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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拎了好几个盒子出来,最后才关上了副驾的门。
向乐追他们的位置离得稍微有些远,看不太真切,他拽着万竞霜的手臂眯着眼睛瞧了会儿,疑惑地说:“哥,刚才老陆是在和副驾的人说话吧?但我没见着副驾有人下来啊,我眼花了?”
还没等万竞霜开口,海容对他们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直到陆展岩上了电梯楼层数跳转之后。
向乐追虽然老老实实闭嘴了但相当不解,他见海容放下了手指就马上开口问道:“干嘛,我们刚刚不是可以一起上去么?”
海容难得露出了皱着眉头的严肃表情,他叹了口气,对两人说:“老陆他……这事儿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但是就一条,答应我在他面前别提江霖的名字,其他和江霖相关的事儿也一个字儿都别提。”
万竞霜的声音里透出冷意:“江霖的死真的和他有关?”
“唉,不是。”海容看着万竞霜的不郁神色,立马又说,“真的不是,江霖确实是意外坠楼没的。”
他又叹了口气,继续道:“那会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老陆,所以他现在……”海容有些艰难地组织着措辞,最后还是直白地说,“总之就是怪力乱神的那些事儿,前两年他请了一个加强连的各种高人,陆叔叔怕他把自己也给作死了,还请我帮忙盯着。”
“唉。”这短短几十秒,海容感觉自己除了说话就是在叹气了,“说实话我也做不了什么,他坚信江霖还在他身边,已经原谅他愿意陪着他了。”
“那时候陆叔叔想强制送他去看心理医生,甚至问了精神科的专家。但是——他现在就是靠这种、这种非现实的认知活着。我们问了挺多精神科专家的,他们说了很多案例,也给列了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案。”
“到最后也是陆叔叔决定不治了。”海容看着万竞霜的眼睛说,“如果老陆现在为江霖构造的这个世界真的坍塌了,他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的话,没人知道他会做什么。前车之鉴的案例有很多,那些突然清醒过来的人大部分都自杀了。”
向乐追睁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万竞霜的目光转向了那架电梯,他只淡淡地说:“那陆展岩知道么,江霖曾经真心喜欢过他。”
这下换海容露出震惊的神色了。
“看来他不知道。”万竞霜冷漠地甚至可以说是残酷,只道,“他活该。”
向乐追拉了下万竞霜的袖子,万竞霜垂眸对上他的目光,才收敛了过分残忍的神色,只说:“我不会故意刺激他。”
他又问海容:“江霖葬在哪里?”
“你要……去祭奠他?”海容迟疑地问,又被向乐追使了个快点老实交代的眼色,只好赶紧回道:“详细地址我也记不清了,待会儿回去我查一下发你手机上。”
海容这个丢三落四地没带钥匙,按了门铃之后来开门的是陈页川。向乐追一看见他就很高兴,上去挽住人胳膊亲亲热热地叫川哥。
“刚刚还在和老陆讲你们什么时候到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陈页川带着他们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说道。
向乐追黏糊地很,撒娇道:“川哥下次你来接我们吧,我可想你了,一点儿也不想见到海容那个没眼力见的。”
陈页川一直也对他挺纵容的,笑着说:“好啊,下次我去接你们。你们坐了一天飞机挺累的吧。”
向乐追小狗点头。
客厅里,陆展岩从厨房把陈页川准备好的饭菜都端了出来,陈页川说:“那快点洗手吃饭吧,正好菜都准备好了。”
向某人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立马收到了海容的眼神警告,他挑了下眉挣扎了0.1秒还是老实洗手去了。
万竞霜跟在他后头不自觉地笑,心想自家乐乐也算长大了,还会拐弯儿抹角地用点小心眼儿了。毕竟叫陈页川去接他们,那做饭的那个就必然不是他了。
怪可爱的。
大家洗了手回来,发现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放了一个相当精致的藤编手提箱,提手上系着巴宝莉的丝带,打开一看,一瓶让巴杜的男士香水,一块绿水鬼的手表,还有一盒糖。
这个配置实在让在场几人都觉得有点熟悉。当初万竞霜和向乐追请客吃饭后送他们的“新婚伴手礼”,基本也是这个配置。
向乐追偷偷看了海容一眼,从对方那里接受到一个“淡定,一定要淡定”的眼神。于是他硬着头皮地夸了一顿这礼物真好,结果夸到一半他看见了陆展岩右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得亏海容反应快赶紧把话头接了过去。
好险好险。向乐追一边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一边把盒子收收好放到了旁边去。
陆展岩说:“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我们就参照店员的推荐来搭配了。”
这个“我们”用的真的是相当的微妙,众人对视一眼,连一直看不惯陆展岩的万竞霜也没多说什么,这一趴也算是平稳地过了。
向乐追心想,多半是那会儿他和他哥请人来家里办的那个简单的仪式把陆展岩给刺激到了。他有点儿发愁的思绪接着发散了出去,按海容那说法,再看老陆这表现,他莫不是和江霖冥婚了吧。
虽然向乐追和现在大部分年轻人一样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也忍不住担忧好友这样乱来,会不会真犯了什么忌讳折了寿。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整个人都憋得慌。
吃完饭以后,海容去收拾碗筷,把用过的餐具厨具都塞进了洗碗机里。陈页川给大家泡了茶,甚至贴心地为陆展岩多添了一杯。
大家都这么自然地,心照不宣地,默认着这个空间里还有一位他们看不见的灵魂存在。
陈页川又拿了些零食放在茶几上,大家就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这里头的活跃分子其实也只有向乐追和海容,两人呢总是你来我往三句不到就开始互怼,然后陈页川适时地出来讲两句话,免得这俩幼稚园毕不了业的又掐起来。
“我们明年会闲一点,而且之后也有去西北的工作。到时候有空再去找你们玩儿。”陈页川说道。
向乐追:“真的?”他说着就激动地抓住陈页川的手,毕竟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成年人,如今相隔几千里大路,见一面都不容易。
“啧,”海容从一边拿了把没打开的扇子敲了一下向乐追的手腕,“干嘛呀干嘛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向乐追措不及防地收回手,不小心带了下陈页川的衣服袖子,陈页川穿着宽松款的居家服,被他一下子拉低了领口。
“谁特么动手动脚了,你……”向乐追本来还在呛海容的,却看见陈页川领口之