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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
徒留那位替人来打听消息的娘子还愣在那儿,气得直跺脚。
杜思瑜看着是淑女形象,其实有些小小的暗坏在。此番气了别人后,身心酣畅淋漓,立刻提着裙子就开心跑走了。 。
等到七月份,北伐大军凯旋而归,安国公趁着军功赫赫之时,在朝堂上自己主动认下了吴容秉。
直至此,众人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为何吴容秉夫妇会深得杜家人喜欢。
当朝太后同杜老夫人乃姨表姊妹,当朝天子是慧娘的亲表弟。
论起感情来,天子对慧娘是有一份独特的感情在的。
这些年,表姐始终毫无音讯,天子也心中难过。如今,表姐虽早亡于人世,但至少她是留了血脉下来的,天子心中的愤懑也算是得到了纾解。
得知结果后,再认真去打量殿下的年轻人,不免感慨起来:“要说朕第一眼瞧见你时就觉亲切呢,似是什么时候见过。原来,你是表姐之子。”
天子未忘旧情,仍直呼慧娘为表姐,其实就是认可慧娘的身份,并且给杜家面子。
也算是给吴容秉这个体面,给他撑腰。
经今日之后,朝堂之上,怕是再无人敢给吴容秉穿小鞋。
而吴容秉竟有这样的身份在,这是冯裕贤万万没有想到的。
下了朝后没去衙门里,只借口称身子不适,回了家躺着。
见今日这一早兄长就回了家,吴心莲好奇,忙追着他问:“今日二哥休息吗?”
冯裕贤现在心情很不好,看着谁都烦,包括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所以,他并未搭理,只是无视了。
可吴心莲却没放弃,仍紧追着问:“二哥?我问你话呢,你听见了吗?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问!问什么问!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不知道自己很烦吗?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原本静默不言的冯裕贤,突然转身,便冲吴心莲狂吼起来。
此刻的冯裕贤,面色狰狞可怖,是吴心莲之前从未见到过的。
二哥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就算有心事,也是更多的闷在心中。从前还在富阳时,就算他使手段对付二嫂,那也不曾这样过。
此刻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实在可怕。
吴心莲被吓着了,本能的,连连后退,眼里满是惊慌之色。
“二、二哥……你、你怎么了?”她胆战心惊问。
可冯裕贤,却未因此而有所收敛,并没为吓到妹妹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变本加厉,继续涨红着脸呵斥:“我已经说了叫你别问!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完全不必再装,全然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展现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后,冯裕贤索性也不再收敛,只什么话伤人他就说什么。
训斥完后,冯裕贤也懒得再理她,直接在她面前甩上了自己的卧房门。
从前不论是娘在的时候,还是之前跟着爹、三郎一起住,或是来了京后在大哥那儿住,从来都是自己给别人甩脸子,都是自己脾气大、朝别人发火,还不曾有过别人泄火在她身上的这种情况。
那种屈辱感,委屈感,铺天盖地而来。
很快的,汇集成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好端端的,二哥会对自己这么凶?
她知道最近二哥心情不好,可再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乱发脾气啊。
她又做错了什么?
吴心莲也赌气,气冲冲跑进自己屋里哭去了。
她心里期盼着二哥在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后,能主动过来找她,甚至给她道歉。
可她这般同二哥僵持了有两三天后,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和好迹象。
甚至,一个屋檐下遇着了,他也只漠视自己,看到就当没看到。
时间长了,吴心莲不免慌了。
还是后来出了趟门,听到了一些消息,她才隐约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也很震惊。
甚至,也因为这件事,倒也有些人反过来开始渐渐巴结她、靠近她。
但吴心莲此刻心里的感受只有两个字——后悔。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同那边闹掰掉了。
而眼下,她也再顾不上二哥,只一心想着如何能再把交情攀回去。
她不蠢,若只这
样找回去,想那边只会觉得她是冲着利益去的。回去后,不但不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反而还会被奚落和嘲笑。
可除了直接找回去,还能怎么办呢?
突然的,吴心莲灵机一动,想到了个法子来。
第12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该躺平躺平,想奋斗奋……
次日一早,吴心莲算好了二哥冯裕贤的出门时间。等他出门之前,直接堵在了门口不让他走。
“二哥,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她既知道了事情真相,明知兄长极不愿提起此事,却仍开口提了,“如今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大哥是安国公府外孙,这是难道是真的?”
本来,几天的愤懑后,心情总算有些好转起来。他已经尽力去避开吴容秉,只要日日只忙自己的事儿,不去多打听、多问,总归是可以避开听到有关他的消息的。
可没想到,才稍稍调整好起来的心情,竟在妹妹的一句“安国公府外孙”中,彻底再次崩塌。
他实在受不了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念,更是崩泄得一塌糊涂。
“凭什么!”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那满腔的愤恨就似是火山般,彻底喷射而出。
此刻,冯裕贤满目猩红,整个人面目狰狞得就似是一头野兽般。
从前还算是温雅的形象,彻底荡然无存。
“凭什么我再怎么努力,永远都比不上他?为什么他只需装着一副清高的模样,就能坐享其成?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冯裕贤崩溃至极,伸手去一把掐住了眼前妹妹脖颈,“贱人!你是他身边的细作对不对?你和他流着一样的血,你也和他一样下贱对不对?”
冯裕贤有些失去理智,吴心莲被他这样用力的掐住脖子,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无力的张口,再张口,却最终仍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觉得自己这是要死了,她后悔刚刚的决定,后悔故意来挑衅激怒他了。
本来,打算激怒他,然后吃些苦头,挨他个巴掌,然后她带着受的伤跑去大哥那里哭诉,博取同情。这样就能继续重新回到爹身边了。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等不到那时候就得被他掐死。
拼命的,吴心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二、二哥……我、我没有……你、你放开我。”
最后,还是前头马房的张伯备好了马,到了时辰却一直不见公子出来,怕公子误了时辰,进门来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