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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非那根合剂,简称冬非合剂,就和安定差不多功效。”

“是镇定剂?”段奕问。

程声点头。

就好像是照看着疑似感染的观察员,喊着要拿冬非给感染者注射一样。

张鸿飞不明白他们在这里猜测声音内容有什么意义,他开口说道:“听着,我们现在要移动起来了,甬道尽头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什么问题,我们出去再说。”

其他人应了一声,暂时把那道声响动静抛到脑后,快速移动起来。

程声皱眉看向甬道深处,总觉得隐隐有股不安。

张鸿飞他们的战术灯有效照明距离接近百米,但受不同环境因素影响,这个有效距离数值并没有多大意义。譬如现在,能看见的光亮处只有前后四五十米。

光影摇动,晃得人影都显得鬼魅起来。

程声刚想收回视线,突然瞳孔微一缩起,猛地停住滚轮。

一道瘦高又驼着背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队伍的正前方,而显然,张鸿飞的队伍前列,并没有人反映这个异常。

段奕注意到程声这边的动静,立马抬手握拳,示意身后队伍安静停下,同时他警告走在前面的张鸿飞队伍。

张鸿飞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段奕,但走在前列的队伍却像是没有收到指令一样,仍旧闷头往前继续走。

就好像在遵循谁的命令一样。

——反正不是张鸿飞的命令。

许英这下也注意到了前方人影的问题。

她眼色一沉,和林谦对视一眼,一人手握匕首,一人搭枪掩护,迅速接近队伍前列。

当林谦和许英迅速小跑到队伍前列后,他们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队伍的正前方多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男人。

男人身上的白大褂,沾着东一块西一块的暗红血渍,他不正常地驼着背,步伐又碎又快,胳膊肘里夹着一个书写板,像是某个研究员。

许英和林谦对视一眼,许英从侧面飞快袭向对方,一记膝袭在快要触碰到对方衣角的时候,那人陡然转身过来。

许英对上那人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猛地收住攻势。

她有些惊恐地瞪大眼睛,下一秒,林谦从男人的身后开枪,接连两枪,一枪命中锁骨,一枪命中头颅。

许英直到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倒地,才像是解除了什么定身咒。

她看向林谦,林谦皱着眉,疑惑地也看着她:“刚才你怎么了?”

走在前列的队伍士兵,同时停住步伐。

“……就好像,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走在前列的第一个士兵开口说道。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甬道陷入漆黑的时候,冷不丁地出现在他们身前。

在他们打开灯光的那一瞬间,他们和对方对视上。

“我们正要开口警告队伍,但同时发现,我们既开不了口,也没法控制身体。”士兵说道。

明明还有非常明确的自我意识,却没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并且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违背自我意识的举动,这样的感觉糟糕透顶。

几个士兵脸色都很苍白。

许英说道:“我也是,视线接触的瞬间,就能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这是你们之前遇到的感染者?”林谦问张鸿飞的队伍。

“不是他。”其中一个士兵沉着脸摇头。

林谦吐出一口气,好极了,解决了一个新来的,大老板还在不知道哪里等着他们。

“仅仅是靠视线接触,就能控制人?能做到这一步?”张鸿飞脸色极难看,他和段奕程声走到那个白大褂男人的尸体旁边,询问程声道。

程声俯身把人翻身过来,是他熟悉的面孔,多少算是以前共事的同事。

“这是我们研究院里的心理学权威专家。”

“他主张意识功能是可以分离的,即分为执行和监督两个功能,两个功能彼此联系共同作用。”

“而催眠,就相当于弱化了监督意识,强化了执行能力,甚至于,断开、分离这两种意识功能的联系,达到被催眠者无条件服从催眠者的指令行动的效果。”

程声以前和对方有过几次非常愉快的学术交流。

他主张人的大脑潜力开发,赞同对方的观点,并且认为当大脑的潜力开发达到一定程度后,就足够做到这一步。

程声和对方就如何实现执行、监督意识功能分离,曾经提过好几个假想,只不过没有条件去实验证明。

显然,现在这位似乎实现了他自己的构想。

“所以……他被感染后,还出现了这方面的能力变异?”张鸿飞勉强接驳上博士的逻辑,“但这未免不合逻辑?”

要是想怎么样,感染后就能变成什么样的能力,天底下不还得乱套?

程声看了一眼他,说道:“感染只是一个引发导火索。”

他顿了顿,撸起那具尸体上的袖子。

右手胳膊干干净净。

程声转而撸起左手的,就见左臂内侧有一个针孔,针孔附近的淤青没有散去,保留到了现在,看起来实在狰狞。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有的人会把自己作为实验目标也不足为奇。”程声说道,“如果我被感染了,我也会像他这样做。”

在当时,感染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无人幸免。如果他被感染了,他宁愿相信自己研发出来的试验针剂或许起效。

张鸿飞哑口无言。

程声让段奕去翻翻那个心理学专家的脑子。

张鸿飞和他的手下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想吐。

果不其然,段奕翻找出一颗不大的石核,比之前那枚青色的颜色还要再深一些。

程声收进灭菌隔离袋里。

段奕一行人坦荡荡的,似乎这不是从人脑里挖出来的一样,一时间张鸿飞和他的士兵都恍惚觉得,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惊讶。

他们一行人绕过这个小插曲,继续往前走。

“他带着我们往前走,是想做什么?我们真的该往前走吗?”杜南荣跟在队伍后面,忍不住开口问。

张九章看了他一眼:“我们没有多余的路可走。”

杜南荣顿了顿,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林谦听到他们的对话,插嘴道:“虽然知道那个感染者是有意要引我们过去,但这也的确和我们的目标地点一致。总归都要到那儿的,区别也不大。”

杜南荣点点头。

他让虎耳草跳上杜静书的肩头上去,一有情况,就立马带着杜静书和罗小南远离战场。

虎耳草不甘心地接收命令,无精打采地趴在杜静书的肩膀上。

好好的街头一霸,被浇水官当成了保姆,真是屈才了。

接下去的百来米还算顺畅,一行人很快走出了甬道。

甬道的出口正对B楼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干干净净,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夜晚的状态。

——既没有尸体,也没有血掌印,又或者是东一滩西一滩的血坑。

在最近一个月里,杜南荣几乎就没见过这样干净得、如同正常生活里一样的场景了。

“我都快忘记以前的正常生活是什么样子了。”杜南荣喃喃道。

程声看了一眼停车场,明白杜南荣的意思,他微抿了抿嘴,沉声说道:“会恢复的。”

他看向杜南荣,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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