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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也与韩家无关?,还望国公爷不必再介怀。”
那么大的牺牲,没有?半句怨言,连话?都说得?这么好?听,韩国公愈发觉得?错过了太多?,也不知道这位前女婿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小娘子。
把京城内但凡有?点名气?的世家都想了一遍,韩国公也没有找到一个能比得过他家千君的小娘子。要不改日?还是?厚着脸皮问问,介不介意?韩家曾利用了他,不介意?的话?,辛韩两家还能不能再续前缘?
他保证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正想着,见韩千君埋头在荷包里翻找,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唇脂…”马上就要进宫了,她得?描一下妆容。
不就是?个唇脂,国公爷正欲让车夫停车,让人速速送些胭脂水粉来,便见坐在她身旁的辛公子从袖筒内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瓷瓶,递给了她。
韩千君极为自然地接过来,也没道谢,转过身用完后,又递回给了辛泽渊。
辛泽渊一句话?没说,重新塞进?了自己的袖筒内。
韩国公的目光一来一回狐疑地盯着两人的动作。
什么意?思?
这只是?开始,他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
等一行人到了宫中,韩千君便寸步不离地跟在辛泽渊身后,辛泽渊跪,她跟着跪,辛泽渊拜,她也跟着拜。
昭德皇后招手让她过去?坐,韩千君拒绝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辛泽渊身旁,又不失礼貌地问候道:“姑母身子可?好??”
先前她在宫中,昭德皇后曾无数次纠正她礼仪,斥责她不懂规矩,可?如今见她突然懂得?规矩来了,心头又有?些酸涩,问道:“兆昌冷不冷?”
“冷。”韩千君回道,“比京城还冷,三兄去?了后,教?会了百姓做暖炕,冻死的人倒是?比往年少了许多?。”
她嗓音不徐不疾,也不悲苦,像是?寻常的闲聊,可?任谁听了都会联想到寒冬中百姓的艰苦,还有?韩家三公子的努力。
今日?在座的人都不是?外人,昭德皇后、皇帝、韩国公、辛泽渊、韩千君。
要真论起亲来,都是?一家人。若是?换做往日?,这丫头片子必然已经扑进?她怀里,连连叫苦,再替他三兄请求,求她早些把人调回京城。
昭德皇后曾同她道:“就算是?亲人,也不能由?着性子来,我虽是?韩家的人,可?也是?这大周朝的皇后,平日?里舌头和牙齿相安无事,你好?我也好?,一旦咬上了,咱们该站谁的哪儿?是?站理…所以啊,撒娇没有?用,要学会替自己往后铺路。”
她在宫中学了一年都没学会,亲身经历过一场悲痛后,一切就都懂了。
从上回辛泽渊出事,她进?宫跪过自己后,昭德皇后便知道她心里已有?了芥蒂,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地依偎在她怀里,求着她去?满足各种要求。
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昭德皇后笑道:“你三兄自来脑子活泛,这回能为百姓做点事,是?他的福分。”
韩千君点头,“姑母说的是?,三兄也是?如此想的。”
而面对皇帝,虽说三人彼此都知道皇帝就是?她的亲表哥,但韩千君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任何?不同,除了最初的问安之?外,韩千君没再与他多?说一句,目光也没往他身上多?看一眼。
寒暄完便是?正事了。
皇帝原本只召见了辛泽渊,但韩千君也跟了过来,进?来的理由?,“陛下要的人,在我手上。”
皇帝只好?把人放进?来。
她一进?来,韩国公又强行闯入,“要不是?她机灵,人早死在长安了,身为父亲,我还能见她再次身入险境?陛下有?何?问题,来问我!”
这话?说出来,是?差明说他皇帝要害他的女儿。于是?,就成了如今的局面,挤了一屋子的人。
知道他们不会回避,皇帝便让辛泽渊把人带进?来。
很快杨风拽着莺儿的胳膊走了进?来。与其说拽,不如说是?搀扶,莺儿两条腿已经吓得?站不稳了。
她从小便跟着母亲在花楼长大,最怕的便是?前来耍横的官差,后来花楼被京城里的官差一把火烧了,更怕了。再遇到薛家的战船,雪上加霜。
惊魂未定,又来京城见到了皇帝,人瘫在辛泽渊身旁,颤抖地同上位的皇帝行礼,“奴…”奴了半天,也没把舌头捋直。
韩千君轻声道:“莺儿。”
莺儿犹如见到了救星,转过头来哭着道:“娘子,娘子救救奴,奴害怕…”
韩千君起身,上前一道跪在了莺儿辛泽渊之?间?,安抚她道:“别怕,有?我和辛公子在,莺儿不会有?事。”
说完转头看向皇帝,“莺儿是?我的婢女,胆子小,受不起惊吓,陛下有?何?要问的话?,臣女会替陛下问。”
今日?见昭德皇后和皇帝一道出现,韩千君便猜到太上皇应该已得?知皇帝的身份,两人没打算再演下去?,毕竟接下来莺儿所要证实的这一切,对宣安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来说,一点都不利。
但想从她这儿拿到证词,得?先给她想要的东西。
韩千君道:“陛下或许还不知道,在辛公子找上莺儿时,臣女已与她相识,萍水相逢,臣女不过是?帮她说了一句公道话?,她便信我,愿意?跟随我,即便她对外面的世界很恐惧,可?臣女开口了,她还是?跟着来了。”
“父亲儿时曾教?导于我,说人与人相处,处的是?心。你交了心对方才会真诚相待,但父亲没有?告诉我,还有?一种情况,我即便不用交心,只要出现的时候对了,正好?出现在对方深处困境之?时,只需要一句话?,便能让对方豁出去?性命,为我卖命。”
韩千君道:“臣女想,这应该就是?世人所说的‘恩’”
“后来,臣女发现还有?一类人,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一个身份,他们便能为了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一类人就是?我们的父母。”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像臣女这样幸运,有?一对万事包容子女,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他们都不会真正记恨你的父母,万幸,除了父母之?外,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无怨无悔地替你卖命,他便是?先祖们所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偌大的殿堂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嗓音。
最初韩国公还以为她在替那位叫莺儿的姑娘说话?,渐渐地便发现了不对劲。
不仅他听出来了,昭德皇后、皇帝,辛泽渊都听出来了。
辛泽渊知道她今日?陪他一道前来,是?想为他讨回公道。于他而言,他并不觉得?自己委屈,这条路是?他选择的,不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