部分都是宋真言被宋峙迦带往美国期间的。
宋真言看到,很多未读消息都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真言,是我,我是孙玉承,我看到你给我发的在线消息了,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呢。】
【真言,你在美国过得好吗?】
【真言,我会找到你的。】
……
宋真言想起来了,在美国的最开始,他和未婚夫发过消息,想让孙玉承接他回家。
宋真言慢慢打字,【谢谢,我已经回到中国了。】
另外,他又收到一个消息,显示是宋钰涵,【宋真言,在美国治好脑子了吗?】
什么叫做治脑子,宋真言不太高兴,将宋钰涵发来的消息删除了。
他穿着拖鞋下楼,碰到了张妈,张妈正在厨房择菜,看到现在面色红润,已经长回一些肉的宋真言,激动握住了宋真言的手,“小少爷,你醒了,我正打算要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张妈,我好想你。”宋真言抱住张妈。
张妈眼睛逐渐发热,宋真言当初被大少爷强行带去了美国,她总是担心宋真言会吃到苦头,可看着现在几乎快如正常人一样的健康的宋真言,就知道宋真言在美国也过得不算差。
宋真言想要找沈玉烟,张妈称太太在澳门旅游,可能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他只好作罢,吃完晚餐重新回到二楼,在房间里扒拉到了半夜,在床底找出了一个放得很深的箱子,打开来看,里面有打火机,领带还有一些蜡烛,这些东西压着的最底下,有几张照片,里面拍的都是宋峙迦。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会偷偷拍宋峙迦,宋真言坐在地上,手心撑着下巴,对于二人过去发生的事情突然有些好奇。
可是自从回到中国,他就再也没见到宋峙迦了。
他身上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为什么要捅自己呢,真是神经病。
宋真言抬起手,按着手表屏幕给宋峙迦发消息,【你怎么还不回来呢?我上次说的话是骗你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发完消息,等了半个小时对方还没回,他就忍不住在自己的房间再次睡着了。
第二日,宋峙迦从外面回来,在宋真言的房间里将宋真言叫醒。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真言,可以去看老头子最后一面了。”
宋真言去到病房的时候,宋家所有的子孙都已经到齐,他们看到宋真言身后的宋峙迦,都自动为宋峙迦让开了一条道。
宋峙迦不避讳所有人的目光,他冷淡着面容,推着宋真言的肩膀走到宋老爷子的病床旁。
宋老爷子已是行将就木,躺在病床上罩着呼吸机,苍老疲惫的皮肤垂落着,不见一丝生气。
见到是宋峙迦,宋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又有了一丝明亮,他缓缓抬起手,不顾阻拦,将呼吸机摘下来,随后手又重重的垂落在床边。
“峙迦……你……回来了。”
宋峙迦冷漠地看着这个快死的人。
目光触及旁边的人,老爷子猛然抓住宋峙迦垂在腿边的手,他呼吸愈发粗重起来,“峙迦……宋真言会毁了你!将他赶出……宋家!这是我唯一的遗愿。”
旁人都没想到,老爷子醒来对宋峙迦说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宋真言也同样睁大了眼睛。
“爷爷。”
宋真言叫了一声。
老爷子目光转向宋真言,徒然变得狠毒起来,他剧烈地喘着气,骨瘦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真是后悔万分,曾经对宋真言的心软,早知道,就应该将宋真言直接……
是宋真言!毁了他精心培养的孙子。
必须要将宋真言赶出宋家!
老爷子眼睛死死地睁大,露出大片的眼白出来,他苍老的如同枯枝干的手死抓着宋峙迦的手,“真言会和孙家联姻,你答应爷爷……”
警报声开始响起。
男人抿着唇不做出回应。
宋方方就站在宋峙迦的身后,她焦急地喊道,“大哥,快答应爷爷啊,宋真言算什么啊!”
“不,我不会答应。”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他是我最亲的弟弟。”
“你……你!”一口黑血从老爷子的口中吐出,他的手突然松了力气,随后脑袋沉沉地砸向了枕头。
在众人的目光中,心率仪上赫然显示出毫无波动的直线。
宋真言亲眼见证了一个老人的死亡。
在众人骚乱,几位长辈指责宋峙迦冷漠无情,使老爷子无法安息时,宋真言茫然地被宋峙迦带了出去。
三天之后,就是葬礼。
宋真言穿上了黑色的服装,给从未疼爱自己的老爷子送行。
孙玉承收到宋真言的消息后,连夜乘坐飞机赶了回来。他曾经有很努力打听过宋真言的消息,但都被宋峙迦掩盖住,如果不是宋真言主动发了消息,他恐怕连宋真言被带到美国都不知道。
宋峙迦狠毒名声在外,孙玉承不敢想象宋真言在这个男人的囚禁下吃了多少的苦。他想求助父亲将人救出来,父亲知晓后怒斥孙玉承不要做有损两家交情的事。
送完葬花,孙玉承在人群中搜索了很久,才找到站在角落里的宋真言。
在场的所有人要么悲戚要么伪装沉重,只有宋真言像是置身事外,沉默地站在一旁。他像是没有大人带领的小孩,充满无助。
宋真言看到,一个俊朗的青年朝自己走来,充满和善的笑容。
“你是?”
“我是孙玉承,言言。”孙玉承很用力地抱住了宋真言,“真言,对不起。”
“哦,我知道了,你是未婚夫。”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宋真言摇了摇头,“我生病记不清楚了。”
“没关系。”孙玉承道,“我记得,我来接你回家。”
在国外一年的时光,孙玉承也俨然从一个高中生蜕变成为稍有成熟的大人了。
回家?又有新的家了吗。宋真言目光在四周寻梭,试图想要找到宋峙迦的身影。在半个小时之前,有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律师先找到宋峙迦,宋峙迦让宋真言在原地等他,称短暂离开。
“真言,先跟我走吧。”孙玉承紧紧握住宋真言的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宋真言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