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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案件。
隔了很久,他才道,“知道了,起来吧。”
福顺似乎并不像长生那么胆小,起来后就从袖管中拿出一个小本子,低头看了一眼,“辰时了,帝师大人吩咐您吃三个包子喝一碗牛奶,包子要两素一荤。”
江弃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他轻轻攥拳,“怎么?这也要管吗?”
“大人是为您好”,福顺弯腰低头,看似恭敬,说的话却相当……
“陛下莫要为难奴才,陛下前一日的表现奴才隔日会如实报告给大人,您还是快快启程吧。”
“奴才建议您在御书房用早膳,以节约时间,因为大人要求您今日在巳时之前至少温习完《中庸》第一册,巳时一刻他会来检查,直到午时三刻一同用膳。”
“今日的午膳是……”福顺报了一长串菜名。
越听江弃言拳头越紧,他磨了磨牙齿,心想,如果现在先生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一口咬上去。
咬住了就不松口了!
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江弃言还是往御书房走去。
等早膳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找到了《中庸》,慢慢翻看、默记。
但江弃言还是小瞧了蒲听松对他的掌控欲。
用过早膳,约莫隔了半个时辰,福顺忽然进来,“陛下,该喝水了。”
江弃言目光沉沉,“不渴……”
“陛下还是喝了吧,,至少要喝一半,这是大人特意嘱咐的,大人关心您,担心您忙起来就忘了喝水……”
关心吗……虽然知道先生肯定用心不纯,但他还是被福顺这句话取悦,端起茶杯喝了一半。
但他还是希望这杯水是先生亲自送过来的,那样他哪怕不渴,也会喝得一干二净。
想要火烧帝师府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江弃言慢慢的想,如果……
如果做干净一点,假装是它自己起火……
但是想到旁边还有别的府邸,江弃言又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万一一把火全烧了就不好了……
第52章 陛下怎么又偷袭臣
滴漏缓慢往下淌水,刚刚走过巳时一刻,蒲听松的身影便准时出现在御书房门口。
手里好像还拎了个什么东西。
江弃言抬头看了一眼,脊背忽然僵起,恍然有种被天敌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背绷那么直……”蒲听松笑笑,低头瞥了一眼,“怕我,还是……”
他的视线跟着蒲听松的目光落在那物身上,“怕它?”
“没怕……”细小的汗毛倒立起来,江弃言往后坐了一点,目光警惕地盯着蒲听松的手。
蒲听松把那东西放在御案上,低笑一声,“没什么好怕的,陛下这么乖,臣又用不到它。”
用不到还放他面前是什么意思?警告?
他猜不准,也摸不透。
脖子上那个无形的项圈好像又收紧了一些,不然他怎么连吞咽口水都如此艰难呢?
有种被扼住喉咙的错觉。
脑袋被摸了一下,安抚的语气中夹着丝丝蛊惑,“陛下有好好听话,是不是呢?”
拒绝不了,先生的眼神太危险。
“嗯……”他给了个折中的回答,“都看完了。”
江弃言清晰地感知到,那根连接项圈的线已经被绷得很紧。
他们在向不同的方向博弈,但凡走错一步或者稍稍松懈,他就会被完全拽到先生那边,被束缚在先生身侧,永远。
要如何才能破局?越往后拉扯,只会越绷越紧,最后把他自己给勒死。
在短暂思索之后,江弃言往前倾斜了一些。
他用最无害的目光,依恋地看着先生,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跟从前那样乖巧、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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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根看不见的绳松了,蒲听松没有再向他施压,只是拿起书册,随意考查几处容易忽略的地方。
他一一答过,并无错漏,蒲听松合上书,摊开掌心。
那里躺着一颗糖,用糯米纸包着,是从前他最喜欢的那种。
他怔怔地看着那颗糖出神,感到自己的心就快要被捕获,它剧烈挣扎着,所以跳动很快,笼门即将关上,但……
他想要。
蒲听松见他不动,有些好笑,“怎么?陛下还需要臣喂不成?”
“不能自理的小孩”,像是对昨晚被迫帮他洗澡的报复,先生语气染上了点揶揄,“张嘴,为师喂你。”
谁……谁不能自理!
就算真的不能自理,那也是先生害的!
江弃言低头,用柔软的舌舔先生的手心,顺着糖块的边缘把它卷进口中。
就是这么一瞬间,蒲听松的心忽然猛跳了一下,但只是一下,所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蒲听松用另一只手捏住江弃言的脸,声音低沉,“陛下就这么喜欢偷袭臣么?臣手上都是陛下的口水……”
江弃言的眼神有些委屈,“明明是先生自己的意思。”
放在手心不就是要他舔?要是不想让他舔,就应该用手指捏着喂。
只不过那样他一样会咬先生的手指罢了。
蒲听松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辩论,只是用帕子擦了擦手,语气平淡,“坐着吧,臣去叫福顺传膳。”
蒲听松一转身,江弃言的神色就变了。
他拿起桌上那把先生带来的戒尺,塞进了抽屉里。
先生的意思似乎已经很明确了。
只有顺从,才有糖吃。
江弃言含着曾经最喜欢的糖,却皱着眉头,总觉得它味道变得有些苦涩。
好难过。
撕开宠爱的外皮,内里全是利用。
曾经先生往他衣兜里塞满糖的时候有多温馨,如今的回忆就有多痛苦。
为什么,偏偏是先生,用心不良。
是谁都可以,但怎么能是先生呢?
蒲听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宠物用可怜又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他脚步一顿,轻声询问,“怎么了这是?”
“先生过来点”,江弃言眼眶已经开始泛红,“谈谈。”
蒲听松不知道他要谈什么,但见他要哭了,还是走了过去,温声,“谈吧,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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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先生真的过来了,他却又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谈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跟先生说。
“先生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除夕吗?”
那年除夕,先生只用八片金叶子就骗得他再也没有交过朋友。
“先生可以再回答一遍当年的问题吗”,江弃言一字一顿,“为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
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犀利,蒲听松忽然笑了,“陛下觉得,怎么叫真心?”
“大理寺前月的案子,说的是御史中丞家一外系表孙,好心劝说邻里纠纷,却因为言辞不当,导致那两家矛盾激化,原本没多大事,结果一家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