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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已经去找过人,倒没指责她不该去。

其实孙侍郎自己也在打吴容秉的主意,心中也恨他英年早婚。

他也有想过,若他能同结发之妻叶氏和离,并且是体面的和离,那他也可考虑把小女三娘嫁她做续弦。虽是委屈了三娘些,但若能因此而笼络住这个乘龙快婿,也是值得的。

但没想到,那叶氏竟如此蛮横且不知变通。而容秉那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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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侍郎打算寻机会去找吴容秉谈一谈。

原是打算在把手头之事做完后再去找的,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这之前。

如此,也好根据他的态度,来适当调整他往后的职位。

孙侍郎也算是要以此来拿捏和要挟了。

没中进士时自然中进士最重要,但中了之后,不管是状元榜眼还是探花郎,或者是最后一名垫底的,其实除了名声上好听外,别的都差不多。

中了进士后,就权看怎么混官场了。

有些人读书行,但为人死板、不知变通,哪怕是一甲的名次,最后未必混得有同进士的好。

孙侍郎觉得,这探花郎怕就是这般死板之人。

但还是打算给个机会的。

在盖棺定论之前,总得亲自问一问他,敲打敲打他。

第10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父母官

孙侍郎约了吴容秉去燕京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吃饭。

要在这家酒楼吃饭,若无权势和地位,是需要提前预约然后排队等着的。

但孙侍郎却不需要。

孙侍郎直接打发了个小厮去吴容秉跟前传了话,吴容秉不傻,见孙侍郎单独要见自己,自然立刻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日他同程兄商议过,都一致决定往后还是少掺和到那个圈子中去。

他们自然是坦荡的,但也怕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动陷入到什么官场之争中。

才入京城,还瞧不清一些形势,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对孙侍郎,仍需要恭敬,但侍郎府,往后是能不去就不去了。

既有了决策,孙侍郎再

找,吴容秉心中倒是不慌。

怕的是左右摇摆不定,而不是贵人找麻烦。既然心中有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自然是谁来找都不会畏惧。

但事情没发生在程思源身上,程思源多少有些担心吴容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就说孙家小厮来传话时我听到了,也想拜访一下侍郎大人。”

吴容秉却摇头:“我们本来就是要一点点撇清干系,这才再不登孙家的门的。现在却又主动拜访,算什么?何况,他官场沉浮多年,我们什么心思他怎会看不出?一看就是谎言的话,还是不需要说了。”

程思源也是关心则乱,想问题想得不深。此番经吴容秉一点拨,立刻也反应过来一些事。

他笑着:“我倒是糊涂了。”又立刻严肃起来,“你一个人去,千万多加小心。”

“放心。”吴容秉倒不担心。

孙家虽然权势大,但却不足以大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对一个金科探花郎如何。

不过就是去挨几句训斥,被说几句难听的话而已。

他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仍旧赶着那辆骡车出行,可却在一品居大门前被拦了下来:“哪里来的骡子?赶远点去。走走走。”骡车同马车比起来,自然相差甚远。

而且,能来一品居吃饭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那马车一辆比一辆漂亮,哪有赶骡车来的,徒惹人笑话。

吴容秉从容着从车内走下来,温和且耐心的细说着自己情况。说是有人在这里设宴请自己吃饭,他是来赴宴的。

但他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身份的人请的他,却是没说。

一品居的人仍旧只以穿戴看人,见眼前男子虽模样极好、风度翩翩,但只一头骡子,就足以瞬间将他拉下神坛来。

“不行!”那人半点不通融,仍是拒绝,“你人可以进,但骡车请赶远一些。”

赶车的张伯都看不下去了,要上前来为自家主子说几句,却被吴容秉抬手拦住。

“张伯,那你把车赶远一些去。”

张伯只能应道:“那我在那边等公子。”

直到见那骡车被赶得远了,一品居的人才勉为其难似的对吴容秉放行。

但看他身上的穿戴,心中也有数,多半是个穷酸书生,没什么钱的。又或者,是此番科考落了榜的,又舍不得京城里的荣华富贵,这才没立刻离京去,而是打算留下继续奔波,看能不能寻得机会。

虽放了行,但态度很不好,一副看不上的模样。

而此刻,孙侍郎恰好站在二楼的窗前,瞧见了这一幕。

他心里倒是十分痛快,只见他抬手捋着自己下巴的胡须,乐道:“年轻人,还是见识少了,总得叫他碰个壁吃些苦头,他才知道机会难得。”

跟在孙侍郎身旁的小厮闻声,立刻附和说:“以为自己中了个探花郎,就多了不得似的。殊不知,二十年前,老爷您也是探花郎呢。而且,当时咱们太老爷还身居要职,老爷您是名门之子。当时的风头比起如今的他来,可是高太多。”

孙侍郎哼笑说:“小地方来的,出身穷苦,没见过大世面,能理解。”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便听得包厢外响起了脚步声。孙侍郎冲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闭嘴。

而后,孙侍郎转身从窗下离开,绕去一旁矮几边跪坐下来。

吴容秉入内后,恭敬着抱手行礼:“学生见过侍郎大人。”

“容秉来了啊,坐。”孙侍郎像是才瞧见他的样子,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示意他同自己一样跪坐下来。

但吴容秉的腿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虽然现在可以正常行走,但毕竟是折了骨头,行动还得多加小心和注意。

比如说,走路的时间不能太长。走个一刻钟左右,得坐下来好好休息休息。

又比如,不能这样跪坐,跪坐这个姿势势必会伤到脚踝。

所以,吴容秉迟疑了下。

吴容秉知道,孙家肯定查过他们这群人的所有底细。既也查过他的,不可能不知道他曾经伤过腿一事。

既然知道,那还要他跪坐,要么是一时疏忽没想得起来,要么,就是故意为之。

而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怎么了?”孙侍郎问,“这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吴容秉始终微垂着头,态度恭敬且谦卑。

这种情况下,吴容秉自然是打算把他腿伤一事点出来说,只见他微微含笑道:“老师见谅,学生这腿从前受过比较严重的伤,如今虽能下地行走,但却不能这般跪坐。”又解释,“学生腿是伤到的脚踝处,这般跪坐,怕是会伤到脚踝处的骨头。”

“还有这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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