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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象。
我把抱枕揣在怀里,埋怨他没劲,还是跟何瑜在车上怼架比较好玩一点,我正胡乱猜测那个神秘的亲戚会是哪边的人,手机就响了一声。
我拿起来去看,发现是一条短信息,是我妈发来的,我妈平时很少给我发信息,除了实在贫困得不行了我去要生活费的时候,其他时间基本都不联系。
我妈发的信息非常精炼易懂你韩剑叔叔刚从甘肃退役回来,他想在河南落脚,可能路过顺便去看看你,别失了礼数。
好嘛,省事了,不用想了。看完信息,我头就开始疼起来,韩剑是我妈男朋友韩承的弟弟,他们家里好像是做古董生意的,但我跟他们没接触过,也不熟,应酬这种事我最不擅长了。
实话说,我想溜。
我侧过身子,刚想先商量一下对策,结果转头看见路阿爻一下子就泄气了,组织好的语言也懒得说了,他一看就是那种没什么亲戚、不怎么会来事的,跟他说这事儿他不嘲笑我就已经够好了,还指望他能给我打掩护?
“算了,到时候看吧。”我瘫在座位上望天。
面包车很快就停在了路边,我不情不愿地拎着行李箱下车,进了铺子就闻到一股清香,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正站在门厅里用打火机点着一根短香,从背影看,有点眼熟。
在门前停下看了一会儿,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之前我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当兵的吗?!
他点完香,熟练地把香插进一只香炉里,回过头看到我,朝我挥挥手:“下了车你就一溜烟跑得没影,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你妈说你经常住在你四哥的铺子里,我就直接来店里等了。”
我想起之前在火车上我跟侯金山聊的那些东西,就一阵头晕,也不知道韩剑有没有听出来什么,他哥是搞古董生意的,不知道对这一行有没有涉及。
又心说这韩剑最多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让我叫他叔叔,这多尴尬呀。
我干笑了两声,就有伙计过来给我把行李拿上楼,我上前硬着头皮跟韩剑寒暄了几句,又跟他介绍了路阿爻,没想到他一听到路家,眼神忽然就变了。
门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奇怪,韩剑很是忌惮路阿爻,始终都离他远远的,路阿爻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但也没有主动去握手道好,他们这样,我都快误以为这两人以前私底下结过什么梁子了。
我刚想说几句话缓和气氛,手机又开始响了,这回是电话,还是个陌生号,我让他俩坐下就拿着手机往后门走,并嘱咐伙计们先给俩人倒茶。
电话接起来,居然是田雨青的声音。
“你到了吗?”
他那边的环境音非常嘈杂,还时不时伴有一阵阵的巨大水声,我愣了一下就回:“刚到铺子,怎么了?这是谁的号码,你们的考察结束了吗,我四哥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估计再过一段时间,陈肆就会回去了,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在火车上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田雨青问。
我立刻质问他:“是你把玉匣给我送过来的?不是说我跟你们去过甘肃后,一切都跟我再没什么关系了吗,你现在又把匣子给我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田雨青那边难得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就说:“既然你收到了匣子,那就尽量破解它吧,很快应该就会有人去找你,之前我留给你的那个手机号你删了吧,以后你应该也不会再接到我的电话了。”
“为什么?”
我还没问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这货把电话给我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在脑子里快速复盘他刚才的话,田雨青说话特别喜欢只说一半,他说很快会有人来找我?什么人会来找我?来拿匣子的?不对啊,他第一句说的是让我破解匣子啊,再找人来拿匣子,这可不就冲突了?
我想来想去,脑袋都要想炸了,索性坐在后门的石头门槛上,头靠着木门框,苦闷得要死,很快我就听见了脚步声,我以为是店里的伙计,就靠边挪了挪屁股。
“韩剑走了,他说代他跟陈肆问好。”
我靠着门框,歪头去看路阿爻,这次我是真没辙了,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再整理不出什么东西,就对他说:“我没辙了,能求助吗,你们路家那铜钱里有附赠求助套餐吗?”
路阿爻深吸一口气,似乎对我刚才的话感到失语,然后他抬腿跨过门槛跟我一样靠在另一个门框上,他问:“刚才谁的电话?”
哦,这铜钱免费附赠套餐还挺丰富,看来以后也能问了。
我立即坐直身体,凑过去跟他把我在火车上遇到的事情连同刚才田雨青打来电话的内容全部讲了一遍,任何一个细节我都没有省略,甚至带上了很多我当时的推测。
讲完我就抱着手臂看他:“我现在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乱得很。”
路阿爻思索了几秒钟,我以为他要给我分析,结果就回了我一个字:“等。”
我要是在喝水,就直接把水吐他一脸了:“你们家这附赠服务有点偷工减料啊,我能等吗?我连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是那什么什么黑社会呢,我打不过怎么办,不得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啊?”
路阿爻正要跟我说明,我一把将他按住,非常认真地看着他:“我懂了,你在这儿等着,我把匣子交给你,以后有什么人来找,那你直接把匣子给他们,你有本事傍身,他们应该不敢动你。”
“你跑不了。”路阿爻打断我,他眼神严肃,“田雨青的意思是,会有人来找你,不是找我,也不是找那只匣子,你明白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对啊,我先入为主觉得目的是九环玉匣,但其实田雨青那句话的主语是我,有人要来找我,只是纯粹地找我,而不是来要匣子。
“既然你逃不掉,那就静静等着,看会是谁来找你,所为何事。”
第43章 不速之客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铺子里,外八行有很多做的都是带血的买卖,我四哥混这行许多年依然那么小心谨慎,我也不得不处处多想,出门更加当心一些。
但我似乎有些思虑过头了。我连出去吃个饭都得拉着路阿爻,或者直接让伙计买了给我送到铺子里来,平常要么在铺子里自己给自己煮茶喝,要么就靠在床上看书。
我保持这样的生活作息,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到了月底,依旧没人来找我,四哥也没有回来,我每天醒来都会照例给他打个电话,每天也是照例没有人接。
除了这些,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仿佛真的是我过度忧思了。
过了年,最近天越来越冷了,这气温没有一丝将要步入春天的迹象,我裹着棉被坐在后屋的床上看一本关于现代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