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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清醒的二人坦诚相见的中午，宋真言慢慢推开宋峙迦的胸膛，跪坐在床上习惯性低着脑袋。

“和他离婚……”宋真言慢慢说，“然后和你结婚吗？”

“对。”

宋真言提起嘴角笑了一下，“大哥，我们是兄弟，怎么可能会结婚呢，亲兄弟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不会被允许的。”

宋峙迦的神色变得僵硬起来。

“来到澳洲之后，我想我应该是恨你的，我真恨你过去那样冷漠对待我，可我一想到在机场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我的心又总是很痛，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我怎么能那样说你呢。”他的嘴角慢慢降下来，眼眶突然有些泛酸，“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钱了，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好的事情，都能让你一个人全部占完。”

宋峙迦的手慢慢握紧，面部黯淡，这辈子，在律法中，谁都可以是宋真言的丈夫或妻子，但只有宋峙迦不行。

宋峙迦也不会是宋真言唯一的兄长。

“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我其实过得也很开心，我交了新的朋友，去了新的学校，我其实有在适应以后都没有你的日子，可是你又来了……。”

男人看到宋真言的眼泪正在顺着眼眶流到面颊，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宋真言在他面前总是有流不完的眼泪呢。明明宋峙迦也说自己不值得，可宋真言还是会为他流泪。

宋峙迦的心脏好像是被泡了水的棉花，越来越重，跳得越来越慢。他向来是一个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的人，可宋真言不是物品，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也无法将宋真言再像以前一样对待。

宋真言说完抹了眼泪，说，“我还有事，要走了。”

“不要走！”

宋峙迦于是什么都无法想，他将宋真言紧紧抱住了。

“可以不要离开我吗？”宋峙迦感觉到心脏在加快，“我不是…一定要强迫你和他离婚……如果你不想离，可以先不离，但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我知道，你还爱我。”

两个人胸膛紧紧相贴，宋峙迦却觉得二人隔着天堑那么远，他握住宋真言的手，二人十指相扣。

他的声音发紧，“我爱你，真言，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也有在进步，学着去爱你。你不能为我流泪却让我连为你擦眼泪的机会都没有。”

宋真言没有说话，但男人的肩膀感觉到了湿润的水液正滴在上面。

“留在我身边。”宋峙迦说。

让我来守护你。

宋真言是在下午约孙玉承见面的，二人约在了一个咖啡厅，宋真言到的时候孙玉承已经将蛋糕摆放在桌面上，见到宋真言过来，他露出和以前一样的笑容，“快来吃蛋糕吧，寿星。”

二人坐在一个隐蔽的靠窗的拐角处，空调的冷风吹出来，夏日的阳光投射出一抹在桌面上。

而在外面，一辆车内，正坐着偷偷跟来的宋峙迦。

“谢谢，蛋糕很漂亮。”宋真言笑着，“抱歉，玉承，我迟到了。”

“没有，是我迟到了才是。”孙玉承将蜡烛插在蛋糕上，弯着的眼睛中掩盖住一丝悲伤。

是他在宋真言的人生中迟到了，但如果真的早到，结果会不一样吗？孙玉承不知道，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曾经那个跑得气喘吁吁将圣诞果塞到宋真言书包里的毛头小子了，自然不会问假如这个问题。

“虽然你可能在宋峙迦面前已经许过愿了，但应该可以再许一次吧。”

孙玉承将蜡烛点燃，笑着说，“言言，许愿吧，许完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

“好了，快许愿吧，等下服务员要过来了。”孙玉承催促说。

宋真言闭上眼睛，开始再次许愿。

许完后，他睁开眼睛，在孙玉承笑着说快吹时将蜡烛吹灭。

“是你爱吃的香草味。尝尝。”孙玉承将切好的蛋糕放在宋真言面前。

“嗯，很好吃。”

“想听好消息吗？”

冷风适时吹在宋真言的后背上，他的心中浮出奇怪的感觉，看着孙玉承欲言又止。

“言言，我们离婚吧。”

孙玉承不待宋真言回答先说了出来，维持着笑容，“我知道你大哥找过你了，和你离婚可不是让你和他在一起。其实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选择谁都是你的决定，我只是…不想做捆绑你的那个人。”

宋真言没想到提离婚的先是孙玉承，他这次来也并未想过要在今天提出离婚，只是想和孙玉承过一次生日，履行自己的承诺。

“玉承，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当初你愿意和我结婚，让我也拥有过你，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帮你度过消极的时光，我很开心。”

宋真言的眼眶逐渐红起来。

孙玉承急忙抽出一张纸巾放在宋真言面前，“没想到爱哭的言言也会有一次因我而感动，我还以为，除了宋峙迦，言言不会对其他人流泪呢。”

“不过你可千万别哭，寿星这一天都要开心，快笑一个。”

宋真言扯起嘴角真心实意笑了。

后来整个过程大部分都是孙玉承在说话，逗得宋真言笑。

直到咖啡厅又换了几波顾客，太阳即将落下，二人才要离开。

孙玉承提出将宋真言送到学校门口，宋真言答应了。

“真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汽车停在学校路边，即将分别之际，孙玉承问道。

“可以。”

“你…今天生日许了什么？”

“……”

“不能说？是和他有关吗？”

“不是，是你。”宋真言说，“许过的不能说出来，会不灵的。”

孙玉承开玩笑说：“不会是许愿和我离婚吧，那你的愿望即将实现了。”

“不是。”宋真言认真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

宋真言下了车。在不远处的隐蔽的拐角，一辆黑车蛰伏已久。

“再见。”宋真言在车窗处对孙玉承道别。

孙玉承启动发动机，在后视镜看到一个男人即将走来，他利落地朝宋真言挥了挥手，“再见，言言。”

汽车驶离，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模糊的两个人中，孙玉承看到宋真言不高兴地推开宋峙迦，随后又很安静地被男人环抱住。

他打开转向灯，汽车很快就向左驶入车流之中，心中念着幸福，目光重新向前。

第35章

【我在校门口等你。】

距离下课几分钟，宋真言收到了宋峙迦的消息。他在手机上删删打打，汇总不出一个肯定或拒绝的话来，只能关掉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教授在讲台上讲得叽里呱啦，一串句子从宋真言的左耳进去，再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