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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受了委屈,当?下不论如何解释都是听?不进去的?,反而容易说多?错多?。

他顿了顿,轻声道:“此事的?确怪我,我道歉。天?不早了,野地里蚊虫多?蛇也多?,还有人看着,先?回家吧。你放心,我今晚绝不会踏进东屋一步。”

沈京墨原以为他会接着诡辩,却不想他竟直接承认了有错,虽然总觉得他的?道歉并不诚心,但他后面两句话确实戳中了她的心思。

她吸了吸鼻子,没肯看他一眼,僵持了一会儿,转过身去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陈君迁亦步亦趋地跟着,却又不敢离她太近,至少要保持两步距离,若是步子迈大了一点,立刻就会收到她的?瞪眼警告。

沈京墨一回家就将东屋的门闩上了。

陈君迁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抬脚往西屋走?去。

刚走?出两步,只听?东屋门一开,他扭头看去,就见一个薄薄的?画本被从门内丢了出来?,贴上去的?封皮呼啦啦作响,最后“啪嗒”一声倒扣着落在了地上。

“咚”,门又关?上了。

陈君迁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拾起书来?,那淫靡的?画面又映入了眼中。

他皱起眉来?嫌弃地“咳”了一声,将书收进怀中调头进了西屋。

屋里,陈川柏已经趴在床上睡得直打鼾,陈大正把一床多?年不用的?旧床褥铺到地上。

陈君迁见状一愣,抬眼去看老爹的?床——床上干干净净无人占用,他打地铺做什?么?

陈大这时也刚好铺好了床褥,抬头一瞧陈君迁,就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的?床瞧,当?即站直了身子:“少打老子的?主意,你睡这儿!”

老头儿倒是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陈君迁本也没想抢他的?床,加上今天?先?是上山、又是与沈京墨闹别扭,眼下真真是身心俱疲,连还嘴都懒得还,往地上一趟就睡。

陈大还没上床,就听?见身后被褥摩擦声,低头一瞧,陈君迁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看就要睡着了。

他当?即想要给他一脚,脚尖伸到他腰侧,却是一顿,往下移了几寸,找准了厚实的?腚,才无比嫌弃地踹了一脚:“都让媳妇赶出来?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你。明?儿跟我去看大夫!”

陈君迁一沾枕头就快睡着了,迷迷糊糊挨了一脚,又听?见耳边有蚊子似的?嗡嗡嗡叫个不停,烦恼地背过了身去:“再说我去睡草棚。”

陈大正要接着劝他别灰心早些治疗早些好,一听?他嘟囔,顿时来?了火。

他指着陈君迁的?背影,嘴巴一张一合,看样子是把能想出来?的?骂人话都说了一遍,但偏偏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这兔崽子脾气倔,说睡草棚就真能去睡草棚。这季节草棚里都是蚊子,他去那地方睡,明?儿身上还能有一块好肉?

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过,陈大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无可奈何地瞪了陈君迁好几眼,最后还是在他屁股上又踹了一脚才解了气。

当?天?后半夜下起了雨,次日一早陈君迁起身时,雨势也未减小。

昨天?吃晚饭时,沈京墨说过今儿要去县里买布和针线,原本他答应带她一起去,但经过昨晚的?事,想也知道她绝不可能再和他同行,他也没去敲她的?门惹她厌烦。

他只能叮嘱陈川柏,如果沈京墨要去县里就陪她同去,莫让萧景垣那厮缠上。

陈大背了一筐药材,说什?么也要跟陈君迁一起去。陈君迁拗不过他,只能同意。

父子二人冒雨赶路,陈大一路说,左一句大家都是男人有问题不丢人,右一句作为丈夫断不可委屈了妻子。

陈君迁几次三番试图解释,陈大却只当?他是不肯承认。毕竟经过昨天?晚上沈京墨愤而出走?那一幕,他不行这件事在老头儿眼里已经坐实了。

等到了县衙门前?两人分?开时,陈君迁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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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舟和苏北铭一大早就在县衙门口恭候陈君迁,远远瞧见他时,两人都是一副狗腿的?笑容,小跑着去迎接。

陈君迁瞧见这两个始作俑者,原本就不怎么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更黑了。

林逸舟惯会察言观色,当?即站住不敢再往前?走?一步,还顺势拉住了笑呵呵的?苏北铭。

“大人……这一大早的?,怎么不高?兴啊?”

陈君迁黑眸沉沉,话里压着火,眼神?在林苏二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咬牙切齿地笑着掏出那本春宫。

“这、本、不、好、看,”他晃了晃书,“还有更、好、看、的?哈?”

林苏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思考了一会儿,苏北铭一拍脑门:“大人您看啦?我们?那儿的?确还有更好看的?!我给您取去啊!”

他说完就跑,却被陈君迁一把薅住了衣领揪了回去。

他黑着脸把春宫甩到两人怀里。

“你们?两个!把县衙上下都给我打扫干净!下值前?,敢有一丝灰尘,我踢烂你俩的?屁股!”

*

大雨一日未停。

沈京墨白天?和柳翠仪一起去了县里,按着她的?喜好挑选了棉布和绣线,确认了图样才回家。

陈川柏陪她们?一起去,临到回时却犯了懒,嫌雨大路滑,便找了个借口躲去县衙过夜了。

沈京墨没意见,和柳翠仪一路走?到家门口,进屋后就立马拴上了门,点起蜡烛来?刺绣。做了一会儿,眼睛有些受不住,才熄了灯去歇息。

陈君迁到家时,东屋的?烛火刚刚熄灭。

他今晚一个人住西屋。陈大原本要和他一起回来?,但下值前?雨又大了许多?,他便让陈大和陈川柏一起住在了县衙,自己一人回来?,省得她独自在家引来?歹人觊觎。

这样也好,老爹和弟弟不在,他至少能睡床了。

啃了三个菜饽饽,陈君迁在檐下接了雨水漱了口,回屋睡觉。

入夜,雨势愈大。

黑压压的?夜幕没有一点月光,不时闪过一道刺眼的?闪电,随即雷声滚滚,震得大地颤抖个不停。

陈君迁生于斯长于斯,夏季电闪雷鸣阴雨连日不绝早已司空见惯,伴着雷声也睡得着。

二更天?,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而后一道震耳欲聋的?炸雷劈下,东屋中瞬间传来?一声短促如猫儿似的?尖叫!

“啊——!!”

原本熟睡的?陈君迁听?见尖叫声,猛地醒了过来?,外?衣也没来?得及披,就跑向了东屋。

东屋门锁着,他推了一把没推开,拍门叫她的?名字也无人应答。

陈君迁心里一急,后退半步,抬起脚来?用力一踹,擀面杖粗细的?门闩竟被他一脚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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