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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突然刹住了,何瑜见势也慢慢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问他:“怎么了?”
他这句话刚问出口就看见,路阿爻手上的罗盘指针突然动了,而且颤动得相当激烈,罗盘指针转了两圈,忽然停止在一个位置,那是他们的正前方,路阿爻随便转了转方向,指针始终指的都是那一个方向。
那是他们来的方向,也就是盗洞的起点。
四周寂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何瑜颤颤巍巍地往路阿爻边上又靠了靠,气温仿佛下降了十几度,声音有些发抖:“这什么意思,这意思是吉利的吧,应该是叫我们继续走吧?”
“前面有东西。”路阿爻简略地说了一句话,继而不动声色地抬起目光,平静地看着指针的朝向,拧动了一下手里的电筒,将光打到最亮去照二人的正前方。
何瑜瞄了一眼,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荡荡的盗洞里、他们的正后方忽然出现了一排排用纱丽裹遍全身的站古尸,这些尸体都被裹了两三层之多,看不清脸,但是数量十分庞大,一只只跟麻袋一样完全堵住了盗洞回去的路。
何瑜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看清楚的时候他两腿顿时一软,要不是路阿爻还在旁边,他肯定就吓得尿出来了。
“老老路啊咱咱肯定是误入了吃人洞了这这这这些千年老妖精你你自己能对付得了吧”
路阿爻看了那些古尸一会儿,又低头去看手里的罗盘,罗盘指针还在不断抖动,他即刻就说:“往后走。”
“好嘞!”何瑜连忙回头,大步就朝洞的深处小跑而去。
路阿爻很快也转过身,跟在他后面,两人又原路返回跑了大概一分钟左右,路阿爻就喊了声“停”,这声吓得何瑜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他正要回头骂娘,结果一回头就见那些麻袋一样的古尸就停在距离自己不到五米的位置。
“卧槽!”他骂了声,腿一软摔在地上。
路阿爻离那些古尸更近,再近一步就快脸贴脸了,但这货愣是没有出现任何跟惊恐有关的表情,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那些古尸,又远远望了一下那些古尸队伍的长度,接着转过身去将地上的何瑜扶起来。
“搞什么,跟咱们玩一二三木头人?”何瑜站起来就是一句骂。
路阿爻说:“跟我想的一样,我们走,这些东西就会跟上来,而且速度不慢,只要我们还在这个洞里,短时间内应该没法摆脱它们。”
“那怎么办?”
路阿爻转头看向他:“你长跑怎么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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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古尸腰牌
何瑜“啊?”了一声,但路阿爻却是很严肃地问他,话语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干瞪了半天。
路阿爻难得解释说:“我可以用罗盘定方向,如果速度够快,应该能够甩掉它们,但从外面那尊镇墓兽的体积来算整座墓葬的面积,这里到达神道,应该会有一段很长的路程,而你必须全程跟紧我。”
何瑜有些畏缩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古尸,默默吞了下口水,拎下身上的背包拉开拉链将不重要的东西丢弃,撸起袖子说:“好吧,如果这是你最后能想到的办法,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跑了。”
何瑜往后退了半步,后脚跟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就见那只慢吞吞的王八就在他脚边趴着,何瑜一踢它,它就又钻进壳里去,看上去倒是有那么些许憨厚。
路阿爻看着那龟,对何瑜说:“龟长寿,有灵气,带上它吧。”
何瑜这就把巴掌大的王八捡起来放进腰间的一只多功能袋里,放了它进去,还不忘对着腰上袋子里的龟数落几句:“那就带着吧,但我要是跑得太快,你一不老实掉出去,那老子可不捡你。”
等何瑜把包扣好,扎好向前冲刺的姿势,路阿爻就站在原地瞥了眼手里的罗盘,他看的速度相当快,也不知到底那一眼能看出来什么,反正何瑜反应过来时,路阿爻已经“飞”出去了。
这应该是路阿爻在墓里跑得最快的一次,何瑜几乎是硬着头皮狂追,听何瑜的描述,那根本不是一个一公里这么简单,那得是五六个一公里的路程,而且期间他们在错综复杂的盗洞里左拐右拐,根本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
我当时听见何瑜讲述这段经历时,他脸都有些难以抑制地发白,想必整个过程是我压根无法想象的痛苦,何瑜说,最后停下来的时候他魂其实已经飞了,但凡他跟路阿爻不像现在关系这么铁,他一定会觉得路阿爻在整他。
他们一口气跑了五六公里,停下来时已经在神道里了,再转身也没见到有什么古尸,应该是成功甩掉了,路阿爻刚说完,何瑜扶着墙就开始吐,直到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他眼前才不那么犯晕。
湿衣穿着很不舒服,我身上的甚至烂了个大口子,难为何瑜当时想了又想还是没把带下来的换洗衣服丢掉,于是我们三个趁田小七还没醒,各自找了地方换掉身上的湿衣,之后就打算围着火堆烤火。
火堆很暖,在这种潮湿阴冷的地方很难有这样干燥暖和的时候,我烤着火,温暖得让我又开始有些犯困起来,何瑜将那只龟从口袋里掏出来,这货连名字都给龟起好了,叫“小王”。
我调戏他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哪个相好。”
何瑜一巴掌拍过来:“你相好才他妈是王八!”
我们在一边打打闹闹,小王可能是怕被误伤,艰难地从何瑜身上翻下来,爬到路阿爻膝盖旁趴着,之后又缩进了壳跟路阿爻一起烤火,其实我也不懂它是不是在烤火,也可能是睡了。
“我们在神道里休息,白神仙上去之后跟我们说的是你应该是在防水层里的某个耳室,可是我们找了半天,也没见,然后老路只能拿罗盘算,你猜怎么着,我们一直朝着他算出来的那个方向走,结果走到尽头,指针朝向的是一面墙。”何瑜说。
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后面的故事发展,就调侃着接话道:“我们该不会是在墙里吧?”
听我这么说,何瑜和路阿爻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见他们这样,我顿时也有点笑不出来,接着就看何瑜点点头,他从屁股后头摸出来一把坏掉的铲头给我:“喏,你看看。”
我掂着那铲头晃了晃,铲头上面基本都秃了。
何瑜说:“我们一开始还不信,以为墙后面还有路,老路左右都探了探,后来确定那面墙就是实心的,我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挖,结果挖了十米不到,就听见田小七在敲砖,她应该是喊不动了,再然后,我们就挖到你们呆着的盗洞里了。”
“什么意思,你给我形容一下,那盗洞没有尽头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