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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

沈年从他的语气中感知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眉头轻蹙,隔了一会后白说:“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重新看向远方,神色和语气依然平静,程溯心中暗暗苦笑了一声。

沈年看起来脾气很好,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几乎没见他主动与谁交恶,但和气也仅止于和气,内里并不是个容易讨好和接近的人。

他的心里有明明确确的边界线,哪些是线外的人,哪些是线内的人,两种对待,两套准则,分得清清楚楚。

所以对自己这个“线外”之人来说,沈年的“算了”和“没关系”也未必代表着原谅与和解,或许只是觉得无关紧要,懒得再去追究而已。

两人又沉默地一起看了几分钟夜景后,沈年站直了身体,把身上的风衣还给程溯。

程溯接过衣服的瞬间,沈年对他笑了笑,说:“生日快乐。”

程溯怔了怔,然后也笑起来:“谢谢。”

沈年跟他点点头,转身准备回去。

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江崇正站在楼梯口,安静挺拔地矗在夜风里,像一尊石像。

沈年的脚步只是迟疑了一秒,便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擦肩而过的刹那,江崇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脚步。

沈年似有所料,没有挣扎,停下来等着他开口。

江崇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沈年答:“我祝他生日快乐。”

“为什么披着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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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善心大发,怕客人感冒吧。”

“你没有拒绝。”

“这个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沈年似乎觉得他讨人嫌恶,说话间连头也转了过去不看他。

又是没关系,又是这么冷漠的样子。

跟程溯在一起都能有说有笑了,对他却一丝好脸色也无,仿佛恨不得眼里根本都没有他这个人。

已经多久没对他笑过了,过去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说的沈年,现在连跟他说两句话都觉得不耐烦了。

江崇心底骤然升起一点陌生的、从他小学毕业后就已经消失了的情绪。

他觉得有点委屈。

他做错了事,伤害了沈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毫无立场又莫名其妙,可他就是觉得难受又委屈,哪怕沈年冲着他打一顿骂一顿,都好过这样的冷漠和无视。

沈年等了几秒,没有等到下一个问题,晃了晃自己的手示意:“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

江崇没有松手,甚至握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问他:“为什么会来参加程溯的生日会?”

沈年说:“他邀请我,我就来了。”

“邀请你,你就来,那过几天我生日你也会来吗?”

“你要邀请我吗?”

江崇心跳错了一拍,眼底微微亮起一点光:“如果我邀请你呢?”

沈年看着他,瞳孔映着一点灯光,看得江崇的心口都乱成一团,才语气平静地开口:“不好意思,我拒绝。”

江崇的目光重新暗下去,手却无意识扣得越来越紧。

程溯把衣服搭在臂弯里,从后面走过来解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呗,何必为难我的客人。”

他把手按在江崇的手臂上,微微施了点力:“你要把我的客人弄伤了。”

江崇看他一眼,又低头去看自己用力到发白的手指,这才慢慢松开手。

沈年没再说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错身下了楼梯。

沈年走后,剩下的两人也不再收敛情绪,江崇眉眼压低,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溯耸耸肩:“没想做什么,只是希望这个生日他能在,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江崇冷笑一声:“你什么都没做,难道他会自愿来参加你的生日会?自愿给你送礼物?你给他披自己的衣服又算什么?这也在你说的仅此而已里吗?”

程溯看了他一会,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江崇,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沈年的前男友?沈年的老同学?还是来参加我生日的兄弟?”

程溯往前走了一步:“我既然说过没想跟他怎么样,那就肯定不会做什么,你没必要一见到我跟他联系就应激成这样。”

“退一万步讲,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你难道还能管得住吗,你难道能24小时监控我们的行踪吗?”

江崇整个人裹在一股低气压中,眼底浓浓的愠色几乎要化成实体,胸腔里被反复压缩藏匿的戾气像是快要撑到极限的气球,仿佛随时都能被任何一点尖锐的刺激引爆。

程溯说完话,也错身往楼梯走去,下了两步后,他又停下来,转身补充道:“江崇,我再提醒你一句。”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的男朋友为了救你的命,现在还在国外养伤呢。”

江崇在空荡荡的观景台上站了很久后,突然转身狠狠一拳砸在了游艇的栏杆上。

栏杆的棱角刮掉了手背和关节处的皮肤,沁出一层密密的血迹,又很快凝固,脸和心脏也被江风吹得麻木,他分不出大脑感知到的痛感究竟来自哪里。

报应。江崇想,这或许就是辜负真心的人应得的报应。

松宁不是个多雪的城市,往年一整个冬天也就象征性地有两场雪。

但今年的冬天有点异常地冷,冻雨才过,新年前夕,又飘飘扬扬地下了一场大雪。

月底沈年出了一趟几天的差,顺便回了一趟母校办理了一点证明材料,回来便直接接了元旦假期。

沈年同时收到了关明月和杨远宁以及沈云琅和陆锦明的跨年邀请,开心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自从跟江崇断了,他的社交生活居然愈发丰富起来。

沈年斟酌了一下,最后决定再次两边调停,拉了个聊天群,两边一拍即合,决定一群人一起出去跨年。

元旦当天,天气放了晴,雪后初霁,路上的灌木丛和行道树上挂着冰冻的积雪,金灿灿的阳光给皑皑雪面覆了一层碎金色,街边巷口的圣诞装饰还没有拆下来,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童话中的雪乡。

众人约在了商场碰面,沈年提前到,去排了几杯热奶茶等着,他今天穿了件米色的羽绒服,围了一条厚厚的浅绿色围巾,整个人白得反光,关明月隔着手套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好像个抹茶馅的雪媚娘啊。”

沈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奶茶分给她们:“走吧,进去说话,外面还挺冷的。”

关明月笑着看了一眼旁边有点打哆嗦的陆锦明:“是啊,天气冷,别冻坏了。”

杨远宁裹得跟个座山雕似的,没什么眼力见地瞪眼去看陆锦明:“兄弟,这零下十来度的天,你穿个风衣就出来了,真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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