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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阿不罕真才想起已经被剥夺姓氏的战俘,重新为其赐姓。”

相比突厥和南诏派来货真价实的王子,长平帝委实不能满意靺鞨的敷衍。

清河郡王世子沉吟片刻,问道,“你意下如何?”

阿不罕冰竟然与阿不罕真有深仇大怨,有些麻烦,但也仅仅是麻烦而已。

“不如何。”长平帝放下酒杯,看向清河郡王世子的目光满是谴责。他拿起手边的酒壶,倒满清河郡王世子面前的小碗,“喝!”

至少在过年期间,他不想再考虑纪敏嫣的婚事。

长平帝与清河郡王世子聊的‘开心’,皆拿着酒壶给连连为对方添酒,根本就没给纪新雪和虞珩表现的机会。

原本是来伺候酒水的纪新雪和虞珩慢吞吞的用过晚膳,在长平帝嫌弃的目光中离开凤翔宫。

快要到玉和宫时,有提着灯笼的老太监迎上来,他称纪璟屿有要事想和虞珩商量,请虞珩去纪璟屿宫中。

纪新雪故意对虞珩道,“我也有事要说,你记得回来。”

他要是不说这句话,按照纪璟屿的习惯,肯定不会在宫门落钥后放虞珩离开。

虞珩三日没有进宫,他就有三日没睡过好觉,绝不能错过主动送进宫的抱枕!

目送虞珩随着老太监离开,纪新雪继续往玉和宫的方向走,在玉和宫大门处看见预料之外的人。

“阿兄?”

要不是能确定老太监是纪璟屿的心腹,纪新雪都要怀疑虞珩是不是已经中了圈套。

纪璟屿点头,温声道,“我想与你说些话,才会让福顺先叫走虞珩。”

“正好我也有事想对阿兄说。”纪新雪笑着道。

趁着这个机会,先将他是男子的事告诉纪璟屿,明日再找机会对纪靖柔坦白。

作为弟弟,他得一碗水端平。

因为想要告诉纪璟屿秘密,纪新雪没带纪璟屿去花厅。他将纪璟屿带去暖房,特意交代宫人端温水来。

纪新雪不担心纪璟屿会气到用热茶泼他,他是怕纪璟屿过于震惊,将热茶倒在自己身上。

纪璟屿仔细打量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的妹妹。

在他的记忆中,很长的时间里,纪新雪都是姐妹中身形最瘦小的人。

此次从封地回来,是纪新雪身形变化最大的一次。

可惜与纪新雪共同返回长安的虞珩身形变化更大,以至于直到现在,纪璟屿才真的有妹妹长大的感觉。

这让纪璟屿对想说的话产生犹豫。

“你有什么事想对我说?”纪璟屿觉得他需要再想想,要怎么开口。

“阿兄先说。”纪新雪怕自己先说,纪璟屿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两人对视,妥协的人毫不意外,是纪璟屿。

“我会在年后求阿耶早日为你和凤郎定下婚期,你们别急着……咳咳”话还没说完,纪璟屿已经尴尬的满脸通红,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你在婚前有孕,这个孩子可能没办法记在安国公主府的玉碟中。”

虽然妹妹身上的爵位也能继承,但无论是从宗室的角度,还是从朝堂的角度,都是安国公主府的爵位更很重要。

如果妹妹只想生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最好能稳妥的记在安国公主府的玉碟中,否则妹妹就要至少生两个。

除此之外,未婚先孕还要面对各种风言风语。

纪璟屿实在不忍心见纪新雪和虞珩一路顺遂,却在好事将成的时候遇到波折,见虞珩屡教不改,只能忍着羞窘来提醒纪新雪。

纪新雪面露骇笑,他不明白纪璟屿为什么会有如此……离谱的担忧。

来不及细想,解释的话已经脱口而出,“阿兄,你放心,我和虞珩绝对不会有孩子。”

纪璟屿闻言,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

他抓紧身侧的衣袍,上半身不知不觉的前倾,急匆匆的道,“是谁的身体有问题?太医怎么说,能不能调养回来。”

“不是!”纪新雪比纪璟屿还急,连忙抬起颤抖的手去解颈间的丝巾。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将丝巾扯成两段。

正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纪新雪身上的纪璟屿,立刻看到藏在丝巾下的喉结。他脸上的焦急瞬间凝结,原本前倾的上本身紧紧抵在背椅处,哑声道,“这是什么?”

“是喉结啊,阿兄。”纪新雪往前走半步,抓着纪璟屿放在腿上的手往自己颈间凑,认真的解释,“我和虞珩只是单纯的睡在同处而已。”

纪璟屿眨了眨空茫的眼睛,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人似的任由纪新雪摆弄,被动感受手下弧度明显的喉结。

半晌后,纪璟屿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纪新雪。

从纪新雪头上三尾凤钗到额间悬挂的金制凤尾,再到线条婉转的柳叶眉,波光流转的凤眼、挺直且秀气的鼻子、薄薄抿成条直线的嘴唇、触感真实的喉结,藏在腰封中盈盈可握的纤腰……

纪璟屿明白纪新雪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妹妹长了喉结。’

他的目光顺着在女郎中也不算大的靴子原路返回,停留在绣着凤纹的腰封处。

纪新雪忍着羞耻,小声道,“我……”

不行,即使是哥哥,也不能遛鸟,他接受不了。

“凤郎说你们从十二岁起就日日睡在同处,是他故意装可怜,你才答应他。”纪璟屿语无伦次的道。

如果小五是弟弟,不是妹妹,凤郎被他误会,甚至挨打的时候,为什么不辩解?

纪新雪算了下日子,轻轻点头,将两人最初因为失眠同睡,现在已经成为习惯的事告诉纪璟屿。

纪璟屿闻言,表情越来越复杂,仔细对纪新雪说明他错手打伤虞珩的经过。

终于知道纪璟屿为什么会对虞珩动手,纪新雪却觉得他比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更困惑。

且不说虞珩的酒量远胜于他,轻易不会醉酒。

即使真的醉酒,虞珩也没有搭话的习惯,更不会故意挑衅。

纪璟屿口中的虞珩,对他来说,像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纪新雪才再次开口,将有关于‘隐瞒性别’的事,早就准备好的合理解释说给纪璟屿听,最后道,“阿兄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阿耶。”

纪璟屿沉默的点头,目光又在纪新雪身上打量数轮,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不久后,在纪璟屿宫中等候良久,终于发现不对劲的虞珩匆匆赶回玉和宫,额头上隐约能窥见几不可查的细汗。

纪新雪已经换了身半新不旧的宽松衣服,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目光定定的看着虞珩换衣、擦脸。

试图将最近发现的不对劲串联起来时,纪新雪才惊觉,不对劲的细节胡乱堆积在不同的角落,已经积累到让人震惊的程度。

虽然每处违和的地方都有合理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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